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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東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不必了。梳妝匣旁的小盒子中裝了些小玩意兒,你拿回去玩罷?!?/br>
小白榆抱了那小盒子回到白柏的寢屋,他沒急著看,困意上涌,先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則是被白謹(jǐn)晃醒的。

小白謹(jǐn)嗤他:“你比豬還能睡,都日上三竿了。”

聽到之后很憤怒的白榆往他臉上甩了個藥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道:“那你是豬的哥哥,你也是豬?!彼嘀燮鹕黹_始穿衣穿鞋,“你還妄言父王,妄言姨娘……”

白謹(jǐn)正氣得要反駁,忽又看見床頭放著的木盒,倒不像是府中的物件,他便問:“這是什么?”

小白榆自己也搖搖頭,他好奇地打開了那木盒,才發(fā)現(xiàn)里面過如付苒所說,堆著放了些許小玩意兒。他一件件拿出來,小撥浪鼓、小鈴鐺、小木雕……

白榆摸盒子的手愣了。

這盒中還放著一個發(fā)釵。

他知道那支釵子,付苒很寶貝那支釵子,從不往發(fā)上簪。釵柄熠著金光,映著那抹春光,釵柄往上,鳳尾十翎,展翼欲翔。而釵頭朱鳥上綴一朵櫻粉的花。

小白榆拿出那釵子,光線自窗外透入,絲絲縷縷下,才映出花朵中間綴飾的一枚琉璃扣,像刻意打在此處,做了個花蕊。

白謹(jǐn)也跟著一起看那發(fā)釵,他似模似樣地贊嘆道:“這釵子真好看,你看這,”他指著那朵玉雕花,“這個花瓣做得好精細(xì)……誒?你盒子里怎么會有釵子?你怎么跟二妹似的,我前些日子剛見她捧了個梳妝盒,天天搗鼓這些玩意兒?!?/br>
他順勢捏了把白榆的臉:“你其實是我三妹吧!是不是付姨娘為了爭位子瞞天過海,故意說你是男的?”

小白榆鄙夷地看了眼白謹(jǐn),不用想也知定是他又胡亂看了些雜七雜八的閑書。他將釵子小心翼翼收好,然后把白謹(jǐn)揍了一頓,不過主要是靠咬的。

溫側(cè)妃聞訊趕來時白謹(jǐn)正擼起袖子準(zhǔn)備回揍——她嚴(yán)厲道:“白謹(jǐn)!王爺請了老師教你學(xué)武,是讓你用來打弟弟的嗎?你書都讀到哪里去了!”

白謹(jǐn)指著胳上的牙?。骸澳?!分明是他先……”

溫側(cè)妃再一看白榆,那小孩兒紅著眼,一副委屈的模樣,她不由得心軟地摸了摸白榆的頭,安撫道:“姨娘在,你莫怕,白謹(jǐn)不敢欺負(fù)你的。”

白謹(jǐn)欲哭無淚:“娘,我哪有欺負(fù)他!你不要被他裝委屈騙了!”

溫側(cè)妃蹙眉:“你閉嘴,你平日里欺負(fù)弟弟還少嗎?上次夫子還同我說,你故意把小榆的書藏起來,導(dǎo)致他上課被責(zé)問一頓。再上次,你還偷吃弟弟的糖人。他今日咬你,肯定是你這說話不過腦的惹人煩了?!?/br>
兒子永遠(yuǎn)是別家的好——白謹(jǐn)算是懂了這句話了,他蒼白無力道:“我只是說五弟像個女孩兒嘛……哪有那么過分?!?/br>
“靜坐常思己過,你大哥似你這般大時就明白的道理,你怎么就學(xué)不會?”

小白榆拉了拉溫側(cè)妃的衣袖:“姨娘,三哥說的沒錯,是我太過激了,我不該咬三哥的?!比缓筇ы聪虬字?jǐn),眼底藏著狡黠笑意,“三哥,對不起,我錯了?!?/br>
白謹(jǐn)聽著——拳頭硬了。

這件事最后以他被溫側(cè)妃罰著吃了半個月糠咽菜為結(jié)局,白謹(jǐn)開始格外懷念起以前的水晶糯米糍和珍珠荷花酥……結(jié)果還是白榆將自己的糕點分了他幾塊,他才能吃上幾口。

白柏得知后哭笑不得,他一眼就看破了小兒子耍的那點小心思。

事實上,他這小兒子賣慘賣蠢賣嬌全都恰到好處,也不知小小年紀(jì),哪來的這么多心思。

只是近日七王黨的矛頭對準(zhǔn)了他。

泰和帝大病時他入宮侍疾,老皇帝清醒時同他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又呢喃自己對不住先帝在天之靈,辜負(fù)了許多人的信任,最后還是哭訴太子的逝世,悼念起早逝的亡妻。

他握著白柏的手,讓他發(fā)誓絕不能忘手足之情,卻絕口不提立儲與皇位,甚至向他索要手中的半枚兵符。

他那時抬眸看了眼纏綿病榻已久,白發(fā)蒼蒼垂垂老矣的泰和帝,許久后才道:“父皇昔日教誨,兒臣從不敢忘。只是這不念手足情誼的,當(dāng)真是兒臣嗎?”

先忘了手足情誼的并非是他,是那昔日玩世不恭的七王爺。

他只粗略一調(diào)查,便發(fā)覺付尚書與七王爺狼狽為jian,他這位岳父這些年任戶部尚書,貪得銀兩錢財可堆山高。

只是還順帶了解了一些付府內(nèi)院的恩怨。

譬如付苒雖生有絕色之顏,生母卻是娼妓出身,在府中被欺凌多年。付尚書嬌妻美眷甚多,付苒生母也不過贖回來新鮮了一段時日,便棄之如敝履,再也未踏入那院中了。付尚書的兒子少,女兒卻多,她若是生了個兒子,或許還能得付尚書一些青睞,只是……

她生母在府中受辱積怨頗深,卻盡數(shù)發(fā)作在了付苒身上,險些將自己女兒打死。付尚書不管內(nèi)院這些事,她生母又連最低賤都通房都夠不上,整日做些臟活累活,付苒連跟其他的小姐一起念書上課都不行。

白柏嘆了口氣,收回了思緒,重新定神翻看案上關(guān)于付尚書貪污受賄的案折。小白榆端坐在不遠(yuǎn)處的桌上練字,他練得累了,便又去捯飭付苒給的小玩意兒。

白柏嫌他動靜大,正想讓他安靜些,別鬧騰,便看見白榆從木盒中掏出了一支花釵。

做花蕊的琉璃扣在燭光下流光溢彩,白柏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目光重新落在白榆身上,似是打量。

京中張揚到用琉璃扣做飾的,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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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榆,你的?娉?????訾??咽????  小????  陛下:不過我就喜歡你的?導(dǎo)??覗楀饆?饋???毼?  小???

終于寫到這段了!

第26章

一枚琉璃扣足以他串起所有因果,知曉這樁樁件件的經(jīng)過,以及那章從桌角被移至案側(cè)的折子。

小白榆又仔細(xì)將花釵收起來,覺得大抵是哪個下人收錯了,他還須早些還給付苒。他抬起頭,見白柏正盯著自己看,便展顏道:“父王!”

“……尚在夜中,你鬧騰什么。字都練完了?”白柏作尋常道。

這小孩兒太愛笑了,不像他,也不像七王,更不像付苒。

到了夜中熄了燈,合衣安寢后,白榆嘰嘰咕咕地往他懷里蹭,蔫著聲含糊不清地說著些什么。白柏意會,隔著蹭衣衫撫著他后背,小聲哂道:“都這個年紀(jì)了,怎么還喜歡人摸背?需不需請個太醫(yī)瞧瞧?!?/br>
小白榆聽了氣急,卷著薄薄的被衾到了床榻里側(cè),靠墻縮著,中間的距離足可再容納上一兩人。

他失笑道:“怎么還鬧脾氣?”

小白榆哼哼兩聲,閉目開始裝睡,困得迷迷糊糊時又往白柏那側(cè)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