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離得很近，爐鼎印偷偷作祟，他什么都不敢說。

慕南風(fēng)朝他討要竹兔子，他隨手拿了該送給陸九離的那只，陸九離知道后跑去和慕南風(fēng)討要，卻空手而歸。

再久遠的……

記憶的洪流就在指尖，觸之可得。

素弦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卻收回了神識的觸須。

他俯下身，與慕南風(fēng)氣息相貼。

“真好啊……”他輕輕道，“不過別再說了，我剛剛差點解開了神識里的封印。”

慕南風(fēng)眸光一滯，而后溫柔地起身，親昵地銜起素弦的唇。

“解什么封印，徒兒喜歡的是你?！?/br>
進了禁陣后，素弦便恢復(fù)了一些記憶。只是更多的記憶，已經(jīng)同慕南風(fēng)的內(nèi)丹一同封印在了他體內(nèi)。

若是全盤恢復(fù)記憶，恐怕會放出天魔的本體。素弦不想看見那樣的結(jié)局，于是兩人沒有消解內(nèi)丹里的魔氣，大費周章地來魔界銷毀魔珠。

兩人氣息交融，素弦神思迷離，忽然想：也不是那么大義凜然的原因呢。

他同意慕南風(fēng)出來的時候，也抱著不少親近的私心。

親吻的熟練了，便是溫情的親昵，也覺得口中好似也有爐鼎印的法力，素弦不敢多糾纏，牙齒輕叩著，讓慕南風(fēng)松開。

紅潤的指尖擦干兩人唇邊的水痕，素弦勾著唇，像是藏著歡喜，自己翻來覆去地品，卻還是不慎露出一絲半點。

“也不用這么小心?！彼徽f話，那股歡喜就撲面而來了，像濃重春意里蓬勃的生機。

他摟緊了慕南風(fēng)：“靠在我身上的時候，好歹用點力啊，不然輕飄飄的，我還以為你要飄走了?！?/br>
·

“魔界近日可要不太平了。”街邊的高臺上，魁梧的人抱著大錘高談闊論，“魔尊設(shè)宴款待各位魔君，不知道能活著回來幾個。各位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應(yīng)答的人瘦瘦小小，聲音尖利，尖刻地諷刺，“魔君還沒死呢，你想比他們先死？”

粗狂的聲音笑了幾聲，眼里藏著刻毒。

車水馬龍的街上，一架平平無奇的馬車略過。

車廂里鋪滿了毛絨絨的柔軟毯子，年輕的公子一襲白衣，皓腕輕勾，放下了簾子，回首對著背后人道：“沒打起來?！?/br>
黑衣之人輕應(yīng)一聲，舒展了身子：“嗯，魔界大不如前了。”

素弦坐回他身邊，開玩笑般：“不許振興魔界?！?/br>
慕南風(fēng)笑出聲，道：“豈敢豈敢。魔界早些年遭了天劫，有本事的都被牽連，就剩些跳梁小丑。要振興他們，還不如我和師尊一起掃了魔界?！?/br>
“膽大包天?！?/br>
慕南風(fēng)只是笑：“比不得師尊?！?/br>
素弦知道他意有所指，偏不理他，指尖挑開了鋪著紅絨布的匣子。里面密密麻麻，放滿了小首飾。

“叮鈴——”

指尖挑起系著小金鈴的玉鏈。

慕南風(fēng)：“腳鏈?！?/br>
素弦放下，轉(zhuǎn)而挑起另一條。

慕南風(fēng)：“手鏈?！?/br>
他再挑起。

“腳鏈?！蹦侥巷L(fēng)勾起唇，視線瞄向素弦光著的腳，“師尊有兩只腳腕?！?/br>
素弦再挑起一條，仍是腳鏈，形制與之前略有不同。

他疑惑地看向慕南風(fēng)。

慕南風(fēng)托著頭笑：“做本尊的人，一對腳鏈怎么夠用？”

素弦：“……”

罷了。

他自己答應(yīng)了，要全聽慕南風(fēng)安排的。

“這……”直到他捏起兩塊宛如釘子般，用金絲相連的硬塊。

“這是乳——”

素弦指尖輕動，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中的東西化為灰燼。

他盯著慕南風(fēng)。

慕南風(fēng)面色不動：“……如何都配不上師尊的東西，燒了也好?！?/br>
素弦輕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在盒子里翻找，又陸續(xù)燒了幾樣金釵之類的東西。

慕南風(fēng)沒料到他挑的如此干凈，在旁邊輕嘶一聲：“徒兒還以為，師尊不懂這些?！?/br>
素弦的指尖緊了緊，又驟然松開，溫柔地注視著慕南風(fēng)：“現(xiàn)在懂了。”

慕南風(fēng)脊背發(fā)寒。

素弦篩完，把盒子遞給慕南風(fēng)。

“該開始了……我適應(yīng)一下，”素弦不帶多少感情地看向慕南風(fēng)，“你的安排。”

他挑開衣扣，任由雪白的衣衫落下。他靈脈已封，動作大些，爐鼎印便似有若無地發(fā)作。他沒刻意壓抑，眼角眉梢便如同真正認了主的爐鼎，無法自制地顯出些許撩人神色。

他朝著慕南風(fēng)依偎而去，指尖挑開一串手鏈。

“主人，”他輕輕嘗試了一下，用比平時軟糯的聲音喚慕南風(fēng)，“給奴戴上?！?/br>
慕南風(fēng)……慕南風(fēng)在金鈴的叮鈴聲中，呼吸急促了些，輕輕摟住他。

然后封閉了自己的五感。

素弦：“……”

素弦察覺不對，輕輕戳了戳慕南風(fēng)，身邊人一絲反應(yīng)也沒有，忍不住彎唇。

自己都忍不住，還要和他扮成主寵。

嘁。

第57章玷污

一架平平無奇的馬車出了城。

城郊。

在眾目睽睽之下,車輪上生出了火焰。趕車人面目僵硬，馬鞭破空抽下，瘦弱的馬匹便成了巨大的妖獸,六足蹬地,破開空間而去。

守城的士卒大驚失色。

有人喊了一聲：“六足火妖,這是魔尊的座駕！”

待眾人反應(yīng)過來,火妖與座駕都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火妖身上起了火,蒸的車廂里暖意融融。

素弦扯開掛在臂彎的衣裳,封了靈脈的身子發(fā)起汗，香氣盎然。

衣裳褪到腰后，轉(zhuǎn)眼又被人拎起闔上,還泛著紅痕的肌膚，轉(zhuǎn)眼罩的一絲不露。

素弦捏住慕南風(fēng)的手腕，目露不滿。

皓腕上，金鈴搖蕩。

慕南風(fēng)笑笑,指尖魔氣涌動，化作細細絲線,給素弦穿好衣裳。

素弦抿了抿唇,牽著他指尖的魔氣。魔氣穿過車底,留下一個燒焦的小洞，打在跑得樂顛顛的六足火妖身上,熏黑了一撮油亮的皮毛。

火妖遭此無妄之災(zāi),滿腹委屈，可惜上面那兩人絲毫不知道心疼妖獸，只能心酸地收起了火氣，免得皮毛不保。

空氣清涼下來，素弦倚在慕南風(fēng)身邊小憩。

睡得迷迷糊糊,便覺自己被人抱在懷里，嗅到了些許燈紅酒綠的味道。

那味道不甚好聞，素弦睡眼朦朧地在慕南風(fēng)懷里仰了一下頭，便見著富麗堂皇的大殿。

“到了啊……”

·

魔尊設(shè)宴，魔君們多少要給些面子。

今日的人來的還算齊整。

大殿之中燃著燈火，仍顯得幽暗。魔君之間互相看得見、聽得著，神識與五感卻被詭異地扭曲了，無法得知旁人的身份。這是例行的慣例，為了防止魔君打起來壞了氣氛，也為了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