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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根都是甜味兒。這個姿勢太像擁抱了。車漸漸駛得平穩(wěn)了。周圍有刻意被壓低后仍此起彼伏的抱怨聲。蔚知趕緊站穩(wěn),把兩只手都撒開了。他感覺臉和耳朵都熱熱的,好像又偷偷占了人家的便宜。蔚知余光看到蔣放春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書包,那聲音是對他說的,“先抓著吧,也沒幾站了?!?/br>他好像從沒這么近地聽蔣放春說過話。蔣放春的語調(diào)總有股淡然的味道,可又有白云般的柔軟,這樣在他耳邊訴說,像講什么溫柔的悄悄話。蔚知還發(fā)現(xiàn)他的發(fā)音似乎更準了,字詞之間的銜接也更流暢。蔚知忽然就開心起來,說不清是為哪件事,就亂開心。他試探地扶住蔣放春黑色的書包,又一點點抓緊。“放放?!彼鋈贿@么叫。蔣放春似乎愣了愣,很快又回他:“嗯?”愛情巴士里的人那么多,像世界吵吵鬧鬧,把他們包圍了。蔚知千言萬語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沒有說話,蔣放春卻以為是他聲音太小自己沒有聽到,為他欠了欠身,低下頭。像蔚知第一次找蔣放春搭話要聯(lián)系方式時那樣。他總是很認真傾聽他,盡管沒有很好的聽力。“我、我……”蔚知在這時打起哆嗦來,上牙和下牙都要打架了,他真怕自己咬著舌頭,他想哭,還想抱抱蔣放春,他一下子多了好多孩子心性。“喜歡?!彼椭^,抖著嘴唇,無聲地說。這樣幾次大喘氣后,他們之間仍然保持著安靜。蔣放春等著他,沒有催促,也沒有不耐煩。蔚知貼著蔣放春,貪心地嗅了嗅那個人身上淺淺的清甜的味道。他忽然踮起腳,湊到蔣放春耳邊,“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嗯?!笔Y放春回他。他還那么踮著,悶悶地又有點喪氣地說:“可它對我來說,好像有點難,比學英語還難?!彼p輕地嘆氣,輕輕地呼吸,唇瓣在開合時恍惚要蹭上蔣放春的耳廓。蔣放春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像燙的。蔚知緊張地閉上眼,他一句話說得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放放懂了沒有,可能沒有懂,可他沒法再說了,他一點準備也沒有,像裸考一門自己從來沒學過的科目。蔚知的嗓子因為喝了奶有點黏,他就這么帶著奶味兒,啞啞的,像跟人撒嬌,跟人賣可憐,“等考完試吧,放放。你等等我,考完試我再告訴你?!?/br>25讓我去你的世界看看吧周三,月考的日子。蔚知的感冒已經(jīng)完全好了,饒是如此,出門時他老媽還是給他弄了一大杯熱乎乎的薄荷茶。第一考場就在一班,蔚知拎著他的杯子走上樓梯。他太熟悉一班的位置了,像刻在心上的坐標。他提前了二十分鐘到,站在門口看時,班里已經(jīng)坐了三分之二的人。豎條的座位表貼在一班大門上,蔚知和蔣放春的名字緊挨著,6號蔣放春、7號蔚知。他一下子就回憶起上周通知月考考場的那一天,幸運色薄荷藍,幸運數(shù)字7偶然的迷信成功讓他深感幸福,一旦在長久的失落中擁有被眷顧的感覺,就像喝了一罐苦藥被喂了顆糖一樣,那種雀躍的情緒是會不斷發(fā)酵的。所以蔚知總是不放棄相信,相信幸運也能降臨在他身上。在這個過程中,他不愛等待,他喜歡往前去,搜搜找找,勇敢地踏入那片未知。只要是他想的,他愿意付出更多努力。教室里,6號的位置還沒坐人。蔚知扶了扶眼鏡,視線一轉(zhuǎn),被教室角落里的兇臉嚇了一跳。兇臉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考場的最后一個號,他左手悠閑地轉(zhuǎn)著筆,手腕上有一條黑色的編織手繩。仍然是一身陰郁的氣質(zhì),可蔚知一想到那人也算幫過他,此刻竟然也沒當初那么害怕了。實際上,兇臉好像只是氣場恐怖了些,五官線條凌厲了些,概括來說也算是個單眼皮高鼻梁小帥哥。在蔚知琢磨這些時,兇臉的腦袋朝大門這邊側了側,恰看到他。他們目光相撞時,蔚知又慫了。他想,這真不是他的錯。這家伙但凡敢去孩子堆里,嚇小孩兒肯定一嚇一個準。他下意識又掃了眼座位表。第一考場第28號,蔚知看到個跟那家伙長相十分相符的名字封爭。就在蔚知站門口緊張地摳書包帶時,他聽到身后有熟悉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很穩(wěn)很踏實。蔚知不知道自己對蔣放春已經(jīng)了解到這個地步,像只習慣了主人一舉一動的小寵物。他忽然放棄邁步進去了,就那么靜靜在門口愣著。長長的走廊上安了長長的窗戶,早晨的陽光透過玻璃斜斜地打下來。蔚知知道蔣放春是如何走上臺階,如何拐彎,如何路過他路過的一切,又如何停下步伐。那個高高的影子映在蔚知身上一秒,他的心跳都亂套了。“早?!笔Y放春在他身后輕輕說。蔚知還蠢蠢地抓著書包帶,蠢蠢地原地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他竟然緊張地傾身朝蔣放春鞠了一躬,說:“早上好!”他是豬嗎!不等蔣放春有下一步反應,蔚知就噠噠噠地跑到了第一組最后一排,裝模作樣地擺弄起自己的筆袋和復習資料。第一門就考英語,按蔚知的話說就是早死早托生。他昨晚還勤勤懇懇地背了半頁單詞以圖個自我安慰,現(xiàn)在再翻出那半頁看,腦子里真是啥也不剩。蔣放春就坐在他前面,這組倒數(shù)第二排。蔚知舉著英語書,單詞表都不知道翻到第幾單元了,一雙眼只顧著對別人后腦勺和后脖頸犯花癡。他開始想念蔣放春身上的味道了,淡淡的、很清新的香氣,像清風卷過最后的消融的冬天,雨水吻過綠樹新發(fā)的嫩葉,用鼻子嗅嗅,舌尖都能咂摸出一點似有若無的甘甜。蔚知一想到這些就感到自己厚顏無恥。他登時抬起左手,中邪似的對著自己腦門一頓猛拍,奉勸自己清醒一點。他最近真是越來越傻,越來越笨了。有個詞說得可真對啊!色令智昏!色令智昏!蔚知二楞二楞的,把下巴擱在課桌上,英語書打開擱在腦袋上。書是小房子的房頂,他是小房子里的小傻帽。前面的蔣放春忽然摘下了助聽器,放在了一個小盒子里。耳廓后那對黑色的酷炫小玩意兒沒了,蔚知還有點不習慣。他想起這一門英語的英語聽力是不允許學生戴助聽器的,但蔣放春情況特殊,應當不受什么限制才對。他把助聽器摘了,大概是要直接放棄這一塊的成績。蔚知沮喪地抿了抿嘴,或許聽廣播里放的英語聽力對蔣放春來說難度確實太大了。真不公平啊!蔣放春給他講了那么多題,蔚知太知道他的厲害了,這個人就是考滿分他也不會覺得奇怪的??涩F(xiàn)在卻受了這樣不公平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