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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心甘情愿!”白若行本就被三個響頭磕的有點蒙,再加上這么聲淚俱下的一番懇求,心里邊已有決斷??墒窍氲絼偛炮w青說盛榮的話,眉心又皺了起來。他踢開擋在面前的紙扎人,走到趙青面前?!白屛?guī)湍憧梢裕埾群臀液竺婺俏坏狼?。你的悲慘,不是你用來傷害別人的理由?!?/br>趙青毫不遲疑,走到盛榮面前又是擲地有聲的三個響頭,只是盛榮早有準備,側(cè)身躲開了。盛榮看著斜前方的白若行,嘴角的弧度微不可查。等他收起情緒后,只冷冷的對著趙青說:“不必?!?/br>解決了趙青,白若行才認真去看趙青手里的符紙。當他看到符篆收尾處那一點習(xí)慣性的用力一點后,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第41章終章月光透過整片的玻璃照進房間,借著月色依稀可以看清桌案后水墨丹青的輪廓。白若行一動不動的靠著桌角,他盯著對面寫著的“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已經(jīng)有兩天一夜了,就好像是要看穿那個人當時寫這幾個字時的心情。木門呲的一聲被推開,他罔若未聞,依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副字。盛榮的腳步很輕,落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基本聽不見什么聲音。他走到白若行身邊,想開口說什么,最終還是閉了嘴。只是在白若行身邊安靜的找了個地方,和他看著相同的地方。白若行沒有轉(zhuǎn)頭,如果放在往常,他一定可以看見盛榮眼下面也有一片烏青,再用慣用的口氣調(diào)侃一番??煞旁诂F(xiàn)在,卻沒了那個心情。這種安靜不知道維持了多久,還是白若行先開的口。“你也猜到了?”盛榮沒有猶豫,干脆的回答:“是”。白若行慘然一笑,笑聲飄在空蕩的房間里,聽起來更讓人心疼。盛榮的手握緊了又松開,他側(cè)過來看著白若行,說:“我陪你,找到他,聽他親口解釋?!?/br>白若行終于低下僵直的脖子,因為維持這個姿勢太久,他低頭的時候都可以聽見脖頸發(fā)出咯咯的聲音。盛榮伸手按著白若行的脖頸,稍稍用著力道幫他按摩。知道他是想開口了,盛榮只是接著手上的動作,并沒有開口催促。或許是脖頸后掌心傳來的溫度驅(qū)走了些許冰涼,又或許是沉默太久需要有個宣泄的出口,白若行攤開手掌,露出那張從張青那里找到的符紙。符紙因為他的用力已經(jīng)有些破爛,或許是因為汗水的原因,收尾處那用力的一點已經(jīng)被水漬暈開。“他......”白若行說出的第一個字有些艱澀,卻還是哽咽的說了下去?!八麑ξ襾碚f,是師長,是父兄。我所有的信奉和堅定,都是他從小給我的耳濡目染。那個淡然脫塵的他,是將我從兒時噩夢中拉出來的光,我以為他所說的善是我懂的那個善,他厭惡的惡,是我以為的惡!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要親手策劃這一切,親手打碎我的夢!”盛榮并不想對他有所隱瞞,他放揉了手上的動作:“師傅說,久清道長被心魔困的太久,終是沒能走出來。他之所以用如此極端的方式去尋求那個不可能的結(jié)果,只是希望你能幫他解脫?!?/br>白若行豁然抬頭,猩紅的眼睛看著盛榮,“你師父早就知道的,對么?”盛榮沒有閃避白若行的眼神,坦然的回道:“沒有,他只是有猜測,也是因為你找到的符紙才確定的?!?/br>白若行收回剛才一瞬的凌厲,癱坐回去。因為靠著桌子的力度有點大,上面放著的一本書掉落下來,正好砸在盛榮的腿上??吹綍系膬?nèi)容,白若行抄起書,用力的丟到墻上。他嘶吼著說:“他一個道家符咒的掌門人,竟然相信這種鬼話,什么集齊怨、貪、銀、妄、執(zhí)五種罪惡之人的靈魂,就可以和惡靈交換,讓人死而復(fù)生。這都他馬什么狗屁邪術(shù),他堂堂的張久清竟然會相信!”好像這些話也不夠宣泄,白若行扯下墻上掛著的那副字,撕成兩半??煽粗巧厦媸煜さ淖约?,他又顫抖的把兩半合上。盛榮看著白若行發(fā)泄完,才開口:“你覺得久清道長真的相信嗎?他如果相信,就不會在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影子,讓你去發(fā)現(xiàn),讓你去結(jié)束。他的執(zhí)念太深,痛苦的太久。錦姨的死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出來,還越刺越深?!?/br>白若行痛苦的閉上眼睛,有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正好映出盛榮眼中流露的心疼。后面的兩天時間,白若行和盛榮一頭扎在張久清的書房。除了兩個人偶爾喝點水,幾乎沒有吃過什么東西。白若行氣惱的將手中的書扔在桌案上,“這些方外典籍我們已經(jīng)翻的差不多了,怎么就是不見那本妖法的下半冊。”盛榮只是將一盒牛奶遞給白若行,沒說其他,繼續(xù)在書架上翻找。新翻開的這本書有些破舊,很多頁的書腳都有殘缺,能看得出這本書的主人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翻看的。泛黃的紙張放在手里有點厚實,微微粗糙的手感很像是......很像是之前掉到他身上的那本。盛榮加快了翻書的手速,一目十行的著書上的文字。確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下半冊,盛榮伸手去拍白若行的胳膊,卻在回頭的時候看到這人已經(jīng)靠在桌腿上睡著了。書上的內(nèi)容他已經(jīng)大致看過,粗粗盤算了張久清選擇開啟陣法的時間和地點。由于時間還有幾日,他也沒有著急去叫白若行,反倒是找來一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白若行醒來時太陽快落下地平線,偶爾能聽見歸家的鳥兒咕咕的叫上幾聲。他低頭看到身上披著的衣服,才覺出自己冷了的心有一絲溫暖。日暮的金黃灑在盛榮身上,原本神仙一樣的人兒這會下巴上已經(jīng)冒出了青茬,竟然也沒有顯得頹廢,只是在白若行看來多了一絲煙火氣。白若行看著他手上飛快的在推演著什么,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衣服湊了上去。“你,你找到下半冊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說不上是因為激動還是恐慌。盛榮攤開他身邊的一張紙,看樣子是在白若行睡著這段時間剛剛畫出來的。“嗯,找到了,你先看看這張圖。如果沒錯,三日后久清道長會出現(xiàn)在我標記的這個地方。”圖上的地方白若行并不陌生,正是鄰市有名的凌云山。他并不懷疑盛榮的推演能力,有些愕然的對著地圖發(fā)呆。看著白若行發(fā)呆,盛榮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稍稍用力的按了按說:“如果你想,我陪你去見他?!?/br>雖然即將面對的人太殘忍,但白若行從來都不是逃避的性格。他轉(zhuǎn)過臉看像盛榮,嘴角扯出一個牽強的笑,“這次便宜你了,要讓你看到行爺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