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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冷靜取舍,當初也不必因愛慕“顧惜朝”智藝雙絕,把“連云寨”的基業(yè)與之共享,卻享出這么個結果來了。——然,卻也正是戚少商這么一股子不夠冷靜決然的心性,才能有這般落魄仍有穆鳩平等十多人生死不棄,才有“鐵手”不過湊巧相逢、完全不知究底的時候就選擇相信他、并為了這份信任寧可脫下捕快身份、以草民為他檔追兵的際遇,顧惜朝:“……”顧惜朝受向曉久影響,是個極看重法律權威,尤其看不得那等踐踏法律威嚴的行徑。對司法執(zhí)法人員的要求就更嚴苛了,別說付諸行動,就是言語上有所輕慢,顧惜朝輕易都是聽不得的。——覺得現(xiàn)行法律有不當處,無論官吏或者庶民,都自有上書乞改的機會。——不走法律途徑大放厥詞的,庶民也還罷了,官吏,尤其是有司法執(zhí)法權的官吏,給顧惜朝遇上了,至少要脫一層皮。像“鐵手”這等行徑,再如何情有可原,顧惜朝也是不喜的。架不住白飛飛比他還憤慨:“萬想不到這里的鐵游夏竟是這種人!難怪傅祭酒看他不上,寧可選擇顧前探花呢!”要是換了旁人,哪怕是此間那個“顧惜朝”,都看不出白飛飛的憤慨之中摻雜著別的啥。可落在顧惜朝眼中……幾十年的老冤家就是這么寸,白飛飛從顧惜朝身上磨礪出來的演技再好、再青出于藍,顧惜朝依然一眼就看穿這貨:如今不過是換了一副憤慨模樣,照樣行的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混賬事。還混賬得那么正中要害,“傅祭酒”三個字一出,頓時叫顧惜朝沒了與“鐵手”計較的心思——畢竟這里的法律不是他家圣宗陛下修正過后的法律。顧惜朝也就毫無障礙地選擇了向曉久在面對未修正法律時的暫行之法,例如當年還沒立下主要針對官員“貪污罪”、“瀆職罪”、“巨額財產來歷不明罪”等等時,對那些以俠義之名打殺貪官者的暫時寬容。暫時去了那點介懷,顧惜朝再看“鐵手”,可就比“戚少商”要親切許多,畢竟顧惜朝當日得圣宗陛下青眼,接他出牢房的就是鐵手的師弟冷血;而后來奉天子守國門的那些年,鐵手冷血師兄弟四個雖只得一個成崖余有領兵之才、還因為心地過分柔軟不適合真?zhèn)€領兵,但好歹御前侍衛(wèi)一職始終在,師兄弟四個輪流著,至少總有一個留在天子御前,與顧惜朝也就更多共事相處——鐵手又不曾有什么如“鐵手”這般的一時義氣與意氣落到顧惜朝眼中,幾十年下來,便也自然而然成了好友。如今“鐵手”,便也是好友投影了,偏偏顧惜朝的投影,卻搶了他的妻……顧惜朝明知道不需心虛,卻仍忍不住的心虛,且莫名的,當著白飛飛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下,還越發(fā)心虛得厲害了。心虛,居然還氣短。不過顧惜朝畢竟大幾十歲的老狐貍了,心虛氣短之下越發(fā)雍容、從容。他雍容著將鮮于仇、冷呼兒、黃金麟等人一腳一只踹飛出去,嗯,每一腳都正中臉部正中,留下的鞋印子深淺高低都是那么的剛剛好,一如他的雍容,多一份未免做作,少一分則要漏出氣短。他將“鐵手”卷過來的動作更是從容,奇怪的是,就他如此從容到極度舒緩的動作,任憑“顧惜朝”那邊勢必留住“鐵手”的也好、“戚少商”這邊誓要救回“鐵手”的人也罷,都搶不過他。“顧惜朝”距離“鐵手”之近,甚至不過一步之遙,卻竟搶不過在三丈之外就叫“顧惜朝”警覺了的、在三步之遙更還抽空賞了黃金麟等一臉一個鞋印子的顧惜朝。“顧惜朝”駭然。“顧惜朝”那方鷹犬更是色變。只是“顧惜朝”也分不清,到底是這個人的長相更叫他驚詫,還是武功之高更叫他驚駭。顧惜朝一邊從容蹲下身去,往“鐵手”嘴里為了一顆藥,又從袖中取下一個小巧的葫蘆,沖白飛飛晃了兩下,白飛飛無奈——因著當年莊懷飛謝戀戀故事,白飛飛連帶著待鐵手都不同三分。雖說此“鐵手”非彼鐵手,看著和鐵手一模一樣的家伙這般血糊糊的,白飛飛終歸遂了顧惜朝的意,另取一顆藥丸,化入那葫蘆之中。到底仍有些嘀咕:“你也太小氣了吧?好歹也是得了那位些微醫(yī)術真?zhèn)鞯?,還要和我摳這一點兒……”顧惜朝和白飛飛又沒有使用“荷包”的能耐,雙九給他們留下的藥丸子再多,也撐不住這大幾十年的消耗。如今這兩人身上,真正由雙九賜下的好藥丸子,只怕都不足五指之數(shù)了,自己保命都未必舍得用,這一路行來,用在“戚少商”那邊的也好,眼下給了“鐵手”的也罷,不過是就著雙九給出的藥方制作的,其中所謂更好點兒的,也就是顧惜朝這些年就著他從宮九那里學到的些許醫(yī)術,更為改進少許罷了。白飛飛身上的,還不都是顧惜朝自個兒做的嗎?為此還要付出一半藥材,給顧惜朝做“加工費”呢!忒黑!這會子還見縫插針地摳!白飛飛懣懣,顧惜朝卻不理他,將葫蘆隨手給了“戚少商”手下一個漢子,叮囑一句“外用”之后,就只沖那邊看似收了神色、瞳孔仍微微緊縮的“顧惜朝”溫和一笑:“你好啊,顧惜朝!”“真巧呢,我也是顧惜朝哦!”“不過我比你癡長將近一甲子,你叫我老顧,我便喊你一聲小顧,如何?”第一百四十九章番外“顧惜朝”:“……”“顧惜朝”的母親陪伴了他十多年,就連“顧惜朝”最初的啟蒙,也是其母所為。母子感情也很不錯,算不上無話不談,至少顧母從未怨懟過“顧惜朝”的存在耽誤她從良的可能,只一心一意愛他。在“顧惜朝”的印象之中,顧母是個遭遇不堪,卻始終堅強的女子。堅強,也豁達。“顧惜朝”猜測過自己不隨母姓、偏偏姓“顧”的緣故,但他從未想過,就連“惜朝”二字,都來自于某種照搬全抄。明明從未看過母親有特別思念過誰!……又或者有,只是自己當時還不夠細致,竟沒留意到?“顧惜朝”的目光又在顧惜朝臉上脧了一圈。不得不承認,單憑這張臉,也怪不得自己會有這么個照搬全抄的姓名了。——是的,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名姓,“顧惜朝”把顧惜朝當成和他母親一起制造他的那個人了。——誰叫顧惜朝非要強調“癡長將近一甲子”呢?不只“顧惜朝”這么想,“戚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