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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傅聽寒那位“遠房表妹”的身份。等謝星安聽了蘇輕洲所說的,親自尋過去,親眼看到面對面坐著的兩家人,就更加確定了。什么遠方親戚,什么見面喝酒。又去相親了吧……上次相親了一次,還不夠嗎。謝星安吹著夜風(fēng)發(fā)呆,就聽見身后傳來門被推開的輕響,隨后,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咦,你也是出來透氣的嗎?”帝都大酒店頂層的宴會廳里,傅聽寒難得表現(xiàn)得慌亂又無措,再一次詢問了侍者和守在各個電梯間樓梯口的安保,確定謝星安沒有離開這層后,心中高懸的大石才微微放下了一點點。“傅學(xué)長?!眳栵L(fēng)和薛云烈氣喘吁吁地從不同方向跑了過來,見傅聽寒焦灼地看向自己,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毖υ屏壹钡闹睋项^,“星崽這是怎么了?。 ?/br>厲風(fēng)問:“查監(jiān)控了嗎?”“在查?!备德牶贸鍪謾C打了個電話,面色焦急地走到了一旁。小安,你可千萬別出事啊。同樣在緊張地找人的,還有蘇輕洲。他在謝星安原本待著的地方又坐了一會兒,算到時間差不多了,才帶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出了門。可直到他把傅聽寒,還有和傅聽寒要見面的那個女生,以及雙方的家長都找到了,卻依然不見謝星安的蹤影。蘇輕洲這才慌了。他猜到可能自己歪打正著做了什么事,而且這事對謝星安和傅聽寒之間的感情影響很大,但沒想到會有這么嚴重。雖然他為了把謝星安奪過來不擇手段,但卻沒想過真的讓謝星安受傷。他又不可能和傅聽寒說,只好一個人奔來跑去,四處找人。眾人在外頭忙忙碌碌,而此時戶外的露天陽臺上,那位不速之客已經(jīng)走到了謝星安身邊,笑著問道:“你好,我可以坐這里嗎?”柳素昕坐在了謝星安身邊,突然聞到一股酒氣撲鼻。看了看一旁的小桌,就發(fā)現(xiàn)上面好幾個空酒杯。“你喝酒了?”謝星安掃了她一眼,那眼神充滿寒意,冷得柳素昕瑟縮了一下。“呵……又不是小孩子了,為什么不能喝?!?/br>柳素昕點了點頭:“那也是。”謝星安掃了她一眼,繼續(xù)悶頭喝酒。露天陽臺里沉默了一會。“你知道我?”謝星安忍不住問。柳素昕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而且早就知道了,不過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見本人。果然,很好看,也很出色。不過這個性格,怎么跟她聽說的完全不一樣呢?不是說可愛黏人,軟萌愛撒嬌的嗎?分明就是個冰美人,冰山山頂?shù)囊欢涓邘X之花啊。謝星安沒說什么,端起手邊的酒杯,將里面澄黃的酒液一飲而盡。一旁的柳素昕都看呆了。謝星安側(cè)倚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端著酒杯的手指瑩白纖長,揚起下巴時,脖頸的曲線無比漂亮。晶瑩的液體順著嘴角滑落,酒珠淌過滾動的喉結(jié),沒入纖細的鎖骨處?;璋捣杭t的燈光下,黑眸映著熱鬧的燈火,里面的感情卻是冰冷的。美的不可方物。謝星安又沉默了一會,皺眉。這人怎么還不走,也不說話。不是聽說自己和寒哥關(guān)系很好,來找自己示威的嗎?不過謝星安倒是沒料到,傅聽寒連他都介紹給她聽了。“你和寒哥……”謝星安轉(zhuǎn)頭時,盯著他出神的柳素昕這才回過神。“你說?!?/br>謝星安也不跟她客氣:“你和寒哥相處的怎么樣?”“呃,我們嗎?”柳素昕猶豫了一下,“應(yīng)該還行?”她說話輕輕柔柔的,似乎也沒有炫耀的味道在里面,謝星安看著她皺眉。難道是想當個好“嫂子”的?不過盡管如此,謝星安依舊對她沒什么好感,語調(diào)淡漠,直白地問:“那什么時候訂婚?”柳素昕眨了眨眼,直接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訂訂訂訂訂婚????”謝星安看著反應(yīng)夸張的柳素昕,“怎么?”“不是,我干嘛和他訂婚??”柳素昕此時的表情堪比黑人問號,“我瘋了吧我和他訂婚?”謝星安也有些詫異:“你們……你們沒戀愛?”“他不是有喜……”柳素昕話說了一半,突然止住話頭,彎著腰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謝星安有些不悅,笑什么笑。柳素昕笑夠了,這才重新坐會了沙發(fā)上,對謝星安勾勾手:“來?!?/br>謝星安警惕又遲疑地看著她:“什么?”“你看這個?!绷仃磕贸鍪謾C點開相冊,翻了張照片出來,照片上她嘟著嘴,在親一個男孩子的臉。謝星安皺眉。“我男朋友,見過家長了?!绷仃空f完,將手機收好,笑著道,“現(xiàn)在,你可以不要用那種充滿攻擊性的眼神看著我了吧?”謝星安看著她,眼中的警備滿滿減輕了下來,但依舊不帶著幾分信任。“那你和寒哥是什么關(guān)系?”柳素昕將頭發(fā)往而后撩了撩,道:“我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啊,當初相親的時候我就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了,也和他挑明了。”“而且,他早就有喜歡的人了?!绷仃靠粗x星安,笑吟吟地道。謝星安一雙眼瞬間睜圓:“什么?”“是呀,他當時就和我說有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了,他這十幾年來一直當寶貝寵著的?!绷仃砍x星安眨了眨眼,低頭看了眼時間,“哎呀,我要走了,下次見啦,拜拜!”她以為謝星安聽懂了自己的暗示,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從她說傅聽寒早就有喜歡的人的那一刻起,謝星安就根本沒在聽她說的話。柳素昕走了,謝星安則出神地坐在露天陽臺上。原來寒哥早就有了喜歡的人……那自己的堅持,又有什么意義。目光落在一旁還未開啟的酒瓶子上,謝星安想起在酒店停車場的時候,傅聽寒捏著他的鼻尖說讓他一會兒上來別饞嘴,要喝酒可以嘗一點兒,但喝多了會傷胃。平時他有多聽傅聽寒的話,在傅聽寒面前有多乖巧,現(xiàn)在就有多叛逆。又不是我男朋友,憑什么管我!……傅聽寒焦急萬分,正火燒眉毛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準備報警的時候,手機就響了。“小安!”他趕緊接通,可對面的聲音卻并不屬于謝星安。唐傾軒一手托著懷里醉成爛泥,小臉不知道是被酒勁兒還是被陽臺上的冷風(fēng)吹得通紅的謝星安,一手拿著謝星安的手機,冷聲給傅聽寒報了個位置。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