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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通訊,給他發(fā)消息。【趕緊睡會兒,不然不給你看。】附贈一個熊貓叉腰的表情包。陸裴發(fā)來一個哭唧唧的小表情,慫兮兮地試探到底給他看什么。黎琛不理他,甩給他一張小豬蓋被的表情包,讓他趕緊睡覺。過了會兒,陸裴又給他發(fā)了張圖片。是陸某人躺進被窩里,兩只手合攏并在臉頰一側(cè),閉眼安詳入睡的自拍照。黎琛彎起唇角笑了,在他身邊偷偷看他的路人忍不住好奇地問:“Is?he?your?loverSo?beautiful?,?and?you?must?love?him?very?much.?Your?feelings?are?very?good.?”黎琛輕抿唇,斂了些笑,眼底浸滿溫柔的光:“Yes,we?are?the?true?love?of?each?other.?”當然,他們可是彼此的摯愛。等待的時間雖然漫長,但是黎琛難得精神抖擻,在又一把數(shù)獨結束后,周圍人的歡呼讓他抬頭望去——五光十色的彩帶穿透夜幕,遠遠而來,照亮一片天,照亮人們驚喜動容的面孔。黎琛按下視頻通訊鍵,幾乎一秒不到就被對面接起,陸裴眸光亮亮,沒有絲毫的睡意或是剛剛睡醒的模樣。他喉嚨里的“你要給我看什么”還沒滾出來,就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得無法言說。黎琛貼近手機,在人群的喧鬧聲里戳穿陸裴的假睡:“你肯定沒睡著。”他笑意滿滿,電話另一端的陸裴差點感動到落淚。太壞了,怎么這么讓人好哭呢。這次極光出現(xiàn)的時間很短,沒一會兒就結束了,黎琛轉(zhuǎn)過手機,和忙著擦通紅眼眶的陸裴對上。“你哭了?”黎琛故意逗他。陸裴抹掉眼角的淚意,甕聲道:“沒有?!?/br>其實是嘴硬,極光出現(xiàn)在視頻里的一瞬他就眼睛紅了,像是由來已久的夙愿終于得到滿足。腦海里似乎有兩個小人在對話,一個說:哥哥,我好想看極光?。涣硪粋€說:哥哥也想看,我們會有機會的。對,會有機會的,現(xiàn)在不就看到了嗎?陸裴放下手,頂著一頭蓬松的頭發(fā)看向黎琛,板著臉說:“好了,看也看了,你還不回酒店休息?”雖然極光很好看,但是他可舍不得這人在外面受凍,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陸裴這么一想,眼眶又有發(fā)熱的趨勢,最近真是敏感得過分。黎琛跺跺腳,怕冷歸怕冷,但這兩個小時等的非常有價值啊。陸裴態(tài)度強硬地讓黎琛不要掛掉視頻通訊,一直看著他回了酒店。直到黎琛躺進被窩里,冰涼的四肢被溫暖的被窩捂熱,陸裴才對他道了聲晚安。“琛琛,等你回家。”不負眾望地贏得了好幾項大獎,更讓眾人驚訝的是,黎琛作為國際上嶄露頭角的新人,居然和薛承肆一起拿下了最佳男主角獎項,成為有史以來奪得該獎的最年輕的影帝。一行人滿載而歸,國內(nèi)的報道鋪天蓋地而來——這也是國人的榮光。大家對這部電影的好奇和期盼直線飆升,都在暗搓搓等待著大年三十的首映禮,而在那之前,他們跨過了新一年的元旦。黎琛回到B市的那天已經(jīng)是新的一年的第二天,陸老爺子直接派人把他從機場接回了陸家。薛承肆拍了拍宋如深筆直的脊背,以過來人的身份道:“你和小琛鬧矛盾了?”宋如深收回視線,載著那人的車子已經(jīng)走遠了。“沒有,我們只是……”宋如深輕輕倒吸一口氣,輕聲道,“不合適而已。”薛承肆一雙火眼金睛,哪能看不出戲里戲外宋家小子對黎琛抱著什么樣的感情,可人都是情感動物,會不自覺偏向自己喜歡的人,他也不例外。比起宋如深,他當然更希望黎琛選擇陸裴。“害,強扭的瓜不甜,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要想的話叔給你介紹幾個,保管夠?!?/br>宋如深謝絕了薛前輩的好意,招了輛出租車坐進去,向司機報出一串地址。他從背包夾層里翻出耳機,插到手機上,點開一段錄音音頻。宋如深從沒想過自己還有這么齷|齪變|態(tài)的一面,明明已經(jīng)和對方鬧掰了,明明那人非常不留情面地回絕了他,明明腹部的傷處還隱隱作痛,可他還是犯賤地想聽聽那個人的聲音。哪怕是他們做|愛的聲音,只是聽著黎琛的喘息聲,就能勾起他心底深埋的情|欲司機把人送到一處高檔小區(qū)后驅(qū)車離開,宋如深面無表情地走進去,坐著室內(nèi)電梯回到他前幾天才回過一次的家中。宋父一臉愁容地坐在陽臺上抽煙,宋母聽到門鈴聲過來開門,看見宋如深既高興又發(fā)愁。她往外推了推兒子,站在門邊壓低聲音跟他說話:“你跟人小陸總道歉了沒?你爸最近愁著呢,不是讓你過段時間再回來嗎?”不過宋母到底是慈母心態(tài),說了沒兩句狠話就開始抹眼淚,兒子瘦了一圈,怎么可能不心疼呢。“哎,進來坐吧,想吃什么跟媽說,媽做給你吃?!?/br>宋如深眼眶一熱,跟著宋母走進屋子,宋父聞聲抬頭望過來,見到瘦了許多的兒子心情復雜。宋家幼子無疑是優(yōu)秀的,樣貌、才華、品行樣樣不俗,一直是他們宋家的驕傲,尤其是和不成器的長子比起來。可宋致萬萬想不到,這么乖巧懂事的小兒子也有闖禍的一天,而且闖起禍來絲毫不輸他大哥。宋致想,他這是造的什么孽,攤上這兩個兒子。“你找過陸總了嗎?”宋致掐滅手里的煙,緩下語氣和小兒子好好說話。宋如深將背包放沙發(fā)上,說:“沒有。”宋致沉下臉:“你把爸爸的話都當成耳旁風是不是?我一再強調(diào),陸家當年既然能幫我們,現(xiàn)在也能毀了我們。你看看你干的糊涂事,跟人陸總低聲下氣地道個歉怎么了?陸總看重你喜歡你,這又不是什么難事,你……”宋如深打斷他爸的話,神色清冷地和他對視:“爸,您口中的陸總是過去的陸總,現(xiàn)在我在他眼里,可什么都不是?!?/br>“您就當兒子不孝,這么點兒‘不難的事’也不愿意辦吧?!彼稳缟钫f完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輕聲說,“這是我全部的積蓄,如果不夠再說?!?/br>陸裴的手段,他跟著他這么些年,當然清楚。宋如深似是累極了,說完這些話便走回自己的房間。宋致恨不得沖上去把小兒子揍醒,宋母李如連忙拉住他,哭啞著嗓音道:“你這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