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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公子已無大礙,那和息不打擾你的休息,先行告退了?!?/br>盛行聞略微有點反應遲鈍,慢了半拍再想抬手拽他時,橋雀已經(jīng)撲棱著翅膀,麻溜的飛走了。將軍府的回信在傍晚時分送到橋府。橋雀拆信時,盛行聞正打算見他一面再離開,橋雀借口有事,將人拒絕后細細看起信件內(nèi)容?;匦湃藳]有推拒他的示好,爽快的同意了他后日登門拜訪的請求,寫至末尾時,還順其自然的留下了‘蘇居儀’這三個字。橋雀面露沉思,凝視著整張信件大開大合、龍飛鳳舞的字跡,總覺得蘇仲朝這個弟弟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夜幕降臨。明早便是上早朝的第一天。橋雀壓下雜亂的想法,洗漱后爬上床。他只覺自己剛閉眼,還處于安然的醞釀中,門外就傳來侍女的輕聲呼喚:“大公子,時辰已至,該上朝了?!?/br>橋雀懵逼睜開眼:“???”他稀里糊涂換上黑紅朝服,出門一看天空——嗯,月亮還挺圓。行至前廳,橋父已經(jīng)站在大門口,見他精致的小臉上滿是迷惘,不由心頭一軟,吩咐家仆:“去拿點熱食給公子帶上,餓了時可墊墊肚子。”所謂的熱食自然不會是胡辣湯手抓餅,而是幾塊蒸的軟糯酥甜的糕點。橋雀坐在轎子里恍恍惚惚的啃完時,轎子也到了宮門外。他與橋父品階略低,原本應當徒步走入金鑾殿,然而掀開簾幕后,橋雀卻見橋父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復雜道:“陛下恩賜我們父子乘轎入宮,你好生坐好,莫摔著了?!?/br>橋雀眨眨眼,乖乖坐回去。軟轎無聲無息的繼續(xù)往前,四周安安靜靜,御道又長又直,橋雀坐著坐著差點睡過去,聽到動靜才揉了揉臉下轎。一步邁出后,他身形頓住,只見自己已經(jīng)來到巍峨奢華、飛檐點金的金鑾殿前,身旁不遠處站了兩排同穿朝服的大臣們,盡皆往他們這看。跟看什么稀罕物似的。橋雀被盯得有點慫,瞥見橋父故作鎮(zhèn)定的站在左側(cè)隊伍的后方,當即撐著文雅的姿態(tài)湊過去。殿外應當是不許喧嘩,眾人雖眉來眼去,卻無人開口。直到殿門緩緩打開,發(fā)出沉悶的響動,兩個太監(jiān)才肅穆道:“行禮、上朝!”朝臣們齊齊彎腰,一聲不吭的往里走。簡直像是一群行尸走rou在排隊上墳。進入正殿,眾人沉默沒多久,殿上便響起不徐不疾的腳步聲。橋雀無需抬頭,就從那道緊盯著他的灼熱目光中、明白了上方來的是誰。今日的殷朔顯然心情不錯,坐下后直接免去了他們的叩拜之禮,繼而詢問:“橋少卿可在?”嗯?你怎么開局就王炸???橋雀內(nèi)心暴打小人,硬著頭皮在四周的目光下從容出列,抬起雙手微微彎腰:“臣在?!?/br>殷朔眼眸微深,近乎貪婪的凝視下方的少年。幾日未見,少年依舊唇紅齒白氣色極好,修身的朝服襯得他容貌瑰麗、身姿纖細,只是稍稍傾身,就勾勒出動人的腰線與弧度。殿上無人敢抬首,能瞧見這番誘人模樣的唯他一人。殷朔思及此處,越發(fā)愉悅,正欲開口當著眾多大臣的面,好好夸一夸他舉世無雙天下第一、又聰明又好看又可愛的小美、小臣子時,殿外冷不丁的響起腳步聲。早朝乃自古傳下來的制度,擅自不朝或是無故遲到,盡皆要受到嚴苛的懲治。然而此時來的人,赫然是個例外。蘇仲朝自外走進,一襲朝服顯的清俊如玉。他全然不把高高在上、眼眸冰冷的帝王放在眼中,徑直走到橋雀身邊,拱手淡淡道:“臣因故來遲,望陛下恕罪。”殷朔薄唇微揚,看似是笑,烏黑的瞳孔卻如寒潭般冷冽,一如那漫不經(jīng)心的冷漠話語:“既是因故,何錯之有。不過若是再有下次,蘇公公便不要再來上朝、安心回府院歇著吧。”蘇仲朝神色不變:“多謝陛下好意,臣心領(lǐng)了?!?/br>橋雀:“……”這兩人在他邊上隔空打架之前,能不能先讓他離開戰(zhàn)場。不然他聽著這陰陽怪氣的互懟,真的很想笑……作者有話要說:橋雀:xxj式互懟,笑死爺了。殷朔/蘇仲朝:……兩人幽幽轉(zhuǎn)頭,前后圍攻。橋雀掉了一地瓜子:等、等等!感謝在2020-10-1117:56:17~2020-10-1211:52: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銘子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茶子酒、珈鈺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39、2.13橋雀垂著眼,安安靜靜站在原地,本打算當個眼觀鼻鼻觀心的木頭人,結(jié)果殷朔與蘇仲朝不冷不熱的互懟了幾句后,忽而雙雙閉嘴不再開口。大殿靜的落針可聞,隱隱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坐立不安。兩道視線有如實質(zhì)的落在他低垂的腦袋上,灼.熱的讓橋雀生出緊迫的禿頭危機感,他后知后覺的察覺不對,如蝴蝶羽翼般的眼睫掀起,灑落了星光的眼瞳看向上方,直直對上了殷朔定定看過來的目光。橋雀:“?”他一頭霧水的歪頭去看身旁,又對上蘇仲朝清淺的柔和眼神。兩面夾擊,他終于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咋的。他臉上沾了糕點粉?見他懵懵懂懂的像是初生幼崽,殷朔以拳抵唇,輕咳了兩聲忍住心頭癢意,大度的松開揪住兔耳朵的手,將迫切想逃的小兔子放回窩里。小兔子滿眼亮晶晶的躥走,蘇仲朝目光追隨著他,等他在橋父身后乖乖站好,方才跟著站直身體,邁步回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斂眉平靜的旁聽朝堂政事。上朝相當?shù)挠幸馑肌?/br>無論是提到瘟疫的善后賑災、三年一次的選秀、還是獨寵橋家女的事上,殷朔總能以各種角度杠起來,杠的朝中大臣心煩意亂腦殼痛,有心想杠回去時,殷朔又堪比噴子成精,把他們噴的毫無還手之力、敢怒不敢言。最后撥銀一事通過、選秀卻被取消、獨寵更是不了了之,早被氣到上頭的大臣忘的一干二凈。太監(jiān)宣布退朝時,幾個年紀比橋父還大的朝臣大步往外走,甩著袖子黑著臉,一馬當先的離開金鑾殿,身子骨硬朗的活像是被氣的年輕了二十歲。橋雀樂呵的和橋父慢吞吞往外走,深覺有趣時,一個小太監(jiān)無聲的湊到他身邊,低聲道:“橋少卿,陛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