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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是在跟我說情話嗎?”聽起來很像,又不太像。陸征語氣倒是很自然:“你覺得這是情話?”溫白誠實點頭。陸征輕笑,把人抱得更緊:“是實話?!?/br>“但你可以當情話聽?!?/br>“我也很高興你當情話聽?!?/br>溫白眉眼一彎:“好?!?/br>諦聽就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跟著,憑著過人的耳力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倒也不是故意聽的,陸征是不在意,溫白則是不知道。他想著陸征的話,笑了下。溫白的確是沒有“陰緣”。他和周偉他們不一樣,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的,不說碰到什么邪祟了,就連一般的魂體都沒見過。他的緣分全系在陸征一人身上。非要說的話,他是和陰司有緣,但不是陰緣,是姻緣。陸征哄了一路,總算在溫白意識模糊前回了陰司。“怎么這么慢?我茶都喝到第三盞了。”朱雀倚在陰司門口說道。陸征什么話都沒說,徑直回了房間。把溫白的魂體送回體內(nèi),才在床邊坐下。等給人掖好被子,陸征皺了皺眉。許是習慣了魂體身上有他的氣息,現(xiàn)在魂體回到了體內(nèi),他竟覺得溫白身上屬于他的氣息淡了。淡了不說,還一身亂七八糟的氣息。比如貔貅,比如沖撞了他魂體的朱雀。陸征沒幾多猶豫,低頭就在溫白唇上落了一個吻。很輕的一個吻,怕打擾到他,甚至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可仍讓他莫名心悸。暖色的燈光落在溫白眉眼間,比月色更深,陸征坐在床側,垂眸看著他。輕捻唇梢的瞬間,陸征笑了。他往后輕輕一靠。目光從溫白的眉眼一路輾轉到唇。只是想碰他而已,找什么氣息不對的借口。“晚安?!标懻鬏p聲開口。起身的瞬間,手上卻傳來一股很輕的力道。他回頭一看。剛睡著的人,現(xiàn)在正輕闔著眼,嘴角微揚朝向他。“醒了?”陸征一側腕,反客為主,把溫白的手牽在掌心,順勢在床邊重新坐下。溫白沒回答。好一會兒后,才往被子里稍埋了埋:“醒著。”不是醒了,是醒著。陸征頓了下,隨即輕笑。溫白輕闔著的眼睛慢慢睜開,聲音還半迷糊著,嘴角卻弧度越來越深。“所以…抓到了?!?/br>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太忙了鴨,會努力更新的,如果請假,一定會掛請假條,希望寶貝們見諒!給寶貝們鞠躬!發(fā)兩天紅包給寶貝們拜年鴨!新的一年!平安健康!暴富暴美!抱抱!陸征那誰!男朋友覺得還有進步空間。陸征心口被不輕不重地刮了一下。他笑了一下,明知故問道:“抓到什么了?”溫白“唔”了一聲,聲音悶在被子里,顯得越發(fā)軟乎。貼在臉側的手輕輕擺了擺,一個示意陸征靠近的動作。陸征輕俯下|身來。溫白抓著陸征的領子,輕一抬頭,在陸征唇上貼了下:“這個?!?/br>動作受限,雖然也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卻比之前陸征偷吻的那一個要重一些。與其說是吻上去的,更像是撞上去的。只不過撞得力道有些輕,像是沒什么氣力。陸征沉默一瞬,桎梏在溫白腕間的手換了方向,換成十指相扣的姿勢,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溫白輕輕推了推他,陸征才起身。溫白深吸好幾口氣,才勉強把氣順下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陸征有點兇。想的是陸征,說的卻是這個吻。魂體剛回身,溫白其實還處在一點后頸中,思緒都有些慢半拍。因此除了“陸征有點兇”、“呼吸不過來了”這幾個念頭外,沒有感受到陸征越發(fā)沉重的呼吸聲。陸征用指腹貼了貼溫白被問得發(fā)紅的唇,啞著聲音道:“不舒服?”這叫他怎么回答?溫白懵了一下,最后又往被子里埋了埋。這次拉著被子蓋住了小半張臉,只剩眉眼和額頭露在外頭。看著盯著他的陸征,最后說了一句:“嗯,頭疼?!?/br>不算假話。頭的確是有些疼。只不過他也不清楚是魂體剛回身的后遺癥還是這個吻弄得。陸征指節(jié)微曲,伸手在溫白額間揉了一下:“這里?”溫白本來打算敷衍一下他這個顯然不太會按摩的地下男朋友——那次被羌岐帶走,半夜從霧凇山回來的時候,溫白受了點寒,陸征也給他按了按額頭,最后被溫白婉言相拒。那根本不叫按摩,那叫撓癢,像是根本不敢用力似的。溫白本就怕癢,那次忍得格外辛苦。他也能理解。陸征畢竟是陰司之主,連人間事都不太理會,更別說給凡人按額頭這種高超的“技術活”了。雖然那時兩人還沒有確定關系,但他也算是提前體驗到了男朋友并沒有掌握的人間技能之一。所以在陸征伸手的時候,他想著敷衍兩下,可“好了”兩字剛說出口,溫白就頓住了。因為男朋友的按摩技術顯然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嗯?”陸征沒怎么聽清,彎腰靠近了點。溫白搖了搖頭。陸征卻是直接開了口:“有進步?”溫白眨了眨眼睛:“什么進步?”陸征的手在溫白額間輕點了兩下:“這個。”溫白這才反應過來。“嗯?!睖匕组]上眼睛,微皺的眉頭也跟著舒展開來。陸征笑了:“上次按得真這么差?”溫白聞言,單眼微睜,含笑看著陸征:“你覺得呢?”陸征沒說話。溫白把被子往下一拉,抬手在陸征額角挲了兩下:“上次你就是這樣的?!?/br>他又問了一遍:“老板你覺得呢?”陸征久違地聽到溫白喊他老板,有些好笑。他抓住溫白欲收回的手:“老板覺得還行?!?/br>溫白抿了抿嘴,思考了一下:“那男朋友覺得呢?”陸征也隨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