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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著脖子眼神亂飄,半晌才反應過來這話是在問陳孟露,又忐忑不安地摳起手來。也不知道蔣放春聽沒聽見,蔚知寧愿相信他沒聽見,因為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陳孟露卻看一眼蔣放春,有點羞怯,急慌慌地擺手否認,“啊?不是啦……我們同班同學。”蔚知在心里松了口氣。四人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詭異,好在這時預備鈴響了。六班和一班隔了一條長長的走廊,他們只能再次分作兩路,從不同的樓梯口上三樓。他們草草地道別,蔚知和方沃走出十幾米,又忍不住轉頭看一眼人家的背影很高挑,和夢露并肩,保持著禮貌的距離。方沃沒吃上早飯,沒和女神進行深入交流,十分暴躁加懵逼,他問蔚知:“你學手語是為了剛那個人?”蔚知心亂亂的,糊弄地回答了一句:“昂。”方沃:“你剛都跟他說什么了?他到底是不是夢露對象啊?”“……”要不是長得矮,蔚知真想反手給丫一拳,“不是!不是!”方沃看小矮瓜在他眼前上躥下跳,不解道:“不是就不是唄……咋還跟人急眼呢。”數(shù)學課和生物課格外漫長。臨近十二點,蔚知把什么都收拾好了,半邊身子探出座位,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鈴響下課,方沃還在座位上,就看見一個鬼影從身邊擦過去。他眼瞅著平時弱雞到不行的蔚知健步如飛,簡直想給人錄像發(fā)朋友圈,心想蔚知最近真是越來越奇怪了,也不知道在偷著搞什么飛機。他心里惦記著小夢露,琢磨下次訓練還是得跟一班的哥們打聽打聽那位。蔣放春和蔚知在微信上說好了,在一班教室等他。從他們這邊下樓離大門近,他倆出去買著吃也方便。蔚知幾乎是一下課就來了,班里的同學陸陸續(xù)續(xù)往外走,他靠在走廊的窗邊忐忑地等待著,似乎有很多不認識的人向他投來目光,蔚知被看得耳熱,他知道自己這個身高是有點容易引人注目。蔚知探一點腦袋,往教室里看,正好看見夢露站在蔣放春課桌旁,細白的手在課本上指指戳戳,跟他說著什么。教室里亂哄哄的,蔚知第一反應就是蔣放春很難在這種環(huán)境下分辨聲音。果然,陳孟露說話時,蔣放春是仰頭看著她讀唇的。他對待別人總是這么耐心又溫柔嗎?啊啊啊啊蔚知沮喪地在心里一通鬼叫。很奇怪的是,蔣放春像聽到了他似的,恰在此時向門外投去目光。蔚知給了他一個傻兮兮的笑,飛快轉身裝無事發(fā)生。蔣放春看見蔚知后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和陳孟露的對話很快結束,兩人走出來時,蔚知手搭在窗臺上假裝看風景。蔚知感覺到有人碰了碰他的肩膀,他知道是蔣放春。他握著小拳頭,手心都是汗,心中暗自復習著手語功課,想著今日必要事成,說什么也不能等了!他心里也奇怪,自己都準備了那么久了,怎么到了跟前,反倒還更有些手足無措。剛放學的中學門口有種混亂的繁忙,他倆過小馬路去街對面買米線。蔚知走在離蔣放春很近的地方,肩有時要蹭到蔣放春的大臂,蔣放春卻渾然不覺、一切如常地往前走,留蔚知獨自臉紅心跳。蔚知還在打自己的小算盤,什么樣的時間,什么樣的場合,怎么讓蔣放春明白他的意思。他滿腦子都是這些,邊想邊撓頭,軟軟的順毛都被他抓亂了。他們走上街這邊的臺階,人行道上是一塊塊方磚。蔚知無意間轉頭,正看到一群學生推搡著往家屬院里去,大概七八人,成群結隊的,動靜不大,氣氛卻不太妙。蔚知站在那里不動了。他看見那群人中間圍著的是封爭,那個兇臉,提醒過他放學和朋友結伴的兇臉。他……他并不是很壞。那次在巷道里他還替蔣放春說過話。封爭還是那副冷冷的神情,校服外套被人拽到胳膊肘,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被人拉拽時他掙扎過,可根本甩不脫那么多人的桎梏。他仰頭,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那顆利落的平頭能讓人清晰看到他臉上的傷。家屬院的鐵門在白天大敞著,他們往里拐時不小心撞了下,發(fā)出動靜,旁邊人瞟一眼,閃躲著避開。這一幕讓蔚知感到窩火。封爭在試圖擺脫右手邊一個男生時轉頭,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蔚知。那一刻,他冰涼的眼神幾乎沒有一絲變化,他分明認出了蔚知,那目光卻沒有多做停留,甚至連動作間的掙扎也沒有了。沒有任何求救的情緒或訊息,就好像對目之所及的一切沒有期待。28小朋友要少點叛逆蔚知莫名被那一閃而過的對視給刺激到了,甚至產(chǎn)生了些賭氣的念頭。他心里有點怕,但還是想跟上去看看情況,不然他和那些躲開的人有什么分別?蔣放春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蔚知并沒有跟上來,回頭找人。蔚知還望著家屬院大門的方向發(fā)呆,蔣放春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恰看到那群人進去的背影。他給了蔚知一個疑惑探尋的眼神。蔚知在原地天人交戰(zhàn)了幾秒,為難地舔了舔嘴唇,手攥成拳,伸出大拇指,比出兩個“點贊”的手勢,兩手相對著,彎曲的第二個指節(jié)碰了碰。朋友。蔣放春的性子是從小養(yǎng)成的,他幾乎從不麻煩別人什么,也很少被別人麻煩,可供參考的經(jīng)驗太少,以至于很多時候對社交行為并不敏感,做什么都是隨著自己的想法心意。比如此刻。他也沒考慮什么利弊,在蔚知表達完后,他很自然地打手勢給蔚知。去看看吧。他們拐到那條巷道里時,那群人正在大垃圾桶后面群毆封爭。沒看到什么利器,但是一群人打一個的場面仍然十分可怖。蔚知看不清封爭反抗的動作,只恍惚聽見了痛叫聲。他在巷口嚇得腿軟,一邊喊停一邊在通訊錄里找年級主任的電話,上次他挨揍的時候留的。“你有病???告老師?你多大了?”有人聲嘶力竭地罵,一邊罵一邊往封爭身上踹。人很多,七個,蔚知甚至不能完全看見封爭在哪兒,只看見他校服外套已經(jīng)被扯下來扔到垃圾桶邊上了。那群人沒一個穿校服的,看起來并不像他們學校的。這會似乎是打紅眼了,根本也沒人在乎被這兒的學生發(fā)現(xiàn)。蔚知哆嗦著手想開相機拍照或錄像留證,剛劃開按了兩張,腳就已經(jīng)邁出去了。他腦子里亂糟糟的,電話撥給年級主任,嘟嘟聲不停,就是沒人接。里面打斗的聲音越來越激烈,他心想不能等了,再等該出事兒了。蔚知沖進去拉架,他個兒不高,細胳膊細腿的,像小貓鉆進老虎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