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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入職冥府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4

分卷閱讀154

    的掌心。

原來魂體狀態(tài)是這個感覺。

除了覺得很輕,其余的一切并沒有什么差別。

因著這個姿勢,兩人貼得更緊。

溫白也是這時才發(fā)覺,陸征周身竟籠著一層很薄的金光。

他忍不住伸手,在陸征肩上碰了碰。

“怎么了?”感覺到他小動作的陸征開了口。

溫白很認真地說:“你在發(fā)光。”

陸征一怔,隨即很輕地笑了一聲。

那聲音像是從胸膛深處發(fā)出來的,又或者是因為兩人距離實在太近,所以靠在他身上的溫白也能很清晰地感覺到。

溫白:“?”

雖然知道魂體狀態(tài)下不會冷,可陸征還是替溫白收了收腰際的衣服:“那不是光,是玄印?!?/br>
大概也只有這人會覺得這是光,還伸手去碰。

尋常魂體見了,早就避開了。

“給朱雀的文函上的那個?”溫白確認道。

“嗯。”

“我還以為是印章呢,原來是你身上的?!睖匕子稚焓峙隽讼?。

那東西陸征不常用,他也只偶爾在一些文函上見到,還以為是一些特定的印章。

陸征握住他作祟的手,包在掌心:“怎么什么東西都敢碰。”

“沒有都敢碰,這不是你的玄印么?!睖匕椎?。

話中全身心的信賴讓陸征心口軟了下。

“所以我這是在哪兒???”溫白下巴抵在陸征肩頭,每說一個字,下巴就要吃些力,有些費勁,索性直接偏頭,側(cè)臉靠在陸征肩上。

陸征眉梢一揚:“沒認出來么?”

認?

所以這地方他認得嗎?

“看下面?!标懻髡f著,手在虛空一揚。

一陣強風自上而下掃過,底下霧氣開始散開,露出原本的模樣。

溫白這才看清。

他攥著陸征肩頭的衣服,開口道:“這是…陰司?”

這還是溫白第一次站在這種角度俯瞰東泰。

他一直知道這別墅不是東泰的全貌,比起什么辦公室來,更像一個入口。

但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東泰全景是這個模樣。

從上方看下去,稀薄的云霧繚繞,像是一片礁石密林。

高低不一,卻很有章法地列著。

不同的是,海岸邊林立的礁石荒涼、陡峭,可底下這一片卻燈火通明。

明明是陰司,卻平添了幾分萬家燈火的歸屬感。

“好像是燃的燈火?”溫白開口道。

許是陸征做了什么,溫白只覺得五感通明,幾近于無的風聲都聽得很清晰。

陸征:“嗯?!?/br>
“比起那些熾燈來,大家好像更喜歡自己點著燈。”溫白吶吶道

其實溫白很早前就發(fā)現(xiàn)了,陰司眾人對燈火好像更為偏愛。

不說總愛挑火星子逗元元玩的諦聽,就是陰差們,也時常燃著燈。

陸征:“習慣了。”

溫白:“習慣什么?”

陸征:“燈火的溫度,以前的人間?!?/br>
溫白看著他。

“不是現(xiàn)在的人間不好,只不過人總會‘念舊’,在他們成為陰差之前,也做了百年的凡人。”陸征說道。

溫白重新靠回陸征肩頭:“那你呢?也念舊嗎?”

陸征笑了下:“無舊可念。”

所有該想的,該念的,都是懷里這人了。

溫白聽出了陸征的言外之意,偷笑了下。

許久,他才說了一句:“因為你的紙燈已經(jīng)燃了千年了?!?/br>
會跑,會鬧,會哭,還會撒嬌。

和這些只亮一個晚上便熄滅的燈火不一樣。

從未消失,所以無舊可念。

陸征笑意更深:“誰點的?”

“我?!睖匕滓残α耍匦绿痤^來。

他做得最好的事,大抵就是在那條流光河上,放下了一盞紙燈,漂到了他的愛人身邊。

底下是千百燈火,兩人額間相抵,呼吸交纏。

陸征伸手,在溫白唇上極輕極緩地捻了一下,最后吻了上去。

站不住了親個嘴怎么就站不住了??

溫白本就沒多少氣力,這一吻作罷,連呼吸都成了負累,雙手虛環(huán)在陸征頸間,才勉強站住身體。

撫慰似的吻,緩緩落在溫白眉間、眼尾、鼻尖,一下又一下,最后又在唇上蜻蜓點水似的碰了一下。

溫白氣息慢慢順暢過來,頭一偏,重新靠在陸征頸側(cè)。

那一下吻得有點深,說完的時候,都帶了點鼻音:“站不住了?!?/br>
“手好重?!闭f著,虛掛在陸征頸間的手微動了下。

陸征往溫白腰際一拖:“累就松開,我抱著?!?/br>
溫白實在是沒力氣了,只好悶悶“嗯”了一聲。

陸征把人整個抱在懷中,像是抱蓮燈似的,動作熟練又輕巧。

溫白沒想到會被別人看見。

如果知道朱雀他們會過來,死都不會讓陸征抱著。

朱雀和諦聽二人也沒想到,這剛上了天,就撞見這么一幕。

諦聽雖是萬千年也沒個對象,可在人間聽了這么多年的心聲,見過的風花雪月沒萬萬,也有百千,自然能知道在這之前大概發(fā)生了什么。

朱雀崽子都有了,更是過來人一個。

最要命的還有他們一族特有的種族天賦——如果說之前溫白身上還有人類氣息,現(xiàn)在基本被陸征的陰司之氣壓了個全。

隔著半百的距離,他都能聞得見。

原因是什么,基本不用多想。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諦聽還好,一來,見過的人間情愛只多不少。

二來,這兩人關(guān)系進展到哪一步了,他心里很清楚,并不意外。

反而是一旁的“過來人”,抓著耳朵又撓撓下巴,活像是撞見了大人親熱的小孩子。

朱雀干咳一聲。

溫白:“……”

諦聽:“……”

諦聽轉(zhuǎn)頭看了看朱雀。

本來沒什么,被他這么一咳,反倒像是有什么似的。

溫白拍了拍陸征的肩膀:“先放我下來?!?/br>
陸征:“站得住?”

溫白一把捂住他的嘴,可朱雀還是聽了個正著,咳得天昏地暗。

這次朱雀是真嗆住了。

怎么就站都站不住了?

親個嘴就站不住了?

不止叭。

覺得朱雀神色有異,剛好聽了個心聲的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