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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半邊臉。“醒了?”嗓音略低,笑意卻明顯:“怎么一個人睡這,跟小貓似的?!?/br>姜昀祺愣了下,幾秒頓住后唰地扭頭——裴轍原本低垂注視姜昀祺的黑眸這時跟著抬起,溫潤沉著,眼眸深處倒映姜昀祺影子,藍(lán)眸清澈,一眨不眨。四周已經(jīng)很暗了,角落里地?zé)魹⒊霰”∫粚鱼y光,花瓣和樹影全都看不清楚。“裴哥?”姜昀祺伸手想做什么,只是先前已經(jīng)將自己裹進裴轍大衣袖子,手一動反而沒抽出來。姜昀祺跟著低頭,好像這會才反應(yīng)過來,抽了一半不動了,低低道:“裴哥你怎么在這?”裴轍覺得姜昀祺情緒不對,沒有回答,手背碰了碰姜昀祺額頭:“怎么了?不舒服?”裹在袖管里的手抬起拉下裴轍手腕擱自己膝上,姜昀祺一點點把兩只手蹭出來,然后握住裴轍,態(tài)度虔誠。“就是沒想到,以為是做夢?!苯漓餍α讼拢瑳]抬頭。裴轍凝視姜昀祺,沒有說什么。兩人之間安靜了好一會。裴轍沒有收回手,任由姜昀祺雙手握著,半晌,忽然道:“要不要再靠一會?”姜昀祺再次愣愣轉(zhuǎn)頭瞧裴轍,覺得這句話從裴轍嘴里說出來怪怪的。裴轍重復(fù):“要不要——”姜昀祺歪頭乖乖靠上。“裴哥,你看到我給你發(fā)的信息了嗎?”“剛剛看到?!?/br>裴轍靠上椅背,望著前方暗影朦朧處的玫瑰拱門,“那會太熱鬧了,手機沒找到,后來酒店方面聯(lián)系——”“我知道”,未等裴轍繼續(xù)說下去,姜昀祺有獎競答一樣:“因為你拿了捧花對不對?”裴轍沒問姜昀祺怎么知道的,笑了下,“對”。姜昀祺也跟著笑。“捧花呢?”姜昀祺繞過裴轍去找。“擱酒吧了?!迸徂H把姜昀祺腦袋按回肩上。“酒吧?”“嗯。儀式結(jié)束后大家一起去了酒吧?!?/br>“那裴哥你待會還要回去嗎?”“要回去說一聲,新娘長輩是我以前留學(xué)時的老師。不遠(yuǎn),兩個街口。”“那我跟你一起去?!?/br>“好?!?/br>第97章自然而然確實睡了很久,走出酒店已經(jīng)八點多。城市靠海,十一月份不是很冷,入夜起風(fēng)的時候寒意才一點點鉆進袖口。姜昀祺走在裴轍身邊,偶爾仰面去看裴轍,偶爾望幾眼遠(yuǎn)處教堂黑影。在外面用餐的人圍著鐵架火爐抽煙閑談喝咖啡,姜昀祺聽不懂,后來覺得有些餓。也是,開完會就趕去婚禮現(xiàn)場,找不到人迷迷瞪瞪一覺睡到現(xiàn)在。馬路中央的自行車道十分寬闊,裴轍牽他靠近自己,然后一起過了馬路。“裴哥我沒吃晚飯?!苯漓骼死徂H。裴轍停下腳步看他,“想吃什么?”“不想吃土豆餅,太咸了。中餐也不想吃?!苯漓髋ゎ^四處望,“想吃漢堡包,我之前還在地鐵站門口看到漢堡王……”裴轍沒說話,像是在認(rèn)真聽姜昀祺的喜好,牽著人拐過一條街口,各色海鮮飯的招牌亮在好幾家店鋪門前。姜昀祺還在說:“……漢堡包里面的奶酪和國內(nèi)不一樣,太難吃了。我在機場差點吃吐了。很奇怪的奶酪。裴哥,其實可以選奶酪的,你待會幫我選一個——海鮮飯?”裴轍“嗯”了聲,挑了一家裝修精良氛圍別致的餐廳,簡短道:“吃飯?!?/br>姜昀祺:“哦?!?/br>裴轍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服務(wù)員拿來菜單,裴轍很快點了一盤特色墨魚海鮮飯,要了兩杯水。不同于幽暗靜謐的婚禮花園、光影短暫的街道路口,此刻,頂燈亮如白晝,攤開在桌面的餐紙折角都一清二楚,姜昀祺注視裴轍,發(fā)現(xiàn)先前的陌生感又涌了上來。裴轍也在看他,不動聲色,像在從頭發(fā)絲開始,一根根檢視姜昀祺的變化。“長高了。”裴轍后來說。姜昀祺低下頭不吭聲,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一盤黑乎乎卻噴香四溢足夠誘人的海鮮飯端上了桌,姜昀祺悶頭吃了好一會。裴轍沒怎么吃,喝幾口水繼續(xù)看住姜昀祺,黑眸深邃,表情一如既往的少,有時候給姜昀祺遞紙巾遞水杯。埋頭猛吃的時候,姜昀祺慢慢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他確實離開裴轍很長時間了。——這是一個需要他“發(fā)現(xiàn)”的事實。以前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人身上,分別的幾個月里電話不斷,往日的相處被姜昀祺自然而然帶入每一個想起裴轍的瞬間,自然而然。真正見到裴轍,觸摸到感受到的時候,姜昀祺首先想起的,是那次被拒絕的表白。接著想起的,不是過去的朝夕相處,也不是以后的表白計劃,而是這分別的五個月裴轍在想什么、會想什么。姜昀祺餐桌上漫游的這些,裴轍沒有絲毫感覺。不是因為遲鈍,相反,裴轍對于姜昀祺情緒的把握堪稱精準(zhǔn)。只是眼前話越來越少,舉止褪了幾分稚氣與嬌氣的姜昀祺,更可以用長大與懂事來解釋。姜昀祺握著勺子一口口吃飯,嘴角黑糊糊的,紙巾擦一擦拿起水杯喝口水繼續(xù)吃,燈光下,安靜溫順。裴轍斷斷續(xù)續(xù)問了姜昀祺一些集訓(xùn)的事,也說起自己最近在出差,參加婚禮是偶然,過幾天要去柏林待一陣。最后還是囑咐姜昀祺照顧好自己。一頓飯沒吃多少時間。飯后裴轍帶姜昀祺走回先前的路,問姜昀祺還要去酒吧嗎。“明天很早就要訓(xùn)練了?”裴轍建議。姜昀祺背著手自顧自往前走:“我想去?!?/br>語氣不是很好,有點脾氣的樣子,像是非要與什么抗衡,自己跟自己別扭到底。裴轍拉過人,笑了下:“這邊?!?/br>酒吧并不是姜昀祺印象里的酒吧,眼前的“酒吧”更像是婚禮晚宴后的親友酒會。裴轍剛領(lǐng)姜昀祺進門,立即有五六位距離較近、端著紅酒杯低聲交談的男士客氣打招呼:“裴司?!?/br>姜昀祺不知道裴轍與他們的關(guān)系,抬頭只見裴轍脫下大衣略微頷首,沒說什么。這個極細(xì)微的動作頃刻將裴轍身上積淀極深的威勢表露幾分,是姜昀祺很少看到的另一面。姜昀祺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之外的人是如何與裴轍相處的。裴轍只允許姜昀祺喝果汁,語氣嚴(yán)肅,沒有討價還價余地。姜昀祺捏著果汁吸管坐在吧臺角落:“那你的捧花呢?我要看看?!?/br>裴轍不明白姜昀祺為什么對捧花那么執(zhí)著,但也縱容,就拿來了,之后叮囑說他去樓上和朋友老師打個招呼,過會帶姜昀祺回酒店。姜昀祺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