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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著,項駱道:“只是到那個時候,需要的菌包量更大。村里這邊做菌包的肯定有很多。我也想出自己的專門牌子做口碑。只是到時候肯定需要更多的人形成一個流水線……就算不是流水線,也要多找點靠譜的人幫忙一起?!?/br>想要量產(chǎn),三五個人肯定是不行的。項燕明白項駱的意思了。項駱能找到她,一來他們是自己人,二來項燕確實有難處。可之所以沒找別人,也是因為實在想不到別人有誰靠得住的。末世人心思變,就算是枕邊人都有可能變得完全陌生。何況用本就不熟的人。只可惜項燕這些年很少回村。從前了解的人很多都不在村子了。就算還在村里,誰知道這么多年變成什么樣了?項燕沉默些許,想了又想,帶著幾分猶豫的說到:“你能找我,就是沒把姑當(dāng)外人。你也長大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找人,肯定都是找親近人或是自己家人,只是有點話我得跟你說?!?/br>項駱是個聰明人,項燕話說了一半,項駱就道:“我不會找我三叔。”項燕一怔,剛好是她想說的,可見項駱心里也明白項建國不靠譜。“按理說,咱們是一家人,我跟你三叔是親姐弟倆。我應(yīng)該多向著他少向著你。只是你三嬸實在不像個樣子。要是對外人也就算了,他對咱們自己家算盤也打的噼噼啪啪的。你做買賣的,以后還要做大。這種人要是參合進來,那問題可就越來越大了?!表椦嘁部紤]著措辭,其實并不想讓項駱覺得自己是故意在說錢書柔的壞話??伤才虏惶狳c到了,項駱以后會吃虧。“她來找過你?”項駱問。項駱有此一問,項燕暗道一聲聰明,也沒瞞著:“我這不跟周文樹離婚了嗎?就剩我跟你小妹兩個人了。事情才安靜下來幾天?昨兒她就上門來了。我跟周文樹離婚了,沒有爺們不行。他覺得既然是一家人,他們夫妻倆干脆帶著小宗延一塊住過來。以后相互扶持有個伴兒。回頭她給婷婷找個好婆家嫁了,我們?nèi)谌艘粔K養(yǎng)他大孫子,也不怕我沒人養(yǎng)老了?!?/br>項燕心底窩了一口火,把婷婷嫁了,然后養(yǎng)他孫子。這不就明擺著打算鳩占鵲巢,住在項燕家里用著項燕攢的東西養(yǎng)活他孫子嗎?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問題是這樣的趁火打劫,在錢書柔的嘴里反而成了他們照顧項燕,占項燕便宜她還應(yīng)該感激。項駱冷笑:“劫匪那事兒,你不是得到那么多糧食賠償嗎?”先前錢書柔去項駱家里鬧事,一段時間項建國都沒臉去項駱家里。后來買菌包,項駱也是要多少賣多少。正經(jīng)做生意,沒什么多交流。項建國去項駱那里就更少了,買的菌包也不多??梢娝壹Z食也不多了,也買不起太多的菌包。眼下算下來,他們家的糧食也應(yīng)該不多了。項駱這里明顯是不想跟他們再多交集,錢書柔也知道項駱不是個讓人占便宜的主。所以這才又將目光放在項燕身上。項駱想了想,將當(dāng)初錢書柔送孫子去他家,請他幫忙照看,結(jié)果接孩子的時候橫挑眉毛豎挑眼還誣賴項駱偷奶粉的事情說了。聽的項燕就地啐了兩口。“她也叫個人,這么多年了我還不認識她?你說平輩的兄弟姐妹也就算了,你個小輩的他還敢上門了去欺負。多大個臉!當(dāng)年怎么就把她娶進門了。你三叔就毀在娶她上頭了。他以前多懂事,近幾年也學(xué)的越來越不像話了?!?/br>當(dāng)jiejie的自然比誰都清楚弟弟身上的變化。只是身為一家人,錢書柔的表現(xiàn)又過于優(yōu)秀,所以自然而然的覺得項建國是被帶壞的。項駱只說道:“我倒是不這么覺得?!?/br>項燕眉毛一挑:“你是說……”“您別忘了,她這么上躥下跳的四處鬧,要是真成了真正的受益人是誰?”項燕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沒錯??!不論是占項駱便宜,還是來項燕這里試圖鳩占鵲巢,就算項建國不參與,這要是真成了受益人最大的也是項建國?。?/br>畢竟錢書柔是項建國的老婆,自然得到了什么都是放在項建國名下的。要是他們一家三口真的住進來了,錢書柔給周婷婷隨便找個男人一嫁,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加庙椦嗉依锏囊磺衼眇B(yǎng)自己孫子,項建國可能阻止嗎?不,他只會裝作無知,然后默認這一切的發(fā)生。因為他才是最大受益人,他的孫子會獲得所有的一切!錢書柔成功了,他得意,失敗了,他大可教訓(xùn)一下錢書柔,還能表現(xiàn)一下他娶妻不賢的可憐以及剛正不阿的人品。這么多年不一直都是這樣嗎?周文樹在這個家庭中的崩塌,就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讓項燕這個原本局限于家庭之中的女人一下子明白了許多從前胡亂糊弄過去的事情。看世界的感覺都不一樣了。項燕陷入沉思,認真想這件事,項駱也不再多言,而是道:“這些咱們自己點到為止說也就是說了,我也知道姑你這話只會跟我說。反正他們一家咱們也看明白了,防備這點就是了。更多的該有的表面臉面還是要留點。到底是姓項,只要他們不作死,咱們也不想因為他們被嚼舌根?!?/br>聽這話,項燕由衷道:“能說這樣的話,可見你是真長大了。想事情也周到了。要是以前,不對付了直接往城里一般,這輩子都不往來。可在村里,一筆下去寫不出兩個項字來。他們出了什么事,最后都會算在咱們項家所有人頭上。雖說關(guān)起門來各家過各家的??杀蝗私郎喔降撞皇呛檬?,咱們能防還得防?!?/br>這也算是他們姑侄倆第一次談心了。說來也是緣分。他們從前有那么大的隔閡,雖說相互之間有見面之情,卻到底隔著老遠。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些事,項燕有心跟這個侄子交心。項駱跟他雖說還隔著一層,卻也拿她當(dāng)自己人。從項燕家里出來,去看看李寶國家里的生意。自家門口貼了條,讓所有買東西的去斜對面,一開始還有人敲響門,時間長了就都知道去李寶國家里了。現(xiàn)在從每天全天守著來人做生意,變成只需要每天晚上結(jié)算一下銷售額就行了,工作量瞬間下來了,三人也沒之前那么忙了。當(dāng)然,這份相對清閑,最多能堅持到木耳上市之前。后面要是沒有找到幫忙做菌包的人分擔(dān)壓力,那么三人又會進入忙碌。原本這天中午項駱是打算趁著天氣正好去一趟駱長生那里送菌包,結(jié)果村口停了一輛警用越野車。項駱看見人下來才反應(yīng)過來是袁特警。看見人了,項駱回頭喊了一聲安維。安維剛睡了個午覺還有點迷糊,走出來沒看見項駱人呢,卻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