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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俗名綠豆蠅的生物原本出于最惡臭的地方,本身就帶了一身臟。在現(xiàn)代醫(yī)學中也得培育五代以上才敢確保無菌,安全地投入使用。而他們沒有那么長的時間。十二天,正好是這個天氣下綠豆蠅的一個生長周期。他和孫尚香以烈酒與諸多種湯劑反復沖洗過培育出來的第二代蛆蟲,盡力保證除去原生病菌。雖然仍有風險,但李隱舟始終堅信,如果孫權能有一刻的清醒,也會選擇亡命一搏。風聲寥落而冷清地卷走滿地濺落的木屑,簌簌如帶有生命的輕顫。孫策寒了聲音問:“如果他不能醒來呢?”這個問題李隱舟并非完全沒有想過。他本凡俗,學的是工匠手藝,做不了圣賢名流。和張機藏在酒氣里的一顆慈悲心比起來,他自私得真實,卑劣得坦然,即便從師傅那里撿來了些許仁慈和善良,也不過施還給他覺得值當?shù)娜恕?/br>碰巧,孫權算其中一個。于是往后一仰,臨上孫策質詢的眼神,反問:“將軍每次上戰(zhàn)場之前,都要苦苦思索能不能贏嗎?”聞言,孫策忽哼笑出聲:“你有這樣的膽氣,不去戰(zhàn)場可惜了?!?/br>李隱舟并未聽出話后的隱情,放手一搏后,渾身的緊張反而松解下來。他將目光投向窗外,驟雨疏風后的每一片樹葉都仿佛被梳洗得發(fā)亮,微濕的脈絡中細碎閃動著晴光。偶有新蟬早早地攀上了最高的一條枝,準備在狂瀾后的寧靜中奏出六月的第一首夜曲。已經(jīng)是建安五年的夏天了。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策哥是謝凌cao對孫權很上心照顧,雖然翻車了但那是弟弟自己作的就孫家祖?zhèn)靼翄墒遣豢赡芎煤谜f話的本章參考論文千萬不要模仿(捂臉)這個沒有醫(yī)療級別的消毒很難成功的。54、第54章與初夏第一場雨一同到來的,是曹cao在與袁紹的對峙中首戰(zhàn)告捷的驚人消息。之所以說驚人,不僅是因為袁紹兵糧充沛、謀士如云,而更基于人們長年累月對于“聯(lián)軍盟主”這個稱呼習慣性的敬畏與恐懼。他就像一棵參天巍峨的大樹,在這場暴/亂的風雨中屹立十數(shù)年而不倒,立于無人敢闖的巔峰之境。而曹cao卻伸手夠到了,甚至還想推倒。孫權的確不是一個很會用兵的人,但看人的眼光極準。如今的袁紹是一塊外強中干的枯木,曹cao不過引燃了一小叢戰(zhàn)火,就能在頃刻之間將之轟然燒成灰燼。顯然孫策也敏銳地嗅到了這股燃燒的焦味。在看望過病重的孫權之后,他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感到愕然的決定——襲擊曹cao的大本營許都。曹cao與袁紹正在官渡一帶焦灼交戰(zhàn),這段時期的許都正是最薄弱的時候,如果能趁此機會一舉拿下,那挾天子令諸侯的便可換成他孫策。“所以吳侯要先駐軍于丹徒以候糧草,等曹、袁兩軍疲憊之際,再趁機渡河一舉奪下許都,便可從此北進中原?!?/br>自從孫策撕開遮掩的關系之后,陸遜與孫府的來往更加密切,就連凌cao也不阻攔他隨意進出,足見孫策對他的信任。孫權尚在昏迷之中,李隱舟和孫尚香輪換著日夜看守。此刻她已挨不住困倦小憩去了,獨留自己那位小師傅守在病榻。李隱舟揭開布帛觀察傷口的情形,米粒的大小的蛆蟲吃飽了腐rou,一只只漲得滾圓如珠,深切的傷口在這些小東西賣力的清理下漸漸露出新生的rou芽,薄薄一層覆在白骨之上。年輕人的生命力總是很頑強的,這一點新的血rou便可在數(shù)月以后鑄成強悍的臂膀。陸遜隨著他的視線垂眸,眸中閃過一絲愕然,但不再出聲,安靜看他忙碌。忙完手中的活計,李隱舟才似聽到了他方才的話,也覺得果真是孫策的脾氣:“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將軍是想坐收漁人之利?!?/br>可孫策自己的后患尚未解除。陳登略施小計就保住了廣陵,孫權在撤退的途中偏遭遇暗算。這種背地傷人的伎倆是許貢的做派,此人當初曝尸荒野,一半的骨頭都化成泥了,卻遺下三個禍害陰魂不散地纏著孫家,還搭上了陳登這樣的聰明人。似分辨出他眉目中的隱憂,陸遜淡淡地道:“我也勸過吳侯先平內憂再除外患。但他以為這樣的良機不可錯失,一旦曹cao將袁紹的勢力吞并,想再登臨北原就不是這么輕易的事情了?!?/br>比起天下的宏圖大業(yè),一方小小的廣陵、三個不足為懼的小人當然不被孫策放在眼里,他甚至把它當成一個鍛煉的機會丟給了孫權,只是這一次暫且沒有時間替弟弟收拾殘局。傍晚虛浮的日光斜照入戶,拉出長而淡的兩道剪影。李隱舟忽而想到什么似的:“是吳侯讓你轉告我這些事情的嗎?”陸遜緘默片刻,半響后卻提起另一樁話:“此前吳侯曾令凌cao父子與少主同行,特意囑咐過也請你一同前往,不過少主并沒有答應?!?/br>李隱舟琢磨這話里的意味,所以年前他和孫權隱瞞的就是這件事?孫策對自己的弟弟一貫寄予厚望,看上去是粗野的放養(yǎng)式教育,實則暗地里保護得細致妥帖,知道戰(zhàn)場上免不了真刀真槍的廝殺,所以想讓他帶個信得過的醫(yī)生也不足為奇。陸遜對孫權的稱呼已經(jīng)改成了少主,而依然稱孫策為吳侯。他素來為人謙遜,身為世族家主也不曾露出半點驕矜,所以驟然改口乍一聽并不刺耳,但亦于細微處表明了自己的決心。李隱舟大抵猜出他的來意,倒不怎么介懷:“所以你是幫吳侯做說客,想說服我一起去丹徒,因為許貢的后患一日不除去,就隨時再暗中傷人?!?/br>陸遜卻未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道:“我也會一并去?!?/br>李隱舟半蹲在病榻之側,一邊扣上孫權另一只完好的手腕默默數(shù)著脈率,一邊隨口幫他補充道:“你們是擔心吳郡無人,許貢的門徒或許仍對我心存報復,我和阿艷留在吳郡不安全?”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借口,但對方并不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