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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往他身上瞅,緊張的他差點同手同腳。天邊日暮昏斜,御道長且靜。橋雀一行人跟著接引太監(jiān)在紅墻內(nèi)無聲行走,與一批批的禁軍侍衛(wèi)擦身而過,直到步入重檐宮苑時,他們才被挨個分配到專屬崗位。橋雀所在的地方叫‘文煙宮’,宮內(nèi)分主殿與次殿,由于主殿里沒人住,他在這宮內(nèi)暫且可以猴子稱大王。橋家并不顯赫,橋父只是江南的一個小知府,所以橋姝雖然過了選秀,品級卻不高,只是庶六品的美人,再加上還未侍寢的緣故,宮女太監(jiān)們向他行禮時,盡皆喊的是:“拜見小主?!?/br>橋雀嗯了聲,鎮(zhèn)定的把人喊起。他很少看宮斗劇,對古代的后宮常識可以說是一竅不通,這會面色看著鎮(zhèn)定,實際上已然慌得一批,只能硬著頭皮詢問道:“你們都擅長什么?”宮女與太監(jiān)們一個個開口,低垂著頭做了遍自我介紹。橋雀聽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最后誠實的挑了個最俏麗的小jiejie:“秋多是吧?以后你就是文煙宮里的大宮女了?!?/br>神色穩(wěn)重的秋多微微一怔,略帶詫異的下意識抬了抬眼,對上橋雀含笑的的雙眸后,她一個晃神,再低頭時,臉頰悄然間升起紅暈,語氣不穩(wěn)的低低道:“是?!?/br>時候不早。橋雀一路顛簸,有點累了。沐浴上床后,他難得睡了個好覺,第二天被秋多喚醒時,人還傻乎乎的:“到飯點了?”秋多頓了頓,心下好笑的輕聲道:“是周才人來了,似是想邀您去御花園賞花。”橋雀懵住。周才人有病病吧?大早上五六點的起床賞花???活了這么多年。他還真從沒遇到過這種搭訕。橋雀被勾起的好奇心,打著呵欠收拾著起床,決定看看這人到底是何居心。——好家伙。站在清晨的微風(fēng)中看了半小時花后,橋雀發(fā)現(xiàn)對方真的是單純的邀請他看花,期間還態(tài)度親昵、想摘花別到他的發(fā)上。講道理。他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吧?后宮的jiejiemeimei都這么熱情的嗎?橋雀既懵逼又受寵若驚,走神發(fā)呆了好一會,才在秋多猛拽他衣袖時回神。四周不知何時安靜下來,所有人大氣不敢喘,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聲不吭。橋雀茫然抬頭,這才放心御花園里不知何時多了個身穿華服的女子,正冷冷的看著自己。兩人四目相對,女子一聲冷笑:“本宮和你說話,你聽不見嗎?”橋雀扭頭看了看周圍低垂腦袋的人群,最后抬手指向自己,詫異道:“你和我說話了?說什么了?能說一遍嗎?”女子身邊的侍女頓時呵斥道:“大膽,云妃娘娘在此,膽敢以下犯上!”橋雀呆了呆,遲疑道:“那我道歉?對不起?”侍女睜大眼,還想再說什么時,云妃冷笑出聲:“meimei因何道歉?”橋雀“呃……”云妃收起笑容,惱怒的開口:“meimei天姿國色,我于百花中見之心喜,特轉(zhuǎn)道趕來結(jié)交,沒想到meimei卻這般傲慢,只看著眼前人,連半點余光也不愿落到j(luò)iejie身上!”橋雀呆滯:“?。堪∵@……”這話是不是哪里有問題???云妃冷哼:“既然meimei無心,那jiejie也不會強求,只盼meimei日后被皇上冷落時,莫來尋jiejie哭訴!”傲氣的小jiejie甩袖離去。橋雀還一臉‘這都啥玩意啊’的表情站在原地。等云妃的軟轎走遠,周才人攥著手帕,粉面含憂道:“橋meimei,都怨我,若非我邀你出來賞花,你也不會因為美貌被云妃嫉恨?!?/br>橋雀神色微妙:“她那些話是嫉恨的意思嗎?”怎么說的跟夸人似的。“自然?!敝懿湃巳崧暤溃骸癿eimei久居江南,怕是不知道云妃秉性,她最是善妒,瞧著好看的姑娘便出手糟蹋,若是有姑娘性格剛直不愿屈服,云妃便將其的綠頭牌掛在最顯然的地方,讓皇上夜夜去找她!”橋雀聽得一頭霧水:“能見到皇上,難道不是好事嗎?”周才人輕嘆一聲,憐憫的看他:“有些事,你親身經(jīng)歷一遍便知道是好是壞了。云妃愛使小性子,你明確拒絕了她的示好,晚上必然會被皇上翻牌,眼下時日尚早,你且回宮小睡一會吧?!?/br>橋雀:“……”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邏輯。橋雀摸不著頭腦的回宮。剛坐下,一杯茶還沒喝完,殿前太監(jiān)便來宣讀圣旨,命他今晚侍寢。很快就能看到大魔王,橋雀的內(nèi)心既高興又復(fù)雜,回身扭頭一看時,卻見秋多臉色煞白眼含憂愁的看他。橋雀頓了頓:“你這表情什么意思?”秋多欲言又止半天,起身將門窗關(guān)緊,輕聲道:“小主,奴婢先前在云妃娘娘的宮里當(dāng)過差,機緣巧合下知道一些秘辛?!?/br>她抿了抿唇,聲音壓低:“聽聞皇上……不行。”橋雀表情古怪:“既然不行,他還納妃干嘛?”秋多愁苦著臉:“因為皇上風(fēng)流成性,最愛美人紅袖添香,宰相大人跪在殿前求他批改奏折,他絲毫不聽,九千歲為他獻上幾名貌美女子,他才勉勉強強在御書房內(nèi)呆了半個下午?!?/br>“最重要的是?!鼻锒鄤恿藙哟?,眼中掠過驚悸:“凡是被皇上青睞的女子,之后都會慘死!”橋雀頓時眉頭一皺:“那些人做錯了什么嗎?”秋多搖頭:“都是些柔弱的女子,能做錯什么呢?”橋雀揚眉:“那可不一定?!?/br>劇情之中,大宦官獨攬大權(quán),幾次三番想借宮女太監(jiān)之手除掉殷朔、扶持其他傀儡上位。若是沒點手段與能力,殷朔也不可能抗住男主的計謀手段,好端端活到現(xiàn)在。與其聽信外界傳言,橋雀更愿意相信自己認識的大魔王。——當(dāng)然,是清醒狀態(tài)下的,不是失了智的。午后。橋雀沒事做小睡了一會。等吃吃點心喝喝茶后,天邊夜色深濃,殿前點燃燈籠,一宮殿的人都在惴惴不安的等著皇上的來臨。或許是衍生這個世界的太沒邏輯,橋雀發(fā)現(xiàn)宮內(nèi)的規(guī)矩并不嚴苛,皇帝寵幸后妃完全是隨心所欲的自己跑來,而不是等著人像粽子似的被送過去。因為這個原因,橋雀意外的淡定,在看到殷朔時,還看著對方愣了愣。殷朔極為英俊,與俊秀的林嘉北是完全不同的風(fēng)格。雖然很好看,橋雀卻在這一剎那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原先滿腹想要清算的怒火與抱怨,更是慫噠噠的想要退縮。“夜里風(fēng)大,怎么不多穿點衣裳?”殷朔唇邊含笑,目光在眼前的少女身上停頓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