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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越長,你的能量應該也會消耗得越快,自然也就會——”他放輕聲音,語氣溫柔,猶如情人的呢喃:“死得越快?!?/br>52.你做夢如果你不介意蘇酒死在我手里的……那光球似乎被蘇酒的話激怒了。它飛到蘇酒跟前,怒不可遏:“你這個該死的外來者!可惡的變數(shù)!如果沒有你,我掌管的世界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蘇酒不為所動。他或許的確保有另一世的記憶,但他卻從不認為自己是外來者。從睜開眼的第一眼,他看到的人就是這個世界的父母。他在這個世界長大。他有愛他的父母,有待他如親子的干爹干媽,有無話不談的哥們死黨,還有愛他愛到骨子里的白梟。他才不是什么外來人員。面前這個一次又一次尋他麻煩的可疑物體,才是真正的外來人員。因此蘇酒懶得理他。便隨意坐在了地上,閉目養(yǎng)神。光球似乎被蘇酒無所謂的態(tài)度惹怒了。怒不可遏,道:“等我將世界線撥回正軌,絕對會讓你往后的日子痛不欲生!”蘇酒不予理睬。而光球似乎也沒有太多時間同他廢話,看到蘇酒安生的坐下后,轉眼便消失了。他消失的同一時間,蘇酒從地上爬了起來。記得上一次出現(xiàn)在這里時,他全身仿佛有千斤重,一動都不能動。仿佛案板上的魚rou,只能任人宰割。但是今時今日,那種束縛的感覺并沒有出現(xiàn)。聯(lián)想到六年前和六年后體積形態(tài)差異巨大的光球,蘇酒覺得他大概明白了什么。想來,光球并不能隨心所欲的插手世界的走向。若是強硬插手,那么代價便是自身能量的消耗。能量以體積的形式具現(xiàn)化表現(xiàn)出來。體積越小,便應當代表著他的能量越低。正因為所余下的能量太低,所以才無法像六年前那樣困著他,讓他無法動彈分毫。蘇酒以為他的猜測足夠合理,便繼續(xù)順著這思路捋下去。六年前,這個疑似劇情君的光球出手擄走他,在他體內種上排斥白梟的種子,讓他的信息素從原著中的薄荷糖味變異為榴蓮味。這讓他付出了三分之一體積的代價。到六年后,他又一次出手,強制性的將兩個平行世界的白梟身份互換。這種程度的干涉應該比六年前那一次更為嚴重,直接讓他的身體縮小為巴掌大小。都這樣了,還想插手世界劇情的發(fā)展,那么他的能量消耗的只會更快。如此看來,對方應該蹦跶不了多少時日了。蘇酒要做的,只是繼續(xù)等下去就可以了。可是都到了這種境地,那個光球還是執(zhí)著于恢復原本的世界線。執(zhí)著到了無視自己的程度。若說這背后沒有什么巨大回報,蘇酒才不相信。于是他認真搜尋起這個白色的空間來,希望從中找出什么線索來。空間很大,很寬闊,一望無際。若是漫無目的的尋找,那么無異于海底撈針。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體力浪費,蘇酒難得動起了他千年都未必動上一回的腦瓜子。他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然后……什么都想不出來……這也怪不得蘇酒。這看不見的空間里除了他之外,空無一物。什么都沒有,找個鬼的線索。最后,蘇酒干脆破罐子破摔,閉上眼睛在原地隨意轉了幾個圈。睜眼時面朝哪個方向,便往哪個方向去探索。蘇酒不知道他走了多久。沿途每個地方都會仔仔細細的看。但四周除了一望無際的白,他依舊什么都看不到。他分明一刻也不停歇的走了很久,偏又像立在原地一動也沒有動一樣。就好像置身于無邊荒漠的旅人。無論可憐的旅人如何努力的邁動雙腿,都無法走出這將人困在其中的沙漠。終于,蘇酒累了。只是累倒還在其次,他更加擔心的是白梟那邊的情況。那個辣雞光球說要借他的身體一用,誰能保證他會利用他的身體做出些什么事情呢?萬一造成無法挽回的惡果……蘇酒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天知道他被困在這里的時候,外面會過去多長時間。白梟在那一個世界待了整整三年,可這個世界卻僅僅走了十天。萬一這個空間里的時間流速慢于真正的世界……萬一那個可惡的光球用他的身體做盡了壞事……蘇酒想到這個,便覺得難受極了,眼淚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流了出來。大顆的淚珠聚集在眼角,要掉不掉的樣子。可這一次,沒有一個白梟在他跟前哄著他。因此蘇酒吸了吸鼻子,硬是又重新把眼淚憋了回去。微紅著眼,掩飾性的罵道:“什么破地方!這么白,時間長了我眼睛要瞎了?!?/br>哪知道他話音剛落,整個空間突然變暗。原本一望無際的白,變作了不見天際的星辰。他腳踏星辰,再不是那白的過分的平地。蘇酒:“……”他試探性的說:“太累了,想要一張沙發(fā)和床休息?!?/br>于是果然有了床和沙發(fā)。手往床上摸了一下。軟乎乎的,是真的床。蘇酒:“……”他又有了新的要求:“我走了半天,又累又疼,想吃炸雞,想喝冰可樂。當然,如果有一個餐桌讓我能夠坐著吃飯就更好了。”于是面前多了一張餐桌。上面是一只熱騰騰的炸雞,炸雞旁放著一杯冰可樂。要求都得到了滿足,蘇酒心里突然燃起希望。激動的說:“我要出去!”沒有變化。他依舊站在漫天星辰之上,身旁是一張床和一座沙發(fā)。蘇酒苦笑了下。就知道不會那么容易。只好換一個說法:“我想知道如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