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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示意他先點。相隔不遠,M-G其余幾名隊員也看到了姜昀祺,一時神情都有些興奮。姜昀祺隱約聽到格雷快速說了些什么,然后放下華夫餅,端著咖啡朝姜昀祺走來。格雷說話風格也極有個性,不等姜昀祺找到合適措辭寒暄,格雷就說:“我看了你們在首爾的亞服決賽。很精彩。這段時間我?guī)麄內(nèi)チ_馬集訓,路上就在復盤你們的比賽打發(fā)時間?!?/br>“對了,預先告訴你一個消息,明年——哦不,今年世界賽,就在羅馬?!?/br>語速不算快,轉(zhuǎn)換成中文表達或許有詞不達意的地方,但從格雷說話的神態(tài)和語氣看,文字表述相當契合事實,簡直就是自然而然。姜昀祺站在原地,扣著杯耳的指關節(jié)觸碰到微燙杯壁。他注視格雷沒說話。余光里能看到“人工時鐘”劃到二十一。上午九點二十一。姜昀祺處理了三個信息。首先,在他們一門心思打冬賽,想著如何拿下冬賽冠軍、并為冬賽冠軍收入囊中無比雀躍的時候,格雷早將目光瞄準世賽。其次,格雷正在復盤除美服以外的其他洲際大賽事。或許早在去年春賽——早在巴黎世賽結(jié)束那刻開始,當全亞服為First和Sed拿下雙冠喜出望外的時候,格雷已經(jīng)走在前面,為拿下羅馬世賽復盤他們之后的每場比賽。第三點,姜昀祺發(fā)現(xiàn),格雷嘴里的“很精彩”,也不過是用來“打發(fā)時間”的消遣。這趟旅途開始,就讓他明白一個稱得上殘酷的事實。當他們的實力剛夠得上洲際冠軍時,大洋彼岸的戰(zhàn)隊早就將他們的每一步腳印作為拿下世界冠軍的鋪路石。咖啡店里早就沒了位置。來往旅客大都站著看手機打電話,或者兩三個聚在一起交談。格雷朝自己戰(zhàn)隊方向指了指:“去我們那邊?”他們來的早,此刻占了一張長桌。長桌旁擺放著兩輛設計獨特的自行車裝飾,色彩同郁金香一樣艷麗繽紛。姜昀祺沒有拒絕。M-G主力隊員見到姜昀祺都上前打招呼,有些還叫了姜昀祺中文名。賽場之外,大家面色十分和善。確實如格雷說的那樣,首爾決賽很精彩,在場大部分沖姜昀祺去的問題都在問首爾決賽。格雷也問了幾個問題,目光探究,帶著幾分意味。裝飾擺放的自行車車輪在一名M-G隊員手里隨意撥轉(zhuǎn)著,姜昀祺說話的時候,他們也在一旁小聲用英語交談。不可否認,格雷最開始的幾句話確實沖擊到姜昀祺心底。好幾次,姜昀祺目光和格雷交錯,能感覺格雷在似有若無試探他的情緒。姜昀祺試圖使自己表現(xiàn)得舉重若輕,即使格雷說的是事實,他們也不能自亂陣腳。幸好格雷他們快要登機,周遭有些擁擠,互道再見的時候慌慌張張,看來時間不知不覺走過了頭。M-G剛離開座位,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就在姜昀祺身邊坐下。他穿著一身運動服,愈發(fā)襯得身高腿長,正低頭在手機上快速回復信息,俊朗眉宇擰起,看上去脾氣不大好。給劉至的電話剛打通,姜昀祺開口的時候,男生朝他看了眼,似乎奇怪姜昀祺藍眼睛說中文。沒有全部轉(zhuǎn)述格雷的話,姜昀祺只將大概意思說了,還沒說完,薛鳴淮含糊不清一邊啃東西的聲音傳了出來:“別的另說。我怎么覺得他又在搞你。他見到你就跟狼見到——就那意思……他實力又不能完全干趴你,就先對你搞搞心理戰(zhàn)?!?/br>姜昀祺知道格雷狡詐,但不得不說,格雷對世賽的把握的確值得警醒。姜昀祺停頓幾秒:“……教練呢?”劉至說:“我在做飯,就公放了?!北尘耙衾锕粋鱽碓钆_熄火聲。姜昀祺:“……你們在基地?”薛鳴淮:“對啊。博宇林西瑤也在。嘖。阿姨都放假了?!闭f著應該是咬了口蘋果。姜昀祺屈指按了按眉心,良久道:“好。”手機很快被劉至接起,比起薛鳴淮另辟蹊徑也有那么幾分道理的分析模式,劉至慎重很多:“你說的這個我在P11就有感受。M19強就強在這里。我記得有一回美服洲際決賽,M19都沒有派M-G去——具體等假期回來我們好好談?!?/br>薛鳴淮嘎嘣嘎嘣湊過來:“姜隊,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想法了?”姜昀祺沒有立即說話,因為他再次看到兩個熟人,慢慢移開目光,姜昀祺說:“我要再想想。等假期結(jié)束吧?!?/br>電話掛下,姜昀祺朝來人笑了下:“好久不見,祈醫(yī)生,明柏哥?!?/br>話音剛落,坐一旁低頭玩手機的高個子男生難以置信:“你叫他什么?”祈見笑呵呵:“這是明柏外甥。凌焰。昀祺,最近怎么樣?”姜昀祺點了點頭:“挺好的?!闭f著扭頭朝看上去疑惑萬分的凌焰看。方明柏皺眉,在姜昀祺對面坐下:“小焰,禮貌點?!?/br>凌焰沒理方明柏,朝姜昀祺打量幾秒:“你難道不應該叫他叔嗎?!”姜昀祺張了張嘴,一時語塞,過了會在凌焰無比篤定的氣勢里想了想說:“好像也可以……”祈見樂得不行,攔下姜昀祺,對凌焰解釋道:“昀祺和明柏認識好久了。昀祺有個哥哥也和明柏差不多大,叫哥沒什么?!?/br>姜昀祺點點頭,確認有裴轍這件事:“嗯?!?/br>凌焰轉(zhuǎn)眼去看方明柏,好像明白什么,低下頭繼續(xù)發(fā)信息:“禮貌另說。不過舅舅你是真的狗?!?/br>一眾:“……”第263章深有體會停藥之前,一直是裴轍和祈見聯(lián)系。遂滸雨季漫長沒有盡頭的那段時間,裴轍和祈見幾乎一天一封郵件一個電話。沒有接受正規(guī)“全面治療”的姜昀祺,所有的情緒變化、睡眠和飲食狀況,祈見都需要及時了解,同時調(diào)整藥量,必要的時候也會改換藥物。情況逐漸好轉(zhuǎn)的時候,姜昀祺自己也會單獨和祈見視頻交流。開場當然不會單刀直入談病情,聊一聊電競?cè)ψ罱l(fā)生的事,談一談姜昀祺痊愈后的打算。當然,也會說起他們共同認識的朋友。方明柏就是其中之一。姜昀祺病情最關鍵的信息,就是方明柏告訴祈見的。祈見后來在視頻里也提到:“我知道遂滸的事,還是明柏告訴的。那回在巴塞,我們一起看日落,他是不是還和你道歉了?好像因為遂滸,他跟你說錯了話?”藥物減量,記憶力不像之前那么受影響,姜昀祺仔細回想是能夠想起一些的。垂眸片刻,他點了點頭,確認了這件事。即使那個時候他還是有些記不大清方明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