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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昀祺想起一會頒獎又是驚天動地的,裴轍肯定又嫌吵,就在衣服口袋里掏房卡,一邊對裴轍說:“房間電視有直播。你去房間等我!我很快的!”博宇覺得這不是他能聽的,抬手指了指通道:“我先過去。”姜昀祺點點頭。其實姜昀祺還想說,你都是副隊了,頒獎這種事應該也可以完成。幸虧博宇走得快。裴轍捏著房卡哭笑不得:“昀祺?!?/br>腦子里跑完好幾趟火車的姜昀祺盯著裴轍手里房卡,沒抬頭:“啊?”裴轍捏了捏姜昀祺guntang耳廓:“天天想什么呢?”姜昀祺想都沒想:“想裴哥啊?!?/br>再次回到競技場,冠軍獎杯已經(jīng)擺在最高處。蘇赫帶著他的戰(zhàn)隊正往頒獎臺上走。這是Infinite建隊以來為數(shù)不多的高光時刻。雖然最終只拿下第二名,但比賽過程中Infinite數(shù)次積分登頂?shù)谋憩F(xiàn)已足夠有說服力。比起First鋒芒畢露的戰(zhàn)術與風格,Infinite更顯低調(diào)沉穩(wěn),這也是為什么Infinite常年被冠名“溫吞戰(zhàn)隊”。蘇赫站在領獎臺上,當解說員嘴里“厚積薄發(fā)”四個字出現(xiàn),底下Infinite粉絲幾乎喜極而泣。奪冠或許是最值得慶祝的,但每一次試圖觸摸冠軍獎杯的舉動都值得認真對待。比起蘇赫隨遇而安的性格,葉遜聲就顯得極為陰郁,跟他身后的隊員也面色不佳,一路注視姜昀祺帶隊走來。至此氣氛真正進入高潮。慣例,對于First的介紹永遠離不開FightofFaith-信戰(zhàn)和禁賽戰(zhàn)隊P11。前因冗長,大家卻聽得津津有味。First發(fā)家史貫穿絕地狙擊數(shù)次“有史以來”,解說員最后評價:“這是值得被絕地狙擊記住的戰(zhàn)隊?!?/br>博宇受不了這位情感豐沛、言辭華麗的解說員:“過了過了。”薛鳴淮:“還行吧。我還等著他說載入史冊?!?/br>博宇:“要不你去解說?”薛鳴淮:“屈才。”博宇:“……”半年前的春賽歷歷在目。姜昀祺注視最前方的冠軍獎杯,腦海浮現(xiàn)和Sed的那一場同樣驚心動魄。腳下像是一個圈,他走了一圈又重新站在獎杯前。來路刻骨銘心,前路光輝燦爛。他什么都沒丟下,因為一個人,他一直牢牢握著他最珍惜的一切。第257章抑揚頓挫記者采訪照例安排在典禮尾聲。競技場內(nèi)原本烘托氣氛的綺麗光暈被盛大明亮的射燈取代,目之所及一覽無余。三支戰(zhàn)隊手捧獎杯站在最高處,等記者拍完照,陸續(xù)走向下方解說員所在位置,準備接受采訪。遠遠就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話筒攝像,選手挨個坐下的工夫,閃光燈早就噼里啪啦對準他們,一個不落。流程走到這個時候已經(jīng)快下午兩點,選手們午飯還沒吃。雖然晚上有極隆重的官方晚宴,但一上午緊張激烈的比賽還是很耗體力的。考慮到這些,主辦方安排的采訪時間一下縮短到二十分鐘。提問次數(shù)由各戰(zhàn)隊自行控制。毫無意外,F(xiàn)irst是結束最早的戰(zhàn)隊。YE緊跟其后,分秒不差。姜昀祺起身瞬間,葉遜聲也拎起了座椅下的設備包。他們的采訪全程沒什么水花,再大石子投下去,碰上惜字如金的兩位隊長,漣漪都晃不了幾圈。相比之下,Infinite就比較熱鬧了。這次雖然沒能奪冠,整體實力卻有目共睹??梢哉f,本屆冬賽是Infinite成立以來打出的最好一場賽事。因而朝他們?nèi)サ膯栴}大都圍繞Infinite這兩年實實在在的發(fā)展,很能引起共鳴。不同于記者面對First必然會提及的信戰(zhàn)和P11,也不同于葉遜聲開場一連遭遇三個問題都在拐彎抹角問他是不是慶幸離開P11,Infinite席上,隊員們七嘴八舌回憶過往賽事,比臺下記者還來勁。看得出,即使P11依然占據(jù)大部分輿論焦點,但在場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能感覺到,屬于P11的時代終究是過去了。亞服已經(jīng)迎來新的時代。姜昀祺沒有同F(xiàn)irst一起去餐廳,出了競技場就準備回房間找裴轍。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林西瑤拎著四大摞海報出來,博宇趕緊上前,夏閔路星嵐也幫著一起。電梯繼續(xù)上行去往各層房間,而餐廳在一層,他們還要等一會。一面四副電梯,這會全是烏壓壓的選手。蘇赫帶著Infinite就在First對面等,劉至站后面問他UN-PLAY直播簽約的事。蘇赫徐漾去年簽的約,細節(jié)方面知道得多,經(jīng)驗也多,比如公眾場合說什么話、如何與腦殘粉絲交流等等。說著說著,劉至就把遠遠倚墻玩手機的薛鳴淮叫過來,讓好好聽。這頭,林西瑤剛出電梯,姜昀祺打了聲招呼,兩腳還沒全踏進去,就被林西瑤拽?。骸鞍ァ!?/br>姜昀祺扭頭,林西瑤把人拽出來,一邊低頭在包包里翻:“我去前臺簽快遞正好看到你哥,他在給你留便簽,托我?guī)蟻砹恕!?/br>兩下翻折,一張四四方方白紙,打開三行字,筆跡清晰明了。裴轍說他遇見同事,需要出去一趟,順便處理手機。抬頭:昀祺。落款:裴轍。“還有房卡?!绷治鳜庍f姜昀祺手里:“不然你待會回去沒人,房間開不了,還得去前臺問?!?/br>姜昀祺想起比賽開始前那個急匆匆跑裴轍面前擋住他視線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收起房卡,沒說什么。夏閔離得近,這會看到便簽,忽然指著說:“隊長,你哥的字和你好像?!?/br>博宇笑而不語,這會也湊上前看。乍一眼極為相似。尤其“昀祺”兩個字,有賴裴轍經(jīng)年累月幫姜昀祺寫作業(yè)封面,姜昀祺現(xiàn)在提筆寫自己名字就和裴轍握筆寫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差別還是有的。除卻名字日久積累,其余時候,姜昀祺運筆并不如裴轍沉穩(wěn),收尾的一撇一捺少了幾分天生力道,有點浮。寫得著急了,尾巴更加亂糟糟,學裴轍學的那是一個虎頭蛇尾。姜昀祺攥起便簽揣褲兜,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恰巧電梯回來,姜昀祺被放鴿子,索性和他們一起去一層吃午餐。餐廳異常熱鬧。參加決賽的戰(zhàn)隊都在這里。當然除了GONG。First、Infinite和YE到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兩三個相熟戰(zhàn)隊聚一起討論上午比賽。GOG隊長謝斐和徐漾瞧見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