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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自己在哪里,又花了點時間搞明白自己怎么了。就這么過了很久。門突然被敲兩下,姜昀祺抱著被子坐起,等了等。博宇見沒人開門,便拿鑰匙開了門,但進來沒開燈,站門口輕聲問姜昀祺餓不餓。門外光線直挺挺照進來,酸澀眼睛好一會才適應(yīng)。姜昀祺看著他:“嗯。”博宇走近幾步,視線不由自主去看房間角落某個地方,雖然知道下面這句話旁人聽來怎么聽怎么奇怪,但還是忍不住問姜昀祺:“他……還在嗎?”博宇話音未落,姜昀祺身體下意識顫抖,套進隊服的一只手微微僵硬——其實比剛開始好多了,算是某種程度的適應(yīng)。起初,博宇完全嚇傻。要不是遇上祈醫(yī)生特意向他解釋姜昀祺病因,博宇差一步就要在姜昀祺屋子里掛桃符。姜昀祺垂下頭,呼吸有些加重:“在?!?/br>博宇趕緊走過去拍姜昀祺肩:“不怕不怕。我們出去吃飯。”姜昀祺恍若未聞,臨走關(guān)門前還回頭望了眼房間角落。短短幾周,姜昀祺瘦得架不住原先正好的隊服,好像衣服里裝得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縷魂魄,薄得如同一張紙,蒼白冷銳。表情比平常更少。暴瘦之下,身形更顯纖長,五官透出一種易碎感,近乎病態(tài)的好看。藍眸濕潤沉靜,在漆黑睫毛下流露些許光澤,眼眶下是淡淡的紅血絲,加上長時間悶在屋子里喝水吃藥,雙唇一點都不干燥,粉潤晶瑩,無端給整具身軀染上一抹極致脆弱下的綺麗冶艷。室外燈光大亮,姜昀祺走得很慢。博宇悄悄觀察姜昀祺狀況,覺得姜昀祺像是數(shù)九寒天里正在結(jié)冰的湖面,冰一點點凝固,湖水靜止,冬季漫長沒有盡頭。眼下卻是六月初。下樓的時候青訓(xùn)生已經(jīng)在一層賽訓(xùn)室試機子訓(xùn)練了,劉至挨個看過去,給他們做一些小調(diào)試。餐廳阿姨見他們下來,便問想吃什么。姜昀祺沒說話,獨自一人坐到最里面的餐桌,然后望著一個地方出神。博宇說一碗清湯面就好,過來坐到姜昀祺對面。順著姜昀祺目光扭頭看了會,博宇知道,“那個人”跟出來了。博宇歪了歪身體,擋住姜昀祺視線,笑:“要不要和青訓(xùn)生見個面?都一點點大,鬧起來可好玩了。”姜昀祺眨了眨眼,想起什么:“報名表填好了嗎?”這會換博宇愣住。藥物雖然會帶來昏沉,但都是暫時性的,姜昀祺思路清晰:“熱身賽我上不了場,你讓路星嵐把我換進替補。”博宇嘆口氣:“好?!?/br>“二隊讓教練負責(zé),估計不會太快訓(xùn)出來,后面參賽就一切聽教練的吧?!?/br>“嗯?!?/br>一碗熱氣騰騰的清湯掛面端上來,姜昀祺握著筷子沒動,抬眼的時候,見博宇眼眶忽然紅了。姜昀祺忍不住笑:“我沒事。就是嚇到你了,你沒事吧?”博宇搖搖頭,不知道說什么。剛開始的時候,姜昀祺確實把他嚇得不輕。從梁海路回來的那個晚上,姜昀祺出現(xiàn)幻覺。凌晨兩點,要不是博宇實在餓得慌,去冰箱找吃的,估計沒人會即時發(fā)現(xiàn)姜昀祺的異常。姜昀祺抱膝坐沙發(fā)上,和博宇說自己屋子里有個人,現(xiàn)在,那個人跟自己出來了,就在博宇身后。還拿著槍。博宇差點尿了。后來,博宇發(fā)現(xiàn)說話的姜昀祺非常不對勁。說夢游不像,說清醒也差點意思,就是介于清醒與夢魘之間,整個人恍惚無措。好不容易哄姜昀祺回去睡,第二天,姜昀祺就發(fā)燒了。整個人迷迷糊糊,吃什么吐什么,嘴里還不停叫“裴哥”。大家輪番照顧,博宇想了想,就沒對大家說昨晚姜昀祺“夢游”的事。燒后半夜就退了,那會好巧不巧,也是博宇在陪床,姜昀祺睜開眼第一句話就問博宇看不看得見屋子里的人。有了第一次經(jīng)驗,博宇淡定不少,回過頭對著雪白墻壁仔細打量一會,轉(zhuǎn)頭給了姜昀祺一個否定答案。姜昀祺立刻就哭了,哭得像個孩子,說有的,你見過他的,你認識他的,你怎么會看不到。博宇再次驚嚇,沒明白他和姜昀祺都見過的人到底是誰。只是姜昀祺哭得他心里難受,酸澀一陣一陣的。博宇也不管是誰了,趕緊哄,說看到了看到了,我剛剛沒注意,這會看到了,確實認識,見過見過。姜昀祺這才漸漸平復(fù),只是臉色雪白,滿頭大汗。這種短時間的平復(fù)像是超負荷下的茍延殘喘,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全面崩潰。接下來幾天,姜昀祺有變得格外正常,訓(xùn)練、吃飯、開會、搬基地,正常的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直到博宇把這件事告訴祈見。祈見聽完的表情博宇想起來就后怕,好像他隱瞞了什么驚天秘密。祈見嚴肅至極,說現(xiàn)在就帶他去看姜昀祺。餐廳里燈光很亮,面湯金黃剔透,泛著小圈溫吞油暈。姜昀祺低頭慢慢吃面。博宇將姜昀祺從上到下看了遍,還是擔(dān)憂:“云神,你這樣子不行,再瘦下去,你要出問題的。要不要和你哥哥說?回家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筷子頓住,姜昀祺垂眸,細瘦手指搭在碗沿,安安靜靜,眼睫卻顫動得厲害,像是風(fēng)暴下的羸弱羽翅,剛?cè)肟诘拿嬖谧炖锖芫脹]動。過了會,姜昀祺說:“等我好一點我自己和他說。”也許是嘴里含著面,也許是姜昀祺情緒本就不穩(wěn)定,這句話在博宇聽來,像是要哭。但姜昀祺沒哭。姜昀祺花了一倍時間吃完了一碗面。面最后都坨了,博宇就讓阿姨又添了些熱乎乎面湯。吃完姜昀祺去見青訓(xùn)生,狀態(tài)還可以,笑容雖然淡,但展露的次數(shù)很多,博宇在一旁看著,悄悄放心。劉至走過來拍博宇肩,沒有說什么。回到四樓賽訓(xùn)室訓(xùn)練的時候,薛鳴淮察覺到和博宇同樣的問題:“云神,你太瘦了,你真的沒事嗎?要不回家休養(yǎng)一段時間?夏賽你放心。”姜昀祺戴上耳機:“沒事。明天祈醫(yī)生過來檢查,估計再換一階段藥就可以了……”薛鳴淮憂心忡忡,但不想逼姜昀祺,起身拉博宇就去了陽臺。姜昀祺抬眼看了會,低頭繼續(xù)訓(xùn)練。沒一會兩人就回來了,薛鳴淮臉色不是很好,不知道博宇說了什么。姜昀祺專注訓(xùn)練,想,這些都沒事,吃了藥就好了。吃了藥確實會好不少。至少沒有幻覺了。但姜昀祺會做夢,整夜整夜地做夢。夢里,是千篇一律的爆炸,樹冠都被燒得漆黑,視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