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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喃喃著:“這……未免太像付苒了,陛下難道還惦記著她嗎?”皇后強撐著唇角的笑,她道:“許是吧,meimei,那你先回宮吧?!?/br>淑妃客套了兩句,她沒有再呆的意思,便謝恩走了。皇后緩了許久,甚至能聽見那邊漸止的啼哭,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哄著,末了,甚至還有漸起的親吻聲。馮寧尚在正殿,見皇后沒有要走的意思,不免上來逐人。誰料皇后笑了笑,道:“陛下這兩三月來養(yǎng)著的……馮總管不會不知是誰吧?”“白白,我好怕,”白榆渾身都在抖,縮在他的懷里,騰出手來揉著方才摔到的地方,嘀咕著,“好疼?!?/br>他抱著白榆回到榻上,褪了他的衣褲替他揉著:“沒青,沒事。別怕,我還在呢?!?/br>白榆似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別扭地扭著腰,又聽到白柏壞心眼道:“這還沒我平時揉得疼呢,不疼的。”他頓覺不是什么好話,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白柏,扒拉上自己的衣褲,偏又不會系褲帶,只能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他父皇瞧見他這戒備的模樣:“方才不還哭著找我呢?怎得現(xiàn)在這么防我?!鄙斐鍪衷诎子鼙巧弦还?,舔了舔唇,“你親親我,我便不拿你尋樂子。”白榆覺得,很不對。分明是他做了噩夢,白柏該安慰自己才是呀?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湊過去親了口。又被白柏按著頭捏著頸加深了這個吻。情欲好像一下就能點燃,白柏卻驀然松開了他,替他將褲帶系好,然后沉聲道:“不要出去?!?/br>他沉著臉,回到了正殿,冷聲說著:“皇后,中秋夜宴上,朕應(yīng)當與你說得很清楚了。”皇后還煞白著一張臉,一時被這莫大的沖擊攪得腦子發(fā)昏,她有些站立不穩(wěn),聲調(diào)上揚:“是臣妾昏了頭,還是陛下您昏了頭?他可是……是付苒的那個孩子!”偏殿內(nèi)的白榆聽見這銳利的女聲,他下意識縮著身子,卻驀然被勾出更多的舊憶。餿了的飯菜、粘稠的酸味……難以言喻的反胃感上涌,他垂著頭捂著嘴,止不住地干嘔。殿內(nèi)候在一旁的阿蕓原先低著頭不敢看,聽到這動靜,見狀,忙端著盥盆上前接著,關(guān)切道:“小貴人?……可是想吐?”可除了倒胃的酸水,他什么也沒吐出來。他聽到日夜依賴的父親的話語,盡是冷嘲之意:“他是我的親生骨rou嗎?唐茹,你當年揭發(fā)付苒時,可不是這么說的。”明明相隔甚遠,但皇后銳利的聲音好像能刺破他的耳膜,她極少這般失控:“……這像什么話?陛下?怎么可以……”白榆俯身嘔得更狠,卻又吐不出事物來,阿蕓想哄著他漱個口再喝些水,被白榆一把推開了。她措手不及,盥盆摔在地上,發(fā)出“咣當——”巨響,她趔趄幾步才站穩(wěn)。白榆紅著眼,好半晌后,才停下了動作趴在榻上,腦袋愈發(fā)昏沉,像是吐得累了,他撐著最后一點勁翻過身,仰臥在榻上,半張著口喘氣,眼神潰散至極。白柏聽到盥盆摔地的聲音,他頓了頓,看向唐茹,一字一句道:“你若還想坐在皇后這個位置上,最好不要出去亂嚼舌根,朕說的,可是夠明白了?!?/br>唐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想起多年前尚在王府時相敬如賓的夫妻二人,想起昔日他們云雨時的甜蜜,此刻卻盡化作胃里翻涌的嘔吐感。“馮寧,差人送皇后回棲梧殿……先禁足著,后宮事宜交由淑妃打理,待你想明白了,再差人來找朕?!卑装亓滔略拋?,又從桌上提起幾本奏折扔到她腳下,紙張散落,“替朕勸勸你哥哥,朕還沒死呢,他那么著急立太子作甚?”他不再看唐茹白如死灰的臉色,甩袖而去,進了偏殿,正瞧見阿蕓拾起盥盆,不由問道,“小榆怎么了?”阿蕓低頭稟報:“回圣上,貴人方才一直在吐,但沒吐出什么東西來?!?/br>而榻上的白榆半睜著眼,癱軟地躺著,好像全身的骨架都被拆散了。第19章這是白柏再次有那種感受。躺在榻上的人仿若一枝干枯腐敗的花,失了水分的花瓣已經(jīng)萎縮殘敗。他不明白,明明放在溫室里將養(yǎng)了數(shù)月才有所好轉(zhuǎn),怎么突然又如同枯死。莫大的心慌涌上,白柏三兩步并做一步,行至床榻邊。阿蕓重新?lián)Q了盥洗的水,端著盥盆過來。榻上的人兒卻如同木偶一般,也不動,只是乖乖聽著白柏的話,漱了口,又任他喂了幾口水。令他很恐慌。白榆怔怔的,好像剛才都在睡夢中,這下才被喚醒,他發(fā)著抖緊緊地擁著白柏,纏聲說著:“我不想吃了……”白柏一愣,他回想著白榆次次噩夢時的訖語,好似能拼湊出冷宮中的往事。他有些心疼地抱緊了白榆,沉默許久才道:“不會了,再不會有人強迫你了?!?/br>唐茹想通得很快,她之前擔憂那傻子死在什么地方,會落人口實,她和淑妃直接明爭暗斗這么些年,尤其忌憚淑妃。淑妃同她一般,出身名門世家,不過入門晚了一步,只做了個側(cè)妃。但皇長子和皇三子都是她所出,況且白柏遲遲不立太子,更讓她心里難安。她先前通信給自己兄長,讓他想法子探探舊王府的情況,兄長回信是月余前陛下常去探望、甚至留宿,但現(xiàn)已人去樓空,查不到人。沒想到……她咬牙切齒,只覺得付苒的孩子和付苒一般下賤,竟往生父的寢榻上爬——但她并不擔憂白柏會把皇位傳給白榆,從他隱匿了白榆身份養(yǎng)在身邊,就能看出。唐茹心中冷笑,到底只是當做小寵物養(yǎng)著。她還是遣人去找了白柏,說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破天荒的,白柏時隔幾月再次踏入后宮,先來了皇后的棲梧殿。唐茹依然笑得端莊得體,仿佛前幾日失態(tài)質(zhì)問圣上的人并不是她,她施施然行禮,然后只字不提“五殿下”,甚至原意送些珍禮給那位小貴人。白柏見她模樣懇切,心下雖還有些疑慮,不過還是歸還了她的鳳印解了禁足。他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付苒死前,可有說過些什么?”“這……”唐茹面露難色,半晌后才猶豫道,“她說自己一個人太寂寞,想讓五殿下殉葬?!?/br>帝王面色平靜無波,唐茹分不清他的用意,他卻已經(jīng)拂袖離開了。入夜后,疾風催著驟雨,扇打秋窗,如霧氣氤氳。干安殿還燃著爐,只泄進一絲煙雨涼氣,伴著熏香爐中安神清雅的淡香。白榆從惡夢中驚醒,額上還附著細密的汗珠。他無聲地睜著雙眸,映入眼簾的是昏暗宮燈下緗色的暖帳,他揉了揉眼,忽然間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