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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差,也沒有太好,中等水平,想要沖本市M大之類的好大學總是差那么一截。姜昀祺三周沒回家,回來那會整個人瘦了一圈,人卻很精神,眉眼已是青年的清俊模樣,瘦得筋骨挺拔,個子竄了不少,校服一撐,抬眼一笑,意氣分外明朗。裴轍仍舊很忙,回來路上姜昀祺手機刷到外事部發(fā)布的新聞,眼下估計還在國外。兩份成績單給宋姨看,姜昀祺有點遺憾又有點開心:“大概最后就是這樣了。劉老師說我這個成績能夠上S市的外國語大學。我現(xiàn)在最好的是英語,她說可以去學語言。學校中等,專業(yè)挺好的,以后考研還可以換學校。”宋姨只覺得S市太遠:“上不了M大,不還有其他學校嗎?離太遠我不放心。再看看,別老是聽你老師的!”頓了頓,又不滿意起來:“還考研?讀書太辛苦了!考什么研?昀祺,你不是想打游戲嗎?給姨好好打游戲!”姜昀祺笑道:“不是打游戲……差不多意思吧,是職業(yè)電競選手??佳幸仓皇莿⒗蠋熯@么一說?!?/br>晚上裴玥一家來吃飯。裴玥卻覺得姜昀祺班主任打算得挺好:“昀祺能補到這個成績是下了功夫的,S市外國語不錯。我有同事女兒就在那上學,好幾個專業(yè)的排名能排上全國前十?!?/br>聞措點點頭,轉頭問姜昀祺:“裴轍怎么說?”姜昀祺想起上次剛考完和裴轍打的電話:“裴哥說重在參與,不需要有負擔,認真做題就行?!?/br>裴玥:“……”雯雯咬著筷子唉聲嘆氣:“別人家的舅舅?!?/br>第二天下午姜昀祺去學校,和宋姨一起出的門。裴玥懷孕以來,宋姨換著花樣給她燉湯,鯽魚豆腐、海帶蓮藕、烏雞山藥、排骨蘿卜,一周七天不重樣。除了姜昀祺從學?;貋?,其余時候,宋姨都去照顧裴玥。裴家的食堂正式從裴轍家轉到裴玥家。碰上裴轍回來那幾天,午飯晚飯都被宋姨安排和裴玥一起吃。裴轍還好,畢竟不經(jīng)?;貋?。聞措就不是了,天天吃,月月吃,雯雯和他都有點臉圓。于是等裴轍再回來,聞措就拉著他帶著自家閨女出去吃。有時候裴玥吃膩了,也偷偷讓聞措外賣回來。宋姨就不是很高興了,覺得沒一個省心,通通不知好歹,還是昀祺最聽話。可聽話的難得回來,不聽話的全湊一起。宋姨也是心累。午后天色逐漸陰沉,云層壓得極低,鉛灰由淺入深,層層疊疊鋪到天際。干燥塵土混合蔫花蔫葉的荼蘼氣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厚重香脂味道,像是亟待一場暴雨卸妝。宋姨臨出門叮囑姜昀祺帶傘,出門沒幾步發(fā)現(xiàn)姜昀祺忘了,趕緊把人趕回去:“學習學成這樣?前腳說的事后腳就忘,那學完不成傻子了?快回去!”反正時間還早,陰云紛涌,一時半刻全在醞釀,等下下來估計都到了學校,姜昀祺耍賴說不回去,抬腿就跑。下一秒就被一把抓住,宋姨又氣又笑,握著長柄傘裝樣子要抽姜昀祺:“昀祺!”姜昀祺笑:“我回去!這就回去!”說著朝家跑,半途轉身邊后退邊朝宋姨喊:“您別等我啦!我回去睡個覺!不去學校了!不學了!學傻了!”宋姨樂得不行。然而話音未落,天邊云層深處刺出道極耀目閃電,伴隨一聲雷鳴驟響,大雨瞬間傾盆。“昀祺!”宋姨急忙撐開傘:“快來姨這!姨送你回去,別感冒了!”姜昀祺伸長手臂揮了揮,幾步快跑起來,身影眨眼就被密實雨幕遮掩。到了單元樓下,衣服幾乎全濕,書包防水,姜昀祺拍了拍落上面的雨水,抱在身前就要往樓上走。走到一半聽樓下有車熄火的動靜,姜昀祺沒多想。雨聲滂沱,呼吸急促,姜昀祺從口袋掏出鑰匙低頭開門。手心全是水,滑不溜秋,鑰匙好幾次插反,好幾次對不準,姜昀祺放下抱懷里的書包,手心抹了幾下半干的褲子,然后繼續(xù)握著鑰匙對準——潮濕手背被人握住,干燥包裹,鑰匙被拿走。一只穩(wěn)健有力的手將鑰匙穩(wěn)穩(wěn)插入,腕骨微動,門應聲而開。“裴哥?!苯漓鳑]抬頭,盯著那只手,怔怔道。“進去吧。”裴轍拎起地上書包,對姜昀祺說道。“嗯——”姜昀祺點點頭,跑得太猛,氣息很亂,這會因為裴轍又有剎那屏息,剛開口就被嗆得連連咳嗽。姜昀祺能感覺自己從頭到腳都咳紅了,裴轍就緊挨在一旁,不可能察覺不到,姜昀祺一邊朝裴轍方向擺手,一邊仍舊低著頭就要往屋里沖——腳下沒注意,差點就在玄關跪了。裴轍應該是笑了下的,姜昀祺來不及分辨,攔腰就被裴轍勾起,耳邊傳來幾乎要命的低沉嗓音:“低頭看哪里去了?”姜昀祺身量見長,但在裴轍這里還是一勾手的事。“瘦了不少。”將人就這么攔腰提到沙發(fā)上,裴轍對著背朝他躬身埋進沙發(f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姜昀祺淡淡道。姜昀祺跪趴在沙發(fā)上,臉上溫度一直沒下來,聞聲潦草幾下敷衍。裴轍覺得如果自己再不走,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馬上就要冒煙了。“起來換衣服,我送你去學校。”姜昀祺用力點頭,耳邊聽裴轍腳步聲朝書房走去,抱著抱枕干脆直挺挺趴在沙發(fā)上。不知道自己害羞什么,手背麻麻的,好像那人的溫度烙在上面了似的。客廳空蕩,窗外雨聲如注,姜昀祺抬起頭趴在沙發(fā)上朝陽臺望,隔斷玻璃上模模糊糊映出自己的模樣。面色潮紅,眉眼濕潤。姜昀祺心底哀叫一聲,捂住臉不敢再看。裴轍收拾好會議資料出來的時候,沙發(fā)布料上只剩一點雨水印記,人已經(jīng)溜得沒影。姜昀祺換了身衣服,頭發(fā)用吹風機吹了吹,吹完在床上來回翻了好幾個下,勉強平復了心情,走到門口準備出去的下一秒轉身又跳回床上,最后,騎著被子差點從床上滾下去。“昀祺?!迸徂H聲音傳來的時候,姜昀祺迷迷糊糊其實快睡著了。窗外雨聲小了些,天色晦暗,臥室沒開燈,是個很適合睡覺的午后。姜昀祺沒應,還以為在做夢。裴轍站在床邊仔細看了會姜昀祺,確實瘦了,鎖骨痕跡都深刻不少。時間還早,裴轍幫人蓋好橫七豎八的被子,然后悄悄關上門,打算讓姜昀祺先睡一會,時間差不多了再叫他。其實沒睡多久。意識浮沉,姜昀祺醒來的時候,才過去半小時不到。被子老老實實蓋身上,姜昀祺回想幾秒,起身下床。裴轍身高腿長,一條長腿搭沙發(fā),一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