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實并沒有底,所有一切也不過是他的猜測。但如果真的有關(guān)系,帶著這兩人,多少有些不方便。“人太多了也不好,我先去看看,到了那邊,如果真的有情況,我馬上給你們打電話,你們到時候再過來。”溫白道。方樂明和楊文謙想想也是,什么情況都沒了解,就慌里慌張跑過去,可能還會添亂。“那行,有事一定打電話?!?/br>“嗯?!?/br>出了學(xué)校,溫白直奔第一山莊。他本來想問問小蓮燈,可它似乎睡得很沉,手上的玉葫蘆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個人貿(mào)貿(mào)然前去也不太合適,只好舍近求遠。溫白原本的打算,是問問諦聽,最好能“借”一個“手頭無事”的同事,一起走一趟。根本沒考慮過要請動諦聽,陸征更是沒在選擇范疇之內(nèi)。誰知道……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陸征,溫白嘴角差點沒繃住。他緩慢偏頭,越過陸征,看向他身后的諦聽:“我覺得,倒也不必。”諦聽卻不甚在意:“沒人了,都挺忙的。”“只有你老板閑著。”溫白:“……”溫白低頭,思考著該不該狠心一點,喚醒小老板,大老板已經(jīng)不怎么耐煩地發(fā)了話:“走不走?”溫白只好跟上。兩人上了車,司機導(dǎo)航剛一開,就從后視鏡看了他們一眼。從第一山莊這種地方出來,跨半座城到一個村子去,當真是挺奇怪。“安全帶麻煩系一下?!彼緳C提醒道。溫白點頭應(yīng)下。“還有那位先生,安全帶麻煩也系一下,”見陸征穿得很體面,又不茍言笑的,司機不自覺有些怵,補充了一句,“最近路上管得嚴?!?/br>溫白這才扭頭看向不為所動的陸征。“老板,系一下安全帶?!?/br>陸征的視線,隨著溫白的話,落到系在他身前那根帶子上,似是有些疑惑。果然……溫白深吸一口氣,怕司機看出什么,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傾身朝陸征的方向靠去。陸征不知道溫白要做什么,只感覺到這人堂而皇之的離他越來越近。于是一把握住溫白不太|安分的手:“做什么?”溫白也不說話,用了點力氣掙開后,“刷——”的一聲,拉下織帶,把陸征綁了個結(jié)實。陸征:“……”溫白一邊回身,一邊真心實意問了一句:“老板,這些東西,諦聽沒告訴你嗎?”自覺似乎又被嫌棄了的陸征:“……”一個半小時后,車總算停了下來。“113號……”溫白看著地址上給的門牌開始找路。幾乎要到了底,才找到門牌是“100”開頭的人家。“這條路的布局,怎么和之前那幾條都不太像?”溫白看著不遠處一堵幾乎與房屋差不多高的圍墻說道。再一走近,他才發(fā)覺,這圍墻就在112號旁邊,不是一面,而是兩面,像是特意辟出來似的,墻和112號中間,還有一條幾米寬的走道。就是沒見周偉老宅。溫白正奇怪,陸征忽然問了一句:“他住113號?”溫白:“嗯?!?/br>陸征轉(zhuǎn)身往后走:“跟好?!?/br>溫白乖乖跟在老板身后。繞了將近半條街的距離,陸征示意他抬頭。“到了?!?/br>溫白這才往上一看。然后就看到一塊斑駁到已經(jīng)失了顏色、經(jīng)年已久的木質(zhì)招牌,以及上頭的幾個字。溫白:“…………”“這是……”溫白抿了一下嘴。“如你所見,”陸征靠在門口那掉漆的雕花紅柱上,好整以暇看著溫白,“棺材鋪?!?/br>溫白:“…………”溫白拿出手機,打算再看看是不是地址有誤,還沒來得及打開,耳邊就傳來一陣“吱呀”的聲響。他循聲一抬頭,大門緩緩打開。溫白被嚇了一跳,來不及作任何思考,身體先誠實地往后退了一步,沒注意到他身后就是臺階。直到被陸征攔腰抱住,才回過神來。“謝謝老板。”溫白長松一口氣。看著陸征張口欲言的樣子,他搶先開了口:“就這么點膽子,怎么接陰司的活!”說老板的話,讓老板無話可說。“老板,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睖匕妆WC道。陸征看著溫白討好的模樣,良久,破天荒笑了下。“出息?!?/br>說話間,木門徹底打開。溫白最先感受到的,是一股香灰氣。幾乎是在木門打開的一瞬間,便鋪天蓋地涌過來,濃郁到像是浸在里頭。陸征瞥了地上那還燃這火的銅盆一眼。隨即看向溫白:“直覺不錯。”溫白:“?”“真的有東西?”陸征點頭。這時,木門后突然冒了個人影出來。饒是已經(jīng)有了前車之鑒,溫白的心還是猛跳了一下。等他看清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一個多星期的周偉后,才趕忙上前。可周偉卻扒著木門,重重往旁邊撤了一步,伸手制止他往前走。隔著幾步距離,溫白都能看見他鐵青的臉色。正擔心,周偉已經(jīng)開了口。“完了,大白天都開始見鬼了。”“我竟然看到小白了?!?/br>溫白:“?”“爺爺!”周偉僵硬扭頭,朝著里屋喊了一聲,“我是不是要死了!”溫白:“?”好像…中氣還挺足。里屋一片肅靜。沒聽到回答,周偉也不在意,繼續(xù)扒著木門,緩緩閉上雙眼。“爺爺,是不是該吹嗩吶了。”“我好像聽到了嗩吶的聲音。”“說要送我走?!?/br>說完,還苦笑了下。溫白:“……”作者有話要說:現(xiàn)在的陸征:膽子這么小,麻煩之后的陸境澤:他怎么還不害怕?棺三代白天疊元寶,晚上燒元寶溫白很想上前去看看他,可看周偉現(xiàn)在的樣子,又覺得最好不好刺激他,只好站在原地不動。“阿偉?”溫白試探性喊了一句。周偉仍舊沒有回答。溫白偏過頭,看著陸征,小聲問:“是邪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