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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居然還會緊張我,看來他并不象表面那樣討厭我,可他為什么要對我板著臉呢?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搞不懂。圣一坐在我身邊低聲說道:“哥,我看琴公子并不象你所說的那樣,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呢,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一直板著臉?哥,你怎么還不醒呢?你知道嗎?你昏過去,琴公子不知道有多緊張,一點也看不出來你們之間會象平時那樣水火不相融的模樣。”別說圣一了,我也在奇怪呢,他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給他治傷感動了他?圣一拿來毛巾給我擦著臉,老天啊,你可別叫我象開始那樣一倒不起吧?圣一小心地看護著我,不停地在我耳邊說著話。唉,這個貼心的孩子,真讓人愛不夠??!雜亂的腳步聲紛踏而至,片刻屋里進來許多人,圣一道:“琴公子,大夫請來了?”琴幕羅說道:“這些是清河城里有名的大夫我都請來了,瑜……你哥可有醒來過?”圣一難過地道:“沒有,還是一直昏睡?!?/br>“那快請大夫們瞧瞧?!?/br>一陣亂紛紛的謙讓聲,最后一位被稱為錢大夫的上前給我把脈,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的,好一會,才尷尬地道:“老夫無能,看不出這位公子有什么不妥,還是請其他同行上前一觀?!?/br>換了另一個人上來,依然與前面的相同,還有翻開我眼皮的,也有掰開我嘴巴的,被他們折騰了半天,又商議了好大一會,才有一人說道:“兩位公子,這位公子沒什么毛病,只不過有點睡眠不足,體虛了點,待我等開些補氣的藥方吃了幾貼便可無事。”圣一著急地問:“那我哥什么時候能醒過來?”那人吱唔了一下,說:“這個嘛,老夫想,等這位公子休息好了自然也就會醒了。”這群庸醫(yī)啊,我明明不是睡眠不足,他們還真能瞎掰。等這群庸醫(yī)離開后,屋里靜了下來。圣一六神無主的聲音問:“琴公子,怎么辦?”琴幕羅沒說話,圣一又說:“要不,我把這藥煎了讓哥喝了看看情況?!?/br>沒聽到琴幕羅說話,只聽到圣一的腳步聲出了房門,屋里只剩下我跟琴幕羅。雖然我現(xiàn)在一動也不能動,讓人以為我昏睡,可我的意識很清醒,我感覺到琴幕羅來到我身邊,知道他在注視著我。我就象被困在一個黑暗的囚籠里,看不見,卻能感覺得到。他的手撫上了我的臉,輕柔得象三月的春風,可我卻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那手在我臉上來回輕輕摩挲,描摹著我的鼻眼口唇,漸漸往下移動,到了我的脖子,停了下來。那一刻,他的手似乎變得冰冷,帶著寒意,我禁不住毛骨悚然,他不會是想要掐死我吧?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才離開我的脖子,穿過衣領竟然伸進了我的衣服里。如果不是我動不了,我想我已經跳了起來。他這是在做什么?腦中已經是一片混亂,隱隱約約感到不對勁,卻不敢深想,心口又開始作痛。他的手在我的胸口處停住,不斷地摸索,象在尋找什么。我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體,顫栗起來。他竟然解開了我的衣服,上帝啊,他不是對我這個男人起了色心吧?老天,不是吧,我可不是什么天姿國色的大美人,怎么可能叫他這個天下第一美男瞧上了?居然還趁人之危上下其手?他的手只在我心臟處輕輕摩挲,我的心在狂跳,我想他也感覺得到,因為他的手停了下來,壓在那里感受著我的心跳。“原來你對我的觸碰還是有感覺的。”一個似有若無的低語傳進我的耳朵,叫我不明所以,他說這話什么意思?他不會誤以為我對他有意思吧?他的手又開始移動,來到我的肩頭,一陣剜心般的痛楚突然而至,令我“嗡”的一下真正的昏了過去。蒙朧中,有人給我喂藥,給我擦身,給我換衣服,照顧得無微不至,我好象又回到了剛進入齊王身體時不能動時的情形。我感覺很累,身心疲憊,象走了一段長長的山路一般,一點力氣也沒有,只想沉沉地睡去,不再醒來。而腦子里混頓一片,象團漿糊,渾渾噩噩,似乎有什么東西被困在了里面,總想著要沖出來,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強行鎖住,沖不出來。我敏感到那是件很重要的東西,便拼了命想要把它給拉出來,可那種無形的囚籠很強悍,任我用盡一切法子總是沖不過去放它出來,急得我大叫:“放我過去,放我過去……我要過去……”驀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三張關切的臉,看著其中那張美若天仙的臉,我下意識地往床里面躲了躲。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懼怕,眼中驚喜的光芒暗淡了下去。圣一緊緊握住我的手,驚喜交加,連聲叫道:“太好了,哥,你終于醒了?!?/br>趙景也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說道:“柳兄弟,你終于醒了?!?/br>我問:“我睡了多久?”聲音是如此黯啞。圣一哽咽道:“哥昏迷了三天二夜,現(xiàn)在還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我輕輕搖頭,除了沒有力氣之外,沒覺得哪里不好。趙景問:“柳兄弟,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會無緣無故就昏了過去?你以前有過這種情形沒有?”我苦笑,我怎么知道齊王這混蛋的身體以前有沒有過,我倒是從來沒有這樣的情形。正要回答,忽聽腹中一陣亂鳴,這才感覺自己餓得難受。圣一忙叫道:“哎呀,哥餓壞了吧,這幾天,哥只能喝點參湯,我去把粥端來。”圣一跑走了,琴幕羅站在一旁沉默無語,趙景嘆道:“柳兄弟你看你把圣兄弟跟琴公子嚇得,就這樣猛不丁地昏睡了幾天,大夫也瞧不出有什么毛病,他們這幾天都沒合過眼?!?/br>閉上眼靜了會,重新睜開,對著那張俊臉笑道:“多謝琴公子,又給你添麻煩了?!?/br>琴幕羅淡淡地說道:“沒什么?!?/br>我看向趙景,問:“趙大哥,圣家有沒有消息傳來?”趙景點點頭,說:“已經有了回信,他們已經差人前來接圣公子,快的話也就十多天就可以到了?!?/br>我放下心來,把圣一送回去我就可以安心地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坐吃等死了。正說著,圣一端來煮好的粥,趙景扶我坐起,在我背后放上枕頭,圣一拿著調羹舀了一勺,吹涼后送到我嘴邊,我感激地沖他笑笑,張嘴吃了下去。一碗粥吃下去,不頂用,還是餓,圣一為難地說:“哥,等會再吃吧,你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不能一下子吃太多?!?/br>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我真的很餓啊……第二天我就可以下地活動了,只是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大夫說修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我不可置否,有事沒事不是他們說了算,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既然閻王那死老頭說過我這輩子要還債,自然不會叫我好過,以前的活死人生活我已經承受了,現(xiàn)在又弄了個心疾要糾纏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