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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扶搖一個人抵擋拂衣和應(yīng)三兩兩個人的進(jìn)攻,看起來非常狼狽,聽到賀長越的聲音,幾個人不約而同開始收勢,來到小山一般的玉簡面前。賀長越迫不及待把一卷卷玉簡展開,他劍術(shù)一般,天賦一般,可不是不認(rèn)得好東西,他眼睛放光,問道:“小師弟,你把天塹搬回來了嗎?”陸衍隨意找了個凳子坐,風(fēng)輕云淡說道:“沒有,這是前三層,我儲物袋里的玉簡數(shù)量不夠,你們劍宗得把玉簡補(bǔ)給我?!?/br>饒是宋扶搖這種堅定的人,也不由得一陣眼熱,陸衍把玉簡上升到“劍宗”高度,意味這些玉簡會成為日后劍宗的資源,每一個弟子都有傳閱的機(jī)會,她握緊一卷玉簡,平復(fù)越來越快的心跳,說道:“不破師弟……這……”應(yīng)三兩也翻閱幾卷,與自己昨天感悟到的虛影對比,說道:“竟分毫不差,我怎么沒想過把劍譜拓下來呢?”別說你了,估計劍宗都沒想過還有這種cao作。畢竟修真界嘛,講究緣法,講究感悟,講究天人合一,說白了,講究玄學(xué)。把劍譜擺到你面前有什么用,只有感悟到的,才是自己的。但你連個劍譜都不給弟子看,像話嗎?“天塹特殊,越往上走越有一股氣,”陸衍只拓了前三層的劍譜,卻走到第五層,天塹匯聚劍宗數(shù)千年來的信仰,若在那種環(huán)境下感悟,確實能夠更進(jìn)一步,不過話又說回來,境界上不去,便不能走到更高層,“我希望能夠在扶搖師姐的幫助下把劍譜歸歸類,日后放到你們劍宗功德閣之類可以兌換的地方,話說這種地方你們劍宗有吧?”宋扶搖眼神飄忽:“……”賀長越迷茫眨眼:“……有嗎?”宋扶搖肯定說道:“有還是有的,只是……”跟沒有差不多。賀長越是親傳弟子,資源和劍譜六長老給他準(zhǔn)備得足足的,賀長越本人對劍術(shù)沒有興趣,只對生意有興趣,跟陸衍牽上線后,他再也沒動用過劍宗的資源,反而給劍宗增加了不少財政收入,不了解情有可原。說來話長,主要?dú)w結(jié)為歷史原因。也是現(xiàn)在修真界極大的危機(jī)所在,靈氣減少,偌大修真界,連個大乘修士都沒有,更別說打開通天之路。眾宗門取消十年一度的“登天梯”,不廣開收徒大典,以減少消耗,專心培育能夠飛升的弟子,靈氣減少,妖修減少,妖獸更少,以前還可以擊殺兇獸用內(nèi)丹換取資源,擱別的宗門還有副業(yè),劍宗狹窄的經(jīng)營面注定在通天之路打開前,會越來越窮,越來越窮。陸衍聽后,沉默一會兒,問道:“你們考慮過給人當(dāng)護(hù)衛(wèi)嗎?”宋扶搖說道:“考慮過,但收益甚少,耽誤修煉?!?/br>“不,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建立一個機(jī)構(gòu),”陸衍慢悠悠說道,“醫(yī)谷知道吧?全是柔弱的醫(yī)修,我們以醫(yī)谷為例,你們可以跟醫(yī)谷合作,護(hù)送醫(yī)修或者醫(yī)谷的貨物到達(dá)中洲的任何一個地方,按危險性、貨物總價和路程按比例收錢,不同境界的修士收費(fèi)不同,任對方挑選,可以明白我在說什么嗎?”賀長越聽懂了,一拍掌,興奮說道:“鏢局!我怎么沒想到!”陸衍夸獎道:“聰明?!?/br>“我們神造化宗也需要打手,”陸衍聳肩,說道,“維修部的弟子們普遍境界低不擅長打斗,正好讓劍宗的修士來,師姐知道我雇傭了很多妖修,也可以同時雇傭劍修,當(dāng)然,首先要扶搖師姐成為掌門,段同風(fēng)上位的話我怕我一個不小心讓劍宗從此消失?!?/br>宋扶搖明白,陸衍沒有說大話,就算他自己一個人不行,他身后的神造化宗一定可以。默默吃糕點(diǎn)的阿涼晃悠小腿,人畜無害。不用不破哥哥出手,他們魔族也行,就算不能吞噬修士,把天塹吞噬還是小菜一碟的!陸衍點(diǎn)點(diǎn)桌子上的玉簡:“改革的事情慢慢來,急不得,我們首先把玉簡分出來,能合并在一起的合并,最好粗略分出入門級、初級、中級、高級、宗師級、傳說級等,日后可以按照級別收費(fèi)?!?/br>賀長越暢想:“妙啊?!?/br>宋扶搖沉默良久,她深深明白陸衍隨口說出的話語對劍宗和劍宗弟子來說有多么重要,若她真的有一線希望在一年之約中取得勝利,登臨掌門之位,掌舵劍宗,那這些話,就是她穩(wěn)定掌門之位最堅實的基石。心服口服,不外如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宋扶搖深深對陸衍行禮:“扶搖身無長物,請不破師弟受我一禮,我代劍宗上下拜謝師弟大恩?!?/br>第一個月,陸衍整理完第五層。第二個月,陸衍登上第七層,與凌空之上的劍宗祖師遠(yuǎn)隔數(shù)千年時空對視。劍宗祖師一身銹色道袍,恍若鮮血染成,天塹被他一劍劈開,他的神念注視天空整整三天,三天后,他開口嘆息,明明輕如春風(fēng),在耳邊卻如冬雷震震:“中洲,命數(shù)注定。”不是劍宗,是中洲。第55章劍宗不像神造化宗一般四季如春,天氣轉(zhuǎn)冷,如今已至深秋,枯黃的樹葉簌簌而下,好在修行后不知冷熱,不必?fù)?dān)心即將來臨的冬日大雪。陸衍在一個深秋的早晨,于天塹觀道臺跟劍宗祖師對視。朝陽初升,映得劍宗祖師的銹色道袍深淺不一,金烏的光芒幾乎將祖師吞沒,他在劈開天塹之后,一動不動,保持相同的姿勢遙望天空整整三個晝夜,他輕輕嘆息,恍然間,時空重疊,劍宗祖師留在天塹的一道神念似活過來一般,轉(zhuǎn)過身來。祖師說:“中洲,命數(shù)已定?!?/br>陸衍回:“真的嗎?我不信?!?/br>語氣那叫一個挑釁。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個在過去,一個在此刻。陸衍漆黑如墨的眸子中無數(shù)金色的線條轉(zhuǎn)換,他眼睛有些酸澀,卻并不表現(xiàn)出來,反而啜著一絲笑意,微微仰頭,一句話不言,就這樣過了兩個時辰,從晨光熹微,到烈日灼灼。若第七層有別的人在,定以為陸衍魔怔了。暫時無人登臨的第七層,氣氛詭異,陸衍就這樣靜坐,直到夜幕降臨。祖師再沒有說過第二句話。星子閃爍中,陸衍閉上眼睛,用神識探路,一步一步走下觀道臺。第二日,陸衍準(zhǔn)時在太陽初升時端端正正坐到昨日的位置。淡金色的光芒中,劍宗祖師的神念再次重復(fù)劈山、觀望、嘆息這套流程,陸衍每次都回一句“真的嗎,我不信”,如果祖師真的再世,說不定真會被氣出個好歹。第三十三日,陸衍輕車熟路走上第七層,跟感悟一夜的段同風(fēng)打了個照面。陸衍和段同風(fēng)一個白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