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地震的仿佛正在經(jīng)受一場顱內(nèi)風暴,整個人都顯的格外呆。“這樣的證明夠不夠?”在上個世界玩成老司機的橋雀輕笑,豎起纖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剔透漂亮的眼里盈著瀲滟,故意逗他道:“不夠的話,我可以再來幾次,一直到你滿意為止。”裴涇舟表情僵住,腦海中一片混亂,盯著少年勾人的模樣看了半天,才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話:“你之前就是這么伺候裴源的?”橋雀咦了聲,好奇的不答反問:“你這是在吃醋?”裴涇舟心臟漏跳了半拍,凝滯少頃,繃著臉否認:“……不是?!?/br>橋雀不由勾起唇,托著腮笑道:“那你問這個干嘛?”裴涇舟生硬的避開他的視線,不吭聲。還挺別扭。橋雀內(nèi)心發(fā)笑,故意跳過這個話題,關心道:“都快十一月了,趴地上多冷啊,我扶你去輪椅上坐著吧?”裴涇舟的眼神忽而沉冷,像是一瞬間回到了現(xiàn)實。他沒有接受橋雀攙扶的打算,獨自撐起上身,拽住固定的輪椅,一點點的往上挪。然而毫無用處的雙腿實在是累贅,他皺著眉幾次想轉(zhuǎn)過身,都被自然垂著的雙腿卡在原處,看起來狼狽又恥辱。橋雀收起笑,抬手幫他把兩條腿擺好,隨后在他的薄唇幾乎抿成一條蒼白的直線時,從側(cè)面輕柔的環(huán)住他的身體,幫他坐正在輪椅上。兩人靠的極近,近到裴涇舟微微側(cè)頭,本想張口說一聲謝謝,卻在出聲之前,先一步吻到少年微卷的軟發(fā)。裴涇舟頓時滯住身體,繼而后知后覺的聞到一股淺淡如薄荷的冷香。他怔了怔。少年明明生了副秾麗艷極的相貌。纖細如抽條嫩枝的身子里,反倒浮動著霜雪般清冽的香氣。矛盾的仿佛是個天生就能誘人發(fā)狂的尤物。裴涇舟一時有些招架不住,連道謝都忘了說,只下頜線繃直,壓抑著心中的那份莫名的躁動,后仰著頭避開少年。橋雀沒注意他的異常,細心的將他全身打理好后,直起身將他推到桌邊:“快吃吧,等會就冷了?!?/br>裴涇舟低低嗯了聲。趁著大魔王吃飯的功夫,橋雀在房子里轉(zhuǎn)悠,揚著臉四處打量。這間屋子大概廢棄了很多年,裴涇舟又是前腳剛搬來的,所以冰箱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主臥里放著一個行李箱,沒什么重量,床榻和桌面上鋪滿了灰塵,還沒來得及打掃。橋雀繞了兩圈,去廚房端了盆水,隨手將門掩上,體內(nèi)靈力運轉(zhuǎn),手指輕劃,所到之處便煥然一新,干凈的能當鏡子照。等裴涇舟幾分鐘吃完餛飩,自發(fā)的轉(zhuǎn)著輪椅想進臥室?guī)兔r,對上的就是這副堪稱奇跡的景象。他呆滯許久沒回過神,橋雀既是心虛、又嫌他到處跑礙事,索性把他推到行李箱前,讓他專心收拾自己的衣裳。裴涇舟遲疑了瞬,有心詢問橋雀會不會搬來和自己一起住。但他總覺得這個問題有些逾越,便默默咽回了這個話。他們說是情人關系——還接了吻——但事實上,他們從見面到現(xiàn)在尚且不足兩個小時,如果貿(mào)貿(mào)然的暗示對方留下過夜,那他在少年心里的形象……“對啦?!标P上的門突然被打開,橋雀探進小腦袋,眼波流轉(zhuǎn)道:“忘了說了,裴源是直男?!?/br>說完話,小麻雀撲騰著翅膀再次飛走。徒留裴涇舟呆在原地,愣了片刻才醒悟過來,對方這是在回答他剛剛的問題。——你之前就是這么伺候裴源的?——裴源是直男。既然是直男,那對方和裴源自然不會太親近。最起碼……沒有他們親近。裴涇舟莫名心頭一熱,在原地停了半晌,終究還是沒忍住轉(zhuǎn)動輪椅,向隔壁房間走去。他面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在自我辯解——他只是想盡一盡地主之誼,禮貌的招待一下客人,并沒有很期待、很希望、渴求著對方留下來。次臥的門關著,橋雀在里面打掃衛(wèi)生。裴涇舟微微有些緊張的湊近,抬手正想敲門,忽而聽到里面的說話聲。他的手一頓,下一秒,清晰的聽到橋雀的聲音響起,乖乖軟軟道:“符麗姐,我找裴源?!?/br>橋雀發(fā)現(xiàn)一個很嚴重的事情。裴涇舟是個霸總沒錯,但他現(xiàn)在被趕出了家,關愛他的爺爺又已去世,手上的資產(chǎn)只有這間母親留下的老房子。而原主是個戀愛腦,旁人都以為他接下內(nèi)應的活是為了錢,但實際上,原主純粹是為愛發(fā)電,一毛錢都沒要。這便導致他們兩個大男人,很快就要面臨沒糧的處境。橋雀思來想去,決定不能就這么放過男主。趁著大魔王在隔壁整理衣物,他撥通符麗留下的電話,甜甜膩膩的賣萌道:“符麗姐,我找裴源?!?/br>符麗被他的小聲音勾住,語氣頓時溫柔了幾個度:“好,jiejie這就把電話給裴哥哥、呸,給裴源?!?/br>橋雀乖乖嗯了聲。沒一會,電話里傳來冷淡又疑惑的聲音:“橋雀?”“是我?!睒蛉阜唲∏椋獣耘嵩措m然把裴涇舟趕出了公司,但他能力不足,還沒成功收服之前效忠裴涇舟的下屬,目前更是鞏固自己威信與地位的關鍵時期,便威脅道:“現(xiàn)在、立刻、馬上,速度給爺打一筆錢,不然我就去你的公司撒潑罵街,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新上司是怎么上位的!”裴源表情凝固,本能的低呵道:“橋雀!你是不是你在和誰說話?”橋雀:“和聽不懂人話的傻.逼在說話。”裴源氣的漲紅了臉:“我聽得懂!”橋雀:“哦,那你什么時候打錢?”提到錢,裴源勉強冷靜下來,他深吸口氣,決定抓回主動權(quán),不被變得奇怪的橋雀牽著走。然而沒等他想好哄騙的話,橋雀就不耐煩道:“我數(shù)一個數(shù),一天內(nèi),八百萬!打進這個賬號里!”裴源瞬間血壓飆升,怒吼道:“八百萬?你怎么不去搶銀行?”橋雀:“柿子要挑軟的捏,你比銀行好下手?!?/br>裴源的手在顫抖。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八百萬?呵?!迸嵩礆鈽O反笑:“你做夢,我就是賣腎都賣不出八百萬!”橋雀很好說話:“那就八十萬?!?/br>裴源:“……”這價砍的有點狠啊……橋雀等了半天,見那頭沒動靜,不由色厲內(nèi)荏道:“十萬,十萬總行了吧?你要是再找借口,我就、就——”“成交?!迸嵩春谥槪骸笆f就十萬,但你得先保證,你以后都不會再亂說話!不然別怪本少不顧忌舊情,對你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