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書迷正在閱讀:想和校霸分手怎么都這么難、驚悚NPC覺得我暗戀他、裝傻后我坑了渣攻、穿成綠茶味的omega怎么辦、【綜武俠】宿主離家出走之后、在英國貴族學(xué)校當(dāng)綠茶、兩洲心事、火燎ABO、穿成男主白月光的我攻略了反派、東隅
也許兄長的愛護(hù),會錯害了夫人。”魯肅眉目一沉,似領(lǐng)悟了什么:“你是說我獨娶了夫人,將招來旁人的怨恨嗎?”李隱舟沒想到這位才俊腦回路如此清奇,嘴角抽搐片刻,才維持住鎮(zhèn)定的表情:“并非。”他簡單整理思路,才開口向兩個面面相覷的大男人解釋其中的玄機(jī)。……車輪滾滾碾過石板的路,驚起棲居在檐下的麻雀。雀羽在振翅的細(xì)細(xì)風(fēng)聲中遙遙剪破夏日夕空,留下一抹幻影般的殘痕。鳥雀一閃而過迅速地飛遠(yuǎn),整條街道一時靜謐無聲。三人在路口跳下馬車,一路走到街角的盡頭,還未來得及進(jìn)門,便見一個毛丫頭哭天搶地闖出門。一骨碌撲到魯肅腳下。“您可算回來了!夫人,夫人她……”魯肅將她半扶半拎地拉起來,見她半響說不清楚話,一把將人摜到周暉身上,邁著闊步飛快地進(jìn)了屋。周暉踉蹌兩步,收著手腳愣愣望著魯肅的背影:“子敬!”小丫頭還在悲切中難以收拾,鼻涕眼淚抹了他一身。他無可奈何地轉(zhuǎn)過頭:“阿隱,要不然你……”話音未斷,便見對方貓似的一轉(zhuǎn)身沒了影兒。周暉:“……”他這才后退兩步,看著眼前哭得七零八落的小女孩,從口袋里摸出幾個銅板遞給她:“去買點白餅吃吧,不過你先告訴我,你家夫人到底怎么了?”小丫頭含淚取走他手心的銅板,仔細(xì)左右無人,拉著周暉悄悄道:“其實是夫人讓我假裝傷心的,她說主人又請了什么大夫,這些裝神弄鬼的人肯定又要胡說八道,她這叫,嗯,叫先發(fā)制人!”空曠夕陽中,周暉清楚聽見了自己齒關(guān)咯嘣碰撞的聲音。小丫頭掂著意外得來的第二份酬勞,破涕為笑地和他揮手:“我去買白餅吃,您可別告訴旁人!”……不等周暉走進(jìn)去告知實情,便聽見門內(nèi)一聲脆響,陶碗碎裂的渣滓?guī)缀醣诺侥_下。魯夫人的聲音中氣十足:“你否則休了我殺了我,否則就休想讓這些旁門左道之人碰我一指頭?!?/br>那位少年大夫的聲音如瓷上薄薄的釉,清越中帶著冷意:“誰說我要碰夫人寸分?”周暉快步邁入門檻,正想調(diào)和膠著的氣氛,卻見魯夫人以匕首指著自己的脖頸,斜眼睨著李隱舟,目光似冷箭鋒銳,語氣譏諷:“難道你也能通神明?”李隱舟已然胸有成竹,卻依然冷眉肅目:“這種事情何必神明開口?我有一法可避免夫人重蹈覆轍,不過得辛苦子敬兄長?!?/br>魯肅道:“要我如何,小先生盡管開口。”李隱舟瞥周暉一眼,示意他退避,才歇口氣的周暉不及開口,就被對方嚴(yán)肅的目光勸退出去。等房內(nèi)只剩下小夫妻和自己三人,他方?jīng)鰶鲩_口:“只要你不與夫人圓房?!?/br>魯夫人強(qiáng)硬的表情略愣住片刻,隨即冷笑:“先生這話和不說有什么分別?”這話乍一聽確實有脫了褲子放屁的荒誕感。李隱舟眼睫低垂,在眸中映出涼薄的影:“夫人推想的不錯,此事的確和鬼神無關(guān),而是一種病癥——精血凝于胚胎之中不得化,所以結(jié)成鬼胎。此病犯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一旦有了第二次,不僅腹中胎兒仍然不能化形,夫人也極可能因此喪命?!?/br>聽他說的信誓旦旦,魯夫人冷凝的目光化出一層微不可察的水跡。魯肅將闔家從周瑜任職的居巢縣遷來曲阿,為的就是避免流言紛擾,所以她竭力抗拒大夫的來訪,比任何人都害怕舊事再次發(fā)生。這位小先生剖腹取子的壯舉已經(jīng)流傳遍了江東,她并非全然不信,而只是害怕。心中其實隱約有一種期盼,哪怕讓她也為孩子挨上一刀,她也是愿意的。但沒想到現(xiàn)實仍然如一盆冷水劈頭蓋臉地澆下來。她轉(zhuǎn)眸注視著自己的夫君。魯肅卻笑:“既然小先生這么說,就這么辦吧,肅或許命中與子嗣無緣?!?/br>他伸手擦去夫人眼角細(xì)細(xì)的水珠,似玩笑一般:“只要夫人以后對肅稍加體貼,不要動不動就吵鬧就好?!?/br>魯夫人始終比劃在脖頸上的匕首砰然落地。小夫妻相擁入懷,李隱舟背過身去。“咳?!钡葍扇饲榫w穩(wěn)定住,他才恍然想起什么似的,“我方才是不是忘記說時限了?”魯夫人驟然抬起頭,朦朧的淚光不可置信地閃動。李隱舟終于收起冷肅的表情,萬分坦然地補(bǔ)充道:“不能圓房的時間是一年,一年之后便大可放心,但一年之內(nèi)如果破戒,以后就真的終身如我所言了。”魯夫人驚喜的神色瞬間炸開。魯肅將她攬在懷中,對李隱舟挑眉,無聲息地說了句“多謝”。“咳咳……”李隱舟勾勾指頭,對魯肅比劃個手勢,旋即識趣地退出門。周暉一個人晾在斜陽中,見李隱舟步履松快,不由目光試探地看著他:“你不是之前就說只要避孕一年就好嗎,怎么還鬧成這樣?”李隱舟笑而不語。其實魯夫人之前所懷的就是現(xiàn)代醫(yī)學(xué)常見的葡萄胎,這種產(chǎn)科病雖然看上去很詭異,但二次復(fù)發(fā)的概率不超過百分之一,只要安心避孕一年,不會影響將來的生育。就在二人追逐著進(jìn)院子的時候,魯肅忽然拉住他,和他商量了這出戲。既能寬慰夫人,又勸她改了任性妄為的脾氣。后人有一點倒沒看錯魯子敬,他的確是個面白肚黑的芝麻包子,很會計算人心。見他笑得一本滿足,周暉更加迷惑:“魯子敬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得意成這樣?”“我給他的是無價之寶,他給我的當(dāng)然要與之同值?!崩铍[舟側(cè)身略過周暉,在斜陽余暉**的光芒中瞇縫眼睛,“等兄長日后成婚就知道了?!?/br>周暉萬沒料到被一個十五少年嘲笑,不甘心地追上去:“怎么,小先生已經(jīng)想著成婚生子的事情了?”李隱舟并不答話。在這個人均短壽的年代,十四五歲的青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