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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動作?!?/br>臨時用的竹管比不得現(xiàn)代化的引流管柔軟堅韌,為保安全,李隱舟決定先對其拔管封腔。這次加用了華佗改良的麻醉藥劑,拔管過程異常順利。李隱舟慢慢舒開一口氣。諸葛喬下巴抵著頸窩,擰著眼看著胸側(cè)染血的傷口,心頭仍有余悸,想到突然殺出的黑衣人,不由又有些急切:“父親,襲擊的人恐怕不是吳人,是……”“孤知道。”少年的話被打斷。諸葛亮放下手中的錦帕,手指搭在少年發(fā)涼的腕上,沐著拂面的宵風(fēng),輕輕地道:“都結(jié)束了,和孤回家吧?!?/br>……劉備很快整軍而發(fā)。快得甚至出乎了李隱舟的意料。張飛的死訊是六月才傳來成都的,而劉備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便調(diào)集了四萬兵馬。在這個信息極端落后的年代,這是一個迅速到有些草率的速度,要知大軍之前糧草先行,這樣大規(guī)模的軍事活動,一應(yīng)的軍需準(zhǔn)備起碼都要三個月以上。即便早有東征的準(zhǔn)備,劉備行軍的步伐也稍顯得急切了些,但在怒火的驅(qū)使下,他已等不及。一刻也不能遲緩。大軍離城的前一夜,李隱舟被詔至大殿。燈火輝煌的掩映下,劉備一身的鎧甲泛著森寒的光,他自高處俯視曾踐踏過他尊嚴(yán)的這人,唇角噙了一絲冷漠的笑意。“聽說,赤壁戰(zhàn)前,你曾與魏相預(yù)言過我軍的勝利。既然你有卜卦算命的本事,孤倒很想知道,你如今又預(yù)見了什么。”聽誰說的不言而喻。司馬懿這一手誅心殺人心眼忒黑。李隱舟搭著眼簾,神色淡淡:“某一貫提壺行醫(yī),只救命,不斷命?!?/br>年邁的帝王眼角微垂,神色在重重交錯的燈影中顯得有些陰鷙,以一種冷酷而玩味的眼神注視著他的面容。他冷冷扯開嘴唇:“你已盡忠于蜀多時,還以為孫權(quán)小兒會厚待你么?只要你老實告訴孤,日后千金馬,萬戶侯,孤盡可許你。”開出的條件還挺寬裕。比起昔年黃忠給的摳摳索索的十兩金子,劉備算是很大方了。李隱舟當(dāng)真托腮正經(jīng)地忖度片刻,很快決定答應(yīng)這個肥差:“既然陛下如此誠意,某也可稍透天機(jī)?!?/br>劉備慢慢步下高階。他停在最后一階上,略俯身靠著李隱舟的側(cè)臉:“說?!?/br>李隱舟也不再推諉,手指一動,推演道:“陛下自創(chuàng)業(yè)以來,數(shù)次失敗,然而不餒不棄,終成帝王霸業(yè)??蛇@一次出征就不同了,您不會像以前一樣失敗……”說話間,他看見一絲得意而陳雜的笑浮在劉備的唇角,那深幽的目光在燈火中閃了一閃,滿懷壯志。他極為客氣地回以一笑,繼續(xù)道:“您不會像以前一樣失敗后再起,您會一敗涂地,毫無還手之力?!?/br>咔。劉備那本搭在身后的手,霎時間爆出一聲關(guān)節(jié)捏響的聲音。他本松緩的目光,也在這瞬間變得陰冷至極。李隱舟含笑看著他:“陛下還想聽更多的么?”劉備目光深而冷地刻在他臉上,像是要用目光將他拆骨吞rou地活剮了,又像是想看出這皮rou下藏了什么禍心。片刻,他緊繃的視線收了回去。淡漠的唇角重新勾起一絲陰沉的弧度。“你在激怒孤?!彼p笑,“可惜,你這樣的人,孤見得太多了?!?/br>他這一生蒙受過的打擊太多,刀光劍影未能磋磨他的心志,只言片語又如何能擊垮他的意念?看著壯志滿懷的劉備,李隱舟同時也在心中道了一句可惜。若是他真信了司馬懿的話,相信自己的預(yù)言可以成真,一場殘酷的戰(zhàn)爭或許本可以避免。而今一切都已不可扭轉(zhuǎn)。他道:“陛下既不信命,大可不聽命?!?/br>“的確。”劉備冷冷轉(zhuǎn)過臉。他將袖袍一展。嘩一聲,拍碎靜空。“孤不僅不聽命,還要你從軍而行,看著孤如何逆命!”劉備要他從軍未必是因一時意氣,更多恐怕是忌憚后院起火。這一刻,李隱舟看不清劉備的神情,唯能看見那滄桑的側(cè)頰被燈火勾勒出的深而陰沉的輪廓,他的眼中只剩怒焰熊燒。走出殿宇時,李隱舟的一顆心還撲撲跳著,萬沒有想到,在赤壁輝煌的一夜后,他還能有幸見到另一場不滅的大火。即便是死,也不算很虧。他心頭劃過一絲自嘲的笑意,抬頭見蜀中重山頂上黑沉夜空。今宵無星無月。唯有萬里的重云遮蔽天穹,任狂風(fēng)攬過,掀起怒濤。第152章第152章大軍次日啟程。一晃在蜀中已呆了半年有余,劉禪的病日漸轉(zhuǎn)歸,李隱舟改了藥用劑量,趁著出發(fā)前的清早在小藥房和御醫(yī)們只會一聲。砒/霜、蟾酥和輕粉都是毒中之毒,每一分的量都須精心算過,絲毫不可出差池。李隱舟垂手?jǐn)[弄著銅秤,不吝所學(xué),將此方的玄機(jī)一一交代出來。御醫(yī)們自認(rèn)技不如人,自覺打了下手生火烹藥。等最后一碗湯劑熬出了爐灶,麋照也領(lǐng)著人三催四請地拿人來了。少年面色漠然不帶一絲表情,唯一雙眼鷹隼似的鉤直落下,嚴(yán)密地盯著那熱氣撲滾的藥爐,生怕這人臨行前再捅出什么婁子。李隱舟正好收工,手腕施力,不動聲色將掌中的藥材壓進(jìn)袖底。這背后的小動作,麋照未曾看見。倒是端著碗的御醫(yī)眼尖瞧見了,此前在醫(yī)藥上被李先生兩次壓了一頭,不敢再聲張出來,怕問出什么丟人的話。等人走后,才自顧自地嘀咕起來。“不是說牛黃是拿來促醒的么,太子人都清醒如常了,李先生還拿牛黃做什么?”……瑣事辦得妥當(dāng),緊急調(diào)齊的四萬大軍肅穆列于城下,目光隨著城墻上的帝王,在仲夏熾烈的陽光中微微爍著。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