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6
書迷正在閱讀:女裝以后我成了全隊團寵、銀河歸途、矮行星親吻耳朵、青桃(H)、師尊的人設(shè)完全崩壞(穿書)、當了顧總的情人后我跑路了、今天也在放飛自我、忘性、匹諾曹、把弟弟養(yǎng)歪怎么辦(H)
姑姑,只為了叫政二叔能霸住那國公府的名頭、又不用沾染原該跟著國公府走的那大筆國庫欠銀,也不好對赦大叔這一樁事再說什么了罷!……當日可卿,若自己也能有這般決然取舍,想必也能……賈珍思及此處,反倒不再哀嘆唏噓,只垂下眉眼,半晌自嘲一笑:“我對她,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倒是平白叫蓉兒受了一番委屈?!?/br>宮九冷笑:“說得好像你要不只如此,蓉兒就活該委屈似的!況你既知道蓉兒無端受了委屈,那已經(jīng)叫他受了的委屈受也就受了,為何其他地方又不能給他找補一二?倒把賈家一族的少族長,看得比小廝還不如!”宮九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寧國府的稀罕事連他當日一心只想著與向曉久重逢的時候,只隨意練練手段都能聽說得,那爬灰的故事就不說啦,還有什么小蓉大爺?shù)灿行┰S不是、珍大爺就能叫小廝唾到他臉上之類的,哪里是看待親兒子、還是自知虧待了他的親兒子的態(tài)度?怪不得底下人都把薔哥兒傳得在寧府里頭待不下去了呢!著實是賈珍待親兒子和仇人一般,倒是待那自幼失了怙恃的堂侄兒反倒十分好,他又不是個持身清正的,寧國府下人又是和榮國府一般的能言善道思維廣,少不得就有那把薔哥兒親娘與賈珍兩房妻室、乃至秦氏比較的,甚或?qū)⑺N哥兒這個若非祖父早逝、本才是寧國府嫡支長房玄孫的,和賈珍偶爾嘗鮮的孌寵一道議論的……寧國府真是亂得宮九都沒眼看,偏偏賈珍待賈赦確有幾分情分,便是羨慕賢德妃的威勢,也著力用心著為賈赦這一房爭取了——當然宮九并不需要這份用心。但宮九更是個愿意妥善收藏別人好意的。原先心系向曉久,無暇他顧也還罷了,如今既然相攜回京,左右也是要拿膽敢往賈璉父子靈魂動手腳的家伙好看的,順手多拉扯幾個人,也并不需費多少事。更重要的是爬灰說來雖不好聽,時下宗族禮教也確實有那將之治死了事的,國法卻是民不告、官不究,民縱是告了,只要沒因此多出別的事故,頂了天也就是流放五百里,以銅贖之也是允許的——對于經(jīng)歷過大唐安史那一樁亂局的向曉久來說,更是尋常事,不過是賈珍干了事偏又沒個擔(dān)當叫人厭煩些,卻又有癩頭和尚并他背后之人在,連秦可卿都是那警幻仙子麾下干將……如此,宮九才會在才剛?cè)刖?、老太太那兒都因著不樂意叫向曉久以女婿身份與她磕頭行禮、只拿幻術(shù)敷衍過去了的時候,認認真真和賈珍掰扯這么一大通。杖期,是丈夫喪妻的儀制,賈珍還真這么為秦可卿做過,雖說含糊寫著他是因病駐拐,卻越發(fā)欲蓋彌彰……他對秦可卿倒是深情,賈蓉卻也著實倒霉催的第一百四十章偏偏宮九難得用心費口舌,賈珍卻不很以為然:“做兒子哪有不受委屈的?我還有正經(jīng)爵位在身呢,遇著我們老爺心氣不順的時候,不也抬手就打、張嘴就罵的?老爺自己懶得打罵的時候,也沒少挨他身邊小道童的唾星子?!?/br>“——就是赦大叔你,爵位比我還高呢,原先府里庫房、家主印信,都由得老太太給了那邊管著,這般孝順的,老太太不也都還是時常挑剔唾罵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誰不都是這么過來的?!?/br>賈珍說得理所當然,宮九“呵呵”:“先國公爺和你們敬大老爺那是自己本事,你有什么?”“老太太也就虧得膝下還有兩房嫡出,大房分府出去了,還能剩個二房——你信不信,即便二房要憑她那超品誥命住著國公府邸,賈政也確實有幾分真心孝順,可老太太的日子只會越過越憋屈?”這話,賈珍還真信。畢竟時下講究個兒大避母、女大避父的,兒子再孝順再出息,正經(jīng)日日服侍跟前的還是兒媳婦。而老太太今后日日戳在跟前的那兒媳婦……嘖嘖!賈珍原先也只知道他政二叔憑著嫡次子的身份、娶得王家一族嫡長女,真?zhèn)€是當年他祖父、叔祖父皆在世時,榮寧二府威赫風(fēng)光之故,叫賈家一個區(qū)區(qū)不能襲爵、慣例家產(chǎn)也最多和庶子共分三成的嫡次子,都能得了傾盡一族之力培養(yǎng)出來的嫡長女……直到前兒榮府兩房分府,賈珍才知王家往他賈家嫁的,哪里是什么教養(yǎng)絕佳的嫡長女?純粹就是嫁了個賊禍胎呢!卻是宮九抵達揚州,和向曉久重逢之后,雖有一雙便宜兒女膝下費心,也不妨礙他分出心神來條理京中諸事。那會子且還不知道賈政夫妻也是被謀了出息長子、塞了賈寶玉那么個歷劫仙靈的倒霉蛋,宮九純粹只看在賈政咬牙提出和他分擔(dān)那國庫欠銀債務(wù)的份上,沒繼續(xù)拿二房王氏私底下的動作當笑話瞧,而是趁著與李尚書書信往來的時候,一并修書賈政,提醒他關(guān)于王氏這些年倒騰公中產(chǎn)業(yè)、連祭田都不放過等等,“左右那些大房也都說了是不分的,你也叫你屋里那位省點兒左右口袋倒騰的功夫。莫叫傳出去,宮里的面上也不好看。”賈政雖自幼給賈母養(yǎng)得有些歪,但除了對時下嫡長子繼承制私心里有幾分不以為然、外加偶爾甚至言行之間都難以掩飾其對賈敬某些方面的際遇之外,也不是那種爛了心腸的。譬如王氏越過長嫂管家這些年,賈政就只知道自己一房在府中的諸事方便、并節(jié)禮往來能有利于自己積累人脈等等好處,余者,都當王氏至多趁著管家便宜,有那極合適的、需要榮國府面子才可能到手的田產(chǎn)鋪子買賣,沒往公中積攢,悄悄往自己房里扒拉罷了。萬不料王氏所為,遠不止于此。將尋常公中產(chǎn)業(yè)低價賣出、轉(zhuǎn)入她自己嫁妝,甚至王家、薛家手中不說,連祭田都不放過!賈政當時是在他自己外書房看的信,恰賈珍那些日子常常過去榮國府那邊幫忙省親園子建設(shè)諸事,也都在賈政外書房小坐歇息,正好撞上他那政二叔差點氣出羊癲瘋,邊抖著手、抽著臉,便一疊聲要休妻的模樣,才能把王氏看得那般清楚呢!畢竟待賈政鬧到老太太跟前,顧忌著宮里賢德妃臉面,王氏別說休回去,連罰都不好罰,最終也不過是叫她將庫房鑰匙上交回老太太手上,把倒到右口袋的重新倒回左口袋,又每日正經(jīng)虔誠在小佛堂里多跪一時辰經(jīng)罷了,連那給吃到王家的,都還沒追回哩!老太太年紀一大把,居然還要出來扛擔(dān)子管家,費心勞力且不說,只那王氏在老太太扶持下做了二十年管家太太,各處心腹管事甚多,如今榮國府里又只剩她那一房,又有賢德妃在宮里頭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