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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幾家都要帶孩子走了,只是解放軍那頭忽然下令說要再觀察兩天。他們都說了,那些原本跟流民們說好了的人們雖說不太滿意,卻也不會說什么,左右?guī)滋於?,至于那些流民們聽說給供吃,就更沒異議了。只是其中有個意外,那就是錢書柔。昨天錢書柔美滋滋的領(lǐng)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就要去登記帶走,戰(zhàn)士們就攔了一下。錢書柔是專業(yè)不講理的,哪里就管什么軍人不軍人的了?生怕今天不領(lǐng)走,明兒就被出價更高的人帶走了,撒潑打滾的說解放軍欺負(fù)人,就是不想要讓她有個閨女養(yǎng)老。戰(zhàn)士們一個個端著木倉對這樣的潑婦一點辦法也沒有。畢竟這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事情,不像被感染喪尸病毒要帶走的那樣黑白分明,就不可能鳴木倉警告??扇艘霍[起來,這村口人來人往這么大的人流量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鬧了半天,村里人都過來勸戰(zhàn)士們就此算了,跟這樣的潑婦不值當(dāng)。最后給兩個女孩做了詳細的登記,這才放進去。錢書柔一聽說可以帶走了,立刻擦干了眼淚跟沒事人似的站起身領(lǐng)著一大一小兩個女孩走了。她像打了勝仗似的得意,昨天帶回去,今天一早就去找村里條件好的幾家談?wù)摶槭氯チ恕?/br>戰(zhàn)士那頭已經(jīng)派人沿路查看去了,這兩天就能得到消息。錢書柔這個是自己撒潑打滾強力要求的,加上又是個瘦瘦弱弱的小女孩,最多是平時多看兩眼,戰(zhàn)士們也不好做別的太多事情。項駱當(dāng)天回去就跟祝炎說了,當(dāng)時剛好安維去斜對面跟李寶國父女商量菌包重新開業(yè)的事情。“為他們擔(dān)心了?”祝炎挑眉。項駱沒開口,只是肯定道:“那群人目的一定不單純,而且是一伙亡命徒?!?/br>只是沒有證據(jù),項駱也不能主張直接將人趕走。總不能實話實說。“你覺得你能把你夢里都說出來,或是自己摸到什么證據(jù)證明嗎?”祝炎問。項駱一怔,輕輕搖搖頭。祝炎道:“那你還糾結(jié)什么?警告村長,給軍方出主意。這兩個都是你力所能及,且僅能做到的。你又不是大羅神仙,誰也沒規(guī)定你必須普度眾生。你該做的都做了,解放軍該做的也都做了。人是錢書柔自己哭著喊著也要帶回去的,常言道: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她因為領(lǐng)女孩回去有任何后果都與你沒關(guān)系,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她給你找的麻煩還不夠多?”話說到這里,項駱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祝炎說的字字句句都占理。只是一想到夢境中的慘狀可能在現(xiàn)實之中出現(xiàn),項駱就覺得頭皮發(fā)麻。可除了頭皮發(fā)麻還能做些什么?其實這樣的世道,能夠單純的保證自己不會有什么危險就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不容易的事情了。不得不說,項駱真的是日子過得越久,越離不開祝炎。項駱打五年前算起,就是個愛鉆牛角尖的人。而且可能是眼界止步于十八歲的那個夏天,想事情容易被局限。可誰家少年不熱血呢?有了祝炎,項駱一些想法就有了框架和遠方。能讓他少走太多的彎路。“但愿查情況的解放軍能快點得到結(jié)果吧?!表楍樥f了這么一句,也就不再說了。祝炎看了項駱一眼,二人就各自找活干去了。最近這半年來干的活多,二人也習(xí)慣了勤奮。而且眼看菌包要恢復(fù)銷售,有他們二人忙的時候。項駱跟項建國到底是骨rou血親??v使從前有再大的矛盾也是打碎了骨頭連著筋。能不來往,不管不顧,才是項駱能做到的極限。他不可能真的盼望項建國一家倒霉出事。他終究不是個狠毒的人呢。可祝炎不一樣。打從進村開始,他就見識到了錢書柔的本事。后來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項駱只經(jīng)歷過世態(tài)炎涼,卻沒有經(jīng)受過親近之人的腥風(fēng)血雨??勺Q自偾宄贿^,最親近的人,往往才是最容易害你的人。如果是過去,只要搬進城里,相互平日瞧不見也就算了。末世人心思變,像錢書柔這樣的人,不盡早解決遲早會有大問題。只是這樣的話,只能是祝炎一個人算計。他不會帶上項駱,更不想許多年后項駱想起當(dāng)前的種種會有愧疚之心。所以,這個惡毒的角色,祝炎一個人就夠了。這一天錢書柔就帶著姑娘走了好幾家,讓領(lǐng)養(yǎng)的姑娘跟菜市場的大白菜似的被人挑三揀四。她美滋滋的算計著彩禮的錢夠吃多久的,卻不知已然禍?zhǔn)屡R門。項駱當(dāng)天夜里睡下沒一會兒就聽見了警報器的響聲。項駱?biāo)谜?,煩躁的起身將警報器關(guān)了,回頭祝炎迷迷糊糊的要坐起來,被項駱一把按了回去:“你先睡?!?/br>“出事了?”祝炎問了句。“應(yīng)該是,我去就行了?!表楍槾┖昧艘路懦鋈?,開大門看是同村的一個大爺。“你怎么才出來的!快跟我過來,出大事了!”“什么事?。俊表楍槾蜷_了太陽能手電,這個平時就放在陽臺上曬著,晚上照明倒是夠用。有了手電,前路一下子就亮堂起來了。來傳消息的人羨慕的看了一眼地上有點陌生的光,才道:“你三叔家出事了!他家不是要領(lǐng)養(yǎng)姑娘嗎?結(jié)果姑娘抱著孩子就要跑!鄰居老孫家小伙去幫忙,就被那個姑娘給攮(捅)死了!”項駱知道要出事,只是沒想到這么快。“那孩子呢?”項駱忙問。“孩子追回來了,不過搶孩子的時候撞到腦袋了,現(xiàn)在還沒醒呢!哎呦,這就一個亂,你快過去看看吧!這也是你們項家的事情?!?/br>就算項駱跟項建國一家不來往,那也是骨rou關(guān)系,那邊出什么事,項駱這個親侄子,又是下一輩的長子嫡孫必須到場。項駱回頭關(guān)好了門就隨著傳信的人往村里走。抬頭看看月朗星稀的天空,前路在月光下清晰可見,其實不打手電也能看見路。這樣的月光之下,本不該是藏污納垢的天氣。想到那個噩夢,項駱心里不是滋味,加快了往那邊走的步子。等到了,項駱才發(fā)現(xiàn)情況比想象的要糟糕。項建國家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有戰(zhàn)士正在給項建國包扎。項建國被刀子捅了大腿,剛被抬上炕,小孫子項宗延頭上有血,還沒醒,錢書柔就抱著孩子,有血呆滯的看著虛弱的項建國。家得角落里,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瘦弱得很,穿著一身明顯大了兩圈的干凈衣服,臉被曬得黝黑,仿佛怎么也洗不干凈,可那五官卻能瞧出來精致的很。顯然是錢書柔要收養(yǎng)給自家孫子當(dāng)媳婦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