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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妻族身份的大旗、擺出國公府嫡公子的派頭,幫忙打發(fā)些閑人罷了。如今接受了雙九關系,賈璉少不得就把自己也當林家半個公子,對黛玉也正經當個meimei看待,不免就在這一日往兩個老爺(爹)跟前請安的時候,琢磨著“林如?!钡木駳馍?、并“賈赦”心情面色,一點點試探著,將當日老太太點了他送林表妹回揚州時,細細囑咐務必要將人再帶回去,并出了榮慶堂之后,又給太太、不,該是二太太王氏叫過去,又是一番叮囑的話,悉數倒了個干凈。說完待見“賈赦”似笑非笑、喜怒難辨,好歹不曾當即翻臉,“林如海”倒還重又謝過他自京中將黛玉送歸揚州的辛勞,又認可:“不拘如何,府上好歹老太太在,王氏做的,總不能比林家宗族更絕?!?/br>賈璉這些日子也很是打發(fā)了一些林家遠親,多少也知道林老爺這五代單傳的一支,已經不止是在血緣上與姑蘇宗族疏遠那么簡單。相比之下,雖榮國府也有些內囊漸漸進上來了的短處,到底公侯府邸,老太太對林meimei又確實有幾分真心疼愛,想來二太太吃相也不敢太過難看。這么一想,賈璉將那股子心虛去了,說起這些年,黛玉身邊那奶媽子王嬤嬤的不作為,便越發(fā)落落大方起來,就連林家內院事,也不像原先那么忌諱:“這些天,因老、姑老爺病重,表妹又還年幼,侄兒自忖姑表至親的,再加上姑老爺后院十分清凈,侄兒在這府里行走的時候,就少了幾分講究,再加上這幾日我們大……我們老爺來了,侄兒越發(fā)少了幾分顧忌,”賈璉說到此處,停了一下,先與“林如海”道了一聲“見諒”,卻也不是見外,不過是他平日去往東院那邊,除了在外書房偶爾會遇著賈赦幾個可人兒之外,也不敢往那后院張望的規(guī)矩罷了。向曉久這幾日也略知此間對女兒的諸多限制,但更知道因著原身養(yǎng)病,膝下又只得幼女黛玉一人,為著不叫女兒給人說嘴,便特特移到二門以內的梧桐苑養(yǎng)病的緣由,賈璉作為送表妹回鄉(xiāng)侍疾的內侄兒,這些日子跟著晨昏定省的,避不開往二門里頭來,也不算什么大事,因此只略一頷首,叫賈璉“只管把這兒當自己家、把黛玉當自己meimei一般對待,不消見外”罷了。宮九雖“哼”了一聲,也只是叫賈璉“什么老姑老爺,又什么大我們老爺的,以后只管喊他老爺,依然喊我大老爺就是”,并沒有將賈璉反而先他一步在他家阿久跟前登堂入室的醋勁進一步發(fā)酵出來。賈璉賠笑應了,又逗趣兩句,方才繼續(xù)說起正事:“meimei自然是聰明伶俐、剔透可人的,這些日子待老爺也好,待大老爺也罷,從來就沒有什么不孝順、不恭敬的地方,只是內院里頭有些下人傳得不像,王嬤嬤更是尤愛拿主子們的閑話下舌頭……”“雖說我們這樣人家,待奶媽子們素來寬厚,但像王嬤嬤那樣該給姐兒出頭的時候只管裝死,在這樣不該姐兒管的事情上,反而調三窩四的,到底不甚妥當?!?/br>到底都是得了便宜兒女的人,賈赦那樣給賈璉喊了二十年“大老爺”的,都留給宮九幾分對這不肖子的惦念呢,林如海只林黛玉那么一個寶貝疙瘩,為了等她回鄉(xiāng),據說病得一度沒了氣息,都能強撐著起來、再熬過一冬的人,向曉久自然要抽空給黛玉打算幾分,只當是給林如海的皮囊使用費了。不過這里對女子限制太多,黛玉縱有幾分聰明伶俐,偏遇上雙九如今是只顧著琢磨如何對抗那背后老將他們隨意拋來甩去的神秘力量,在平權一事上頭就不十分用心——況也是著實沒把握能在再次被迫離開此間之前,能叫世情平權到一個絕戶女都能富貴安逸、無人相欺的地步。少不得就在修正黛玉性子的同時,要依著時下世情,給她留點后手。宮九仍進了個男皮囊,向曉久便斷不可能娶妻生子的,便是義子嗣子,也未必有時間教養(yǎng)出一個足夠給黛玉依靠的來。恰賈璉雖在色字上頭不太講究,卻還是個有幾分良知底線的,又對雙九如今這“大老爺”、“老爺”的關系接受良好,連帶著對黛玉,轉眼就從“林表妹”、“林meimei”到索性只當“meimei”了。哪怕明知道稱呼上的老爺、meimei,到真心當成老爺、meimei,仍有一段距離,賈璉確實也是目前最好的人選。宮九仍有些挑剔賈璉只說得一個王嬤嬤,不曾將他這些日子在內院聽說的、對黛玉不好的那些都抖落出來,向曉久倒是很能理解賈璉這種約等于對后媽并后媽帶來的、與他有血緣關系卻也不算一母同胞的拖油瓶meimei之前,想要親近卻又顧忌著的心情。況且賈璉雖只提了一個王嬤嬤,王嬤嬤確實是目前對黛玉影響最大、又最壞的那一個。且王嬤嬤又是黛玉奶媽子,又是當日賈敏從賈家陪嫁過來的舊人,當年嫁的還是林家得用的管事,不過是不如福祿壽喜等自幼給林如海伴讀的親近,又不巧早年就疾病沒了罷了。賈璉挑著王嬤嬤這么個人,將內院近日風波捅到“林如海”跟前,就已經是他對林家父女不見外、真用心的表現了。第一百三十六章雙九這些日子說是日夜雙修,但最要緊的雙修方式又礙于賈赦仍在、不免膈應著不樂意用,少不得要找點事兒分分心。刀槍劍戟那些,“林如海”的身體尚未完全溫養(yǎng)過來,自不合適;連琴棋書畫之類的,還老是給人勸著說“老爺不好太傷神”,黛玉一不小心還要擔心得又背地里抹眼淚。雙九無法,可不就對彼此心皮囊多些八卦了么?托這八卦的福,向曉久對賈家,尤其是宮九如今的便宜兒孫們,倒也頗為了解。如今賈璉說話行事仍有些小私心,向曉久也挺能理解他的,不過環(huán)境造就罷了。畢竟一個才剛滿月的小娃娃就沒了親娘,繼母早年又一心只想著懷自己的孩子;雖祖母還有幾分慈愛,將他報到榮慶堂養(yǎng)活了,偏又是個將對二房的偏愛移情到二房孫輩身上的;就是王氏面上仿佛對這侄兒寬縱幾分,何曾不是因為別人家的孩子好放縱的緣故?若真的上心,當年也不至于叫賈璉才三生日過后,就跟著足足比他大了三歲半的賈珠一個先生、一般課程地去開蒙了。想來,連那自詡讀著圣賢書的先生都在兩個哥兒之間有所偏倚,從來只認一句“璉哥兒資質本就不如珠哥兒,更沒有珠哥兒的向學之心”,半句不提兩個孩子的年齡差,其余仆婦丫鬟服侍人等,自更不必提了。賈璉先是把自己當成二房的三管事,如今說是有爵位和實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