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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衣服,絕不是因為什么狗屁的未成年人保護原則。他們彼此心知肚明,這兒壓根兒沒有“未成年人”,都是兩個老黃瓜刷綠漆,莫名其妙的時光回溯來一場青春的戀曲。不過,善初也不是真的像和格雷伯爵發(fā)生什么,他只是想調(diào)戲一下這位裝模作樣的紳士罷了。假設,若是格雷伯爵真的同意了脫衣服,善初一定會裝作震驚又害羞,然后嚶嚶嚶地說“我們還小呢你在干什么”隨后內(nèi)八字跑走,把格雷伯爵吊在那兒不上不下。善初皺了皺眉:會不會格雷伯爵猜到自己會這么做,所以才不上鉤的?善初看向格雷伯爵,只見格雷伯爵在低頭看書,仿佛不想理會善初一樣。從某方面來說,善初很像貓。你要擼他的時候,他百般嫌棄,就是想跑。但你做正事、看看書、做做題的時候,他又跑過來用賣萌阻撓你用功。善初便伸手翻了翻格雷伯爵的書:“在看什么?”他隨后就把書闔上,看到封面上寫著,而格雷伯爵正在看的章節(jié)是。如果是從前的善初,看到誰一本正經(jīng)地看什么催眠喚起前世記憶的東西,一定會覺得對方腦子不好,或者是被神秘學給坑了。但善初作為重生一回的人,對這些神秘之說也產(chǎn)生了敬畏心。善初不覺多留心的看了一眼,卻見封面上寫著“作者:游念”。“游念?”善初拿起這本書,放手里看了看,“游念研究這個嗎?”“你認為游念研究什么?”格雷伯爵反問。善初說:“腦機接口什么的……”反正在善初印象中是什么腦電波、腦機接口之類的,相當成功。在前世,游念的實驗室已經(jīng)做到了讓普通人通過腦電波移動物品、打字畫畫、甚至是進行駕駛。牛逼得不行。在此之外,善初還聽說游念還在和一群量子科學家開展一項神秘項目。善初才想方設法地跟游念搭上線。說實話,他拋出的五億投資,在當時的游念眼中根本不算錢。畢竟,游念這種搞科技的,錢都是用來燒的。這五億不過是一份禮物,用來表示自己的誠意以及實力的。等對方收下了,再談及以后的合作。舍得花錢投資游念實驗室的科技公司多如牛毛,善初也是拿著什么“老校友”的身份觍著臉、找以前雅典學院的老同學鋪橋搭路,才搭上線的。格雷伯爵開口說:“是的,這個他已經(jīng)干得差不多了?!?/br>說著,格雷伯爵打開電腦,輸入一些關鍵詞,搜索引擎上便出現(xiàn)了游念實驗室的成果:腦機交互實現(xiàn)汽車駕駛。善初目瞪口呆:他明明記得,上輩子游念在二十七歲才實現(xiàn)了這個成果啊,怎么這么快就……“他這么年輕就達到這個成就了?我沒記錯的話,他現(xiàn)在才二十歲吧?”善初感到不可思議。“是的。所以都說他是個天才?!备窭撞魧ι瞥跽f。善初卻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善初再次伸出手,撫摸這本書的封面,手指摸過“夢見前世”四個大字:“所以,他二十歲已經(jīng)完成了腦機交互的很多成果,所以現(xiàn)在又鼓搗起了夢回前世之類的玄學嗎?”“他似乎一直都有研究這個。”格雷伯爵笑道,“為此,很多人還類比他是現(xiàn)代牛頓呢?!?/br>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著名科學家牛頓也是一位著名的基督徒,不懈研究科學,也不懈研究神學。善初問格雷伯爵:“你讀這么本書,那么你相信人能夠夢見前世嗎?”“你相信嗎?”格雷伯爵反問善初,“我覺得你可能會相信吧?!?/br>“為什么這么說?”善初問。格雷伯爵笑道:“你十七歲生日那天對我說過什么,你記得嗎?”善初想到十七歲生日那晚,他說了很多話,基本上都是鬼話連篇,就為了勾引格雷伯爵。為此,善初慚愧地回答:“你指的是哪一句?我喝了很多酒,不是很記得我都說了什么。”格雷伯爵不以為忤,笑笑答:“你說,你能看到自己三十歲的樣子。”善初下意識想說:那不是因為我夢見了,是因為我重生了……然而,善初又閉上了嘴,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他甚至閃過一瞬間的猶豫:我怎么確定自己是重生、還是做夢?善初一直覺得:自己是過了痛苦的16歲,重新振作,奮斗14年,不慎跌入水池,一覺醒來回到了16歲。但有沒有可能,是他16歲那天夢到了之后14年的事,醒來之后成為了一個經(jīng)歷了14年風雨之人?然而,善初又搖搖頭:不對,他“前世”的經(jīng)歷非常深刻,被霸凌的痛苦、溺水的窒息感,都真實得如同一把刀直接切割他的肌膚一樣。這樣刻骨銘心的切膚之痛可不是區(qū)區(qū)一場夢能帶來的。不過,這本書的出現(xiàn)讓善初對游念充滿了好奇心。過兩天,天氣沒那么熱了,善初便回寄宿家庭去了。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跑去格雷莊園住兩天,說是去吹空調(diào),結果還真的只是吹空調(diào)。別說是那個啥,就是親親抱抱都沒有。這兩天,格雷伯爵白天都出門辦事,忙得很。善初無聊之下,也把游念寫的那本給看完了。剛好,他把書看完了,就回了寄宿家庭那兒住了。再過一天,拍賣行就把花瓶送了過來。善初簽收后,立即給游念打電話:“你要的那個花瓶我已經(jīng)拿到了,你什么時候方便拿一下?”游念道謝并跟善初約好了一個見面的時間。游念說好了會請善初吃飯,便將見面的地點約在了一家中餐廳。餐廳裝修非常優(yōu)雅,桌椅也都是明清家具風,椅子都是有靠背的圈椅,空間使用屏風隔斷,墻壁貼著紅色的福字、掛著字畫,處處透露出中式古意。善初抱著禮盒來到了包廂。屏風拉開,他終于得以見到游念的真容。上次見面,游念是戴著面具的,今天才算是露出廬山真面目。在面具舞會里,善初看著游念的時候總是自然而然地關注游念從面具露出來的墨綠色眼睛。沒想到,盡管游念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整張臉,善初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關注游念的眼睛。因為游念的眼睛真的很好看。若說游念五官,只是平平,算得上是端正,但不能與“男色”二字掛鉤,不是丑陋,只是無趣。然而,這反襯他一雙綠眸分外迷人,猶如精靈石一樣有著奇異的魔力。游念溫柔笑道:“你好,謝謝你把我想要的花瓶帶來了?!?/br>善初忙打開禮盒,只見禮盒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