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暠不過擁兵護(hù)衛(wèi)將軍,你卻給他潑上了叛徒的臟水,世家一夕滅門,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好事!將軍多年苦心籌謀,竟養(yǎng)出你這么個狼子野心、恩將仇報的小人!”聽了這話,孫權(quán)不僅不怒,反而挑眉回看他。“狼子野心、恩將仇報……”他冷冷一笑,噼一聲將竹簡攤在孫賁面前,視線不緊不慢地逼迫過去。聲音是極直的一線,平緩的語調(diào)里浸著冬雪乍融般刺骨的寒意:“孫伯陽,枉你是我輩之首,竟教養(yǎng)出這么個不仁不義,不知天高地厚的叛徒?!?/br>孫賁本已睚眥欲裂,滿腔怒火在對方冷凝的目光里竟有些動搖,不可置信地稍稍低下頭,竹簡上微被模糊的字跡便映入眼簾——……萬事俱備,從陳公意,公于官渡逆戰(zhàn)之日,便是輔動手之時。燒成灰他也認(rèn)得,這是他一手養(yǎng)大的親弟弟孫輔的字。指節(jié)不由地蜷緊,發(fā)出錯開關(guān)節(jié)的咯吱一聲空響。孫賁驀地拽起劍,徑直指向?qū)O權(quán)的心窩,眼眶幾乎被刺激得滴出血來,咬牙切齒地問:“你究竟是什么時候知道國儀背叛了將軍?”這一問,竟是懷疑當(dāng)初是他聯(lián)合了孫輔犯上作亂,如今事成就要過河拆橋了!孫權(quán)交疊了雙手,慢慢撫拭指腹,卻在這拔劍一問里破開了許多迷惑。孫輔做事從來細(xì)心,過去數(shù)年沒露出半點小人之心,驚變之后更耐心地按耐了百日未曾露出馬腳,直到他動身離開廬陵,他們才從府邸里翻出了罪證。這一遭得來全不費工夫,未免太容易了些。字跡的確是孫輔的。這信卻本該在曹營。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意在這個風(fēng)口浪尖把孫輔推出來。只有一種解釋,那人希望他知道孫輔叛變,借他的手除去孫輔這個棄子。然而這么做又有什么好處呢?乍然收到張昭遞來的罪證,孫權(quán)還沒有想清楚此舉的目的,然而孫賁這下意識的反應(yīng),卻以旁觀者的視角明晃晃地展露了那人背后的深沉心思——孫輔若伏誅,曹營便可以推說是他孫權(quán)鳥盡弓藏背信棄義,到時候死無對證,再拿出和孫輔的通信,便可以以討逆的名義討伐江東。張昭淋著風(fēng)雪送來信,那竹片上落上的的冰晶化在指腹,冷而濕滑。孫權(quán)想通了這一切,指尖輕輕點上桌面,落子般篤一聲響。他驟然抬頦:“你的弟弟對曹cao忠心耿耿,可曹公似乎并不欣賞他的作風(fēng)。如今他已經(jīng)是無用之人,你說,我是留他還是不留?”孫賁見他竟反客為主,混不在乎自己手中的長劍,被這傲慢的態(tài)度再度引燃了怒火,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威脅般靠近一步:“國儀素性忠貞,定是你挑撥離間!”素性忠貞?孫權(quán)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并不和他解釋太多,更不需要他來回答什么。他凝視著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冬陽覆雪,晴光瀲滟,化開的一點雪氤氳出更入骨的冷意。不能殺孫輔。起碼現(xiàn)在不能。這份罪證是個誘人的餌,勾著血氣方剛的青年為兄長報仇雪恨。可一旦真的殺了孫輔,曹cao馬上就可以給他潑上弒兄篡權(quán)的罪名,敵人手里捏了更多孫輔通敵的罪證。屆時只要隨便推出個廢人,說是他與孫輔孫權(quán)合謀奪權(quán),那到時候真就至于百口莫辯,人人質(zhì)疑的局面了。——然而他可以忍,李隱舟忍得住嗎?孫權(quán)突然有些后悔把他牽連進(jìn)來,本想托他試探出孫輔的真?zhèn)?。可如今看來,孫輔自己說不定也被曹cao騙了,如果他把李隱舟當(dāng)成了友方吐露實情,那個一貫嘴硬心軟,卻恩怨分明的青年會不會一怒之下手染鮮血?沾了血的手,還能救人嗎?……各有所思的片刻沉寂后,孫輔的臉色卻驟然難看起來。鏘一聲,劍光落地。他捂著肚子,嘴唇都有些扭曲,幾乎是下意識想到了那杯酒——一貫青燈古佛常伴的老夫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他戍邊多年,從未見識過孫氏主母堅韌外皮下帶毒的聰明。痛意幾乎撕爛了腸子,孫賁在極端的痛楚里竟冷笑出聲:“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孫權(quán)淡淡地打量他片刻,俯身拾起那把劍,放在眼前仔細(xì)地端詳片刻,輕呵一口氣吹走染上的塵埃。“這么好的劍,折了可惜?!彼溃安蝗缢徒o我?!?/br>孫賁哪里想得到對方竟然無恥到了這個地步,盛怒之中,喉頭幾乎滾出一道甜腥的血味!身軀痛,心頭更痛。痛孫輔竟然通敵背叛,也痛孫氏母子無情至此,當(dāng)真不計半點骨rou親情。孫權(quán)于雪亮的劍刃里瞧見了自己擰緊的眉。劍上的塵??梢圆磷?。人的心能否明澈如初?————————————雪暫歇,陽光便明朗許多,紅墻下籠著的影更深。仔細(xì)看,才能分辨出雪里白衣糾纏的兩個青年。孫輔狂熱的神色幾乎陰冷下來:“酒里果真有毒?可我分明用銀針試過!你想誆我?!?/br>李隱舟淡淡瞥他一眼:“銀針試不出來的毒多了去,不過這毒你本就不熟悉,昔日許貢的門徒就用這毒試圖殺人,可惜他們不知道,斷腸草的毒和水不容……”他聲音一凜,近乎威脅:“和酒卻是相容的。”孫輔當(dāng)即瞪圓了眼,不敢相信這竟然是老夫人的手筆,更難確信,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大夫,如今卻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振聲呵斥道:“你要滅口沖著我來就是!兄長戍邊多年立下汗馬功勞,他是江東的功臣,他是無辜的!”時至今日,他仍覺得曹cao和孫權(quán)有所茍且,今天的翻臉不過是過河拆橋,他毫不后悔,甘之如飴。可昔日雖然險些傷害了李隱舟,但也是布局設(shè)計暨艷的一部分,和兄長這個局外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想到這里,他軟下口氣,低下目光:“當(dāng)日差點錯傷先生,是輔沒有管好那三個賊子,先生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