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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見草叢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什么?”謝星安看蘇輕洲。蘇輕洲淡定吐出倆字:“老鼠?!?/br>謝星安低頭,就見草叢里一片陰影突然動了一下。“這么大!”和他手臂差不多長了!“南方老鼠有比貓大的?!碧K輕洲一臉認真,“所以小安哥哥和我一起睡吧?!?/br>謝星安根本忍不了這種東西,緊張地問道:“都是你家,為什么你房間就沒有?”“我房間放了蟑螂屋?!碧K輕洲道,“而且我打老鼠賊厲害!”謝星安看看他的臉,又看看他短袖睡衣外露出來的一截鼓鼓的肱二頭肌,莫名覺得……還挺有說服力。蘇輕洲看懂了謝星安的表情,抱著人就往外跑。“走了走了,睡覺了,困死我了!”“要畫三八線!”“好好好,都聽小安哥哥的。”“你不會礻果睡吧?”“會穿褲衩?!?/br>“睡衣睡褲全都穿好!”“……好吧?!?/br>謝星安跟個沙包似的被蘇輕洲一路抱回了房間,他望著裝飾的富麗堂皇的天花板,陷入沉思。為什么總覺得自己被騙了呢。樹叢里,一只白腳貍花貓正趴在一堆柔軟的樹葉上,琥珀色的貓兒眼望著外頭,湖水流動映著燈下月影,夜色靜謐。它閑適地舔了舔爪爪,張開嘴打了個哈欠。謝星安在蘇輕洲家里住了一個多星期,兩家生意談成了,蘇家又帶著他們一家三口去了趟太湖,蘇輕洲當時發(fā)神經(jīng)說要叫人撈一塊太湖石讓謝星安帶回家里鎮(zhèn)宅,被謝星安扯著耳朵教訓了一頓就乖了。“小安哥哥,你要在帝都等我??!”走的那天,蘇輕洲不舍地抓著謝星安的手道。兩家大人看著,謝星安也不好甩開他,而且這家伙力氣太大了,只要蘇輕洲不肯放,謝星安是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謝星安點了點頭,蘇輕洲才笑瞇瞇地放了手。坐上飛機后,謝星安松了一口氣。終于結(jié)束了。這幾天被蘇輕洲煩的不行,這家伙跟塊牛皮糖似的,總能找到各種理由纏著他。而且第一天晚上謝星安被他扛到房間里去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兩個當媽的聽到了這事兒還說挺好,兩人可以半夜聊聊天,增進一下感情。這下子蘇輕洲更有理由把謝星安留在房間里了,兩人就這么一個黏上去一個恨不得趕緊逃的,用枕頭當三八線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個星期。不過謝星安警告了他,蘇輕洲倒也沒做什么,最多就每天早上撐在枕頭上,盯著謝星安直到他睡醒為止,然后再膩歪地喊一聲小安哥哥早。另一頭,目送著謝星安一家三口進了機場的蘇輕洲,臉上洋溢著的憨笑微微斂了下來。蘇mama一邊摟著兒子的胳膊上了車,一邊問:“兒子啊,這幾天跟小安哥哥聊了什么啊。”“小安在帝都大學的成績也不錯,那里全都是頂尖智商的人才,你要多和人家取取經(jīng)?!碧K父也道。蘇輕洲點頭,目光看向遠處的虛空,輕聲答道:“我知道的?!?/br>“對了,你有問清楚帝都大學開學需要的東西嗎?”蘇mama突然想起來,“你倆都是一個學院的,從他那里獲取的資料最準確。”當時兒子和她說別提這件事,免得人家覺得她太得意,結(jié)果蘇mama和安知意一聊起護膚品化妝品珠寶首飾衣服,兒子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現(xiàn)在才臨時想起來。“問了?!碧K輕洲輕笑,“反正開學后有不懂的也可以臨時問,方便的很?!?/br>“那也是。”蘇mama點頭,繼續(xù)念叨,“去到大學要好好交朋友,那里以后都是人脈,再通過你小安哥哥認識多一些學長學姐……”謝星安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柜子里翻出一瓶新的柚子香精油球去浴室泡澡,一邊泡一邊給傅聽寒發(fā)微信。[☆:寒哥我回家啦?。?/br>結(jié)果直到謝星安泡完澡,傅聽寒都沒有回復他。謝星安又找了個話題發(fā)過去,結(jié)果等他睡醒了一覺后,傅聽寒依舊沒有回復。可能在忙吧……謝星安這么告訴自己。謝星安開了電腦,登陸,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寒星x也不在線,頭像一直是灰色的。無事可干的他叫了兩個舍友一起刷了幾個支線任務,后來又覺得實在無聊,匆匆聊了幾句便下線了。晚上,安知意和蘇秦難得在家里吃飯,讓家里的大廚做了一桌子的盛宴,結(jié)果謝星安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說飽了,弄得兩夫妻還擔心他是不是暈機,還是說舍不得在蘇州過的那七天到了這種地步。“安安。”實在擔心兒子的安知意敲響了謝星安的房門,端了一碗剝好的橙子進來,“吃點橙子?!?/br>謝星安拿叉子戳了一塊水晶碗里的橙瓣兒塞進嘴里,就聽安知意在一旁問:“爸媽生意忙,平時都沒怎么關(guān)心你,安安有沒有談戀愛都不知道?!?/br>“……”謝星安沉默地嚼著橙子,總覺得親媽要說一些奇怪的東西了。安知意拍了拍謝星安的手背,道:“你現(xiàn)在也長大了,爸媽不反對你談戀愛,只要該注意的注意一下就行?!?/br>謝星安將嘴里那一片橙子咽下,又戳了一塊,這橙子挺甜的,汁水豐富,很解渴解暑。他專心致志地吃橙子,反正老人家就這樣,不管你聽不聽他們總是要說的,說完了才爽,不讓他們說他們就要生氣,哪怕同樣的話已經(jīng)說過一百遍了。“要是有喜歡的女孩子就去追,談戀愛了平時有人和你相互關(guān)心,我們兩人也比較放心些。”安知意頗為認真地叮囑了一句,頓了頓又補充道,“男孩子也行啊?!?/br>“咳咳……咳咳咳!”謝星安差點被橙汁嗆死,氣管里又酸又刺,不住地咳嗽。安知意急忙拍他后背,這孩子是怎么了,吃個東西都能嗆著。送走了為兒子幸福擔憂的親媽,謝星安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上的紋路。男孩子也行嗎?但不是他想,他爸媽覺得行,就行的啊。謝星安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轉(zhuǎn)過頭心不在焉地拿起了手機掃了一眼屏幕。在看到那個熟悉又思念的頭像后,謝星安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手指顫抖地按下了接通鍵。“寒哥!”謝星安被傅聽寒無緣無故地弧了一天的消息,正納悶兒又郁悶呢,臨睡著前卻突然接到了傅聽寒的電話。這下他什么瞌睡都醒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接通了和傅聽寒的視頻通話。“寒哥!”謝星安才喊了一聲,就覺得有些委屈地皺了皺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