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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dāng)了一回人|rou|墊子。“對不住,對不住,壓疼你了,來來,鳳凰,起來。”趕緊拍拍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阮星闌才伸手扶著鳳凰的手臂,哪知后面余浪又沖來一波,啪嗒一下打他腰上,整個人又撲了下去。屁股才從地上抬起,又重重被阮星闌壓了回去,小鳳凰被他撞得五臟廟都快移了位,惱羞成怒地罵道:“你到底在干嘛?還不起來!”慕千秋一劍將石洞夷為平地,揮袖擋下塵土,驚聞鳳凰的叫罵聲,余光一瞥,隨手甩出繩索,攬腰在阮星闌身上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輕輕一掙,將人拉回了身側(cè)。“多謝師尊?!?/br>大松口氣,差點(diǎn)沒被鳳凰把耳膜震裂,眼前的濃煙漸散,哪里還有什么石洞,頃刻之間就被毀了個干凈,無頭尸被氣浪再度震得四分五裂。宋搖光一面扶腰,一面從廢墟里爬了出來,弄得灰頭土臉的,才一露頭,捂著胸口噴血。試想一下,剛剛被無頭尸掐住腰,狠狠往鋼筋鐵骨一般的腰|胯上懟,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啊。正欲上前攙扶,哪料腰間的繩索非但沒松,反而綁得更緊了,阮星闌疼得嘶嘶抽著冷氣,壓低聲兒道:“師尊,疼啊,你該不會是想把我攬腰弄成兩段吧?”慕千秋冷笑:“不聽師命,你倒是好有出息!斷成兩截,豈不是便宜你了?”“?。?!”由不得阮星闌多廢話,宋搖光咳血一陣,捂住胸膛艱難無比地道:“我找到了!”“找到什么了?”小鳳凰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冷著臉拍打衣袖上的灰塵,“快被你害死了,帶的什么路!還以為你鼻子多靈,不過如此!”“找到了這個!”宋搖光把手一伸,眾人下意識望了過去,就見血跡斑斑的五根手指展開,露出一截已經(jīng)風(fēng)干的石柱子,紅著臉道:“他在找這個!我替他尋到了!”慕千秋:“……”小鳳凰:“不知廉恥!”阮星闌:“哇哦,那你好棒棒?。 ?/br>105、本座扒他一層皮被縛仙繩捆綁著行動不便,要不然他都想給宋搖光鼓掌了。慕千秋抬了抬下巴,示意小鳳凰去攙扶一下,鳳凰不情不愿地過去把人扶了起來,看著又碎了一地的尸骸,皺眉道:“縱然生前是仙門名士又怎么樣,還不是碎成了這副鬼樣子!這是做了什么孽,被人弄成這樣?怕不是燒殺擄掠,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了?”阮星闌聽了,立馬便知鳳凰開始表演了,說這種毫無根據(jù)的話,十有八|九是對宋寧冷嘲熱諷。心里暗暗琢磨著,怎么慕千秋一點(diǎn)不生氣呢,畢竟慕千秋平時很不喜歡徒弟沒規(guī)沒矩的。想了想,他才道:“實(shí)話實(shí)說,鳳凰,我的想法其實(shí)跟你一致,但沒有過半的把握,我是不會往外說的,省的師尊聽了,又一夜一夜地教訓(xùn)我?!?/br>頓了一下,阮星闌咧了兩排大白牙,沖著慕千秋喊話:“師尊!一夜又一夜!”小鳳凰看不得他這副輕狂樣子,沒好氣道:“整天跟發(fā)|春的貓兒似的,嘴里叫的歡,是不是最近沒下山浪|蕩,渾身都燥得慌?要不是師尊給你緊緊皮子,保不齊山上的師弟師妹們,都遭了你的禍害!”阮星闌磨了磨牙齒,哼哼:“瞎講!兔子不吃窩邊草,我豈能禍害到自家去?即便我真年輕氣盛燥得慌,我就是跪地上舔|糞舔泥,我也不去跪|舔你!”“你!”小鳳凰氣得轉(zhuǎn)頭去跟慕千秋告狀,“師尊!你聽聽,聽他在說什么!什么舔不舔的,他……他滿腦子都是那種東西!快,師尊,現(xiàn)在就給他緊緊皮子,我看他渾身都欠收拾,師尊去給他緊緊!”這句話誠然說到了慕千秋的心坎里,原本他覺得大徒弟只是偶爾欠收拾,后來發(fā)現(xiàn),不僅時時都欠收拾,而且還是處處都欠收拾。那張小嘴成天到晚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柄玉如意都堵不住他的嘴。慕千秋淡淡道:“晚些回劍宗,本座扒他一層皮?!?/br>小鳳凰立馬得意了,傲然瞥了阮星闌一眼,見宋搖光還在廢墟里癱著,蹙眉道:“還能不能行?腰真斷了?”宋搖光應(yīng)聲起身,扶著后腰很艱難地說:“我明白了,這具無頭尸只是想讓我們幫忙把他重新拼湊起來,現(xiàn)在又尋了一塊,只差頭顱了。若尋到頭顱,我們便知對方是誰了?!?/br>“對方是誰,關(guān)我們什么事?此地深入陷阱,是為追尋黃狗的死因,不是替你們七星閣賣命的!”小鳳凰直言不諱道:“保不齊就是你們暗地里動手腳,表面說跟來查命案,實(shí)則就為了尋一具無名尸體,不知背地里有什么陰謀!”宋搖光咬牙切齒道:“胡說八道!我們七星閣可是名門正派!”“酒鬼從來不說自己喝醉了,壞人往往都壞的讓人看不出來?!毙▲P凰跟吃了火|炮似的,極刻薄地說,“打著替□□道的幌子,背地里cao|著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修真界的一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跟花樓勾欄沒什么區(qū)別。”宋搖光覺得他在指桑罵槐,氣得腰更疼了:“好啊,現(xiàn)在想把臟水往我們七星閣頭上潑,事情的起因,還不是因?yàn)槿钚顷@搶了金儒門的爐鼎!”“要不是阮星闌搶了金儒門的爐鼎,還不知道原來那狐貍與你們七星閣有瓜葛!”小鳳凰雙臂環(huán)胸,昂著下巴道:“天道好循環(huán),蒼天饒過誰?!?/br>小鳳凰這句話,一語驚醒夢中人啊,阮星闌細(xì)細(xì)思索,本來就是來查黃狗……呸,黃公子的死因,怎么就成了追查無名尸呢,難道說,兩件事有啥必然關(guān)系?還有之前的古樓,是不是在暗示他什么?腦子里現(xiàn)在一團(tuán)漿糊,慕千秋把他當(dāng)個風(fēng)箏似的,死死攥在手里,約莫是責(zé)怪他此前違抗師命之過。阮星闌琢磨著,不能在這里瞎耽誤時間,必須得快快離開此地才行。遂同慕千秋道:“師尊,先替弟子松綁吧,把錯兒先記著,回頭再算賬,弟子有話說!”慕千秋道:“你現(xiàn)在這樣也能說?!?/br>“……”阮星闌覺得師尊好像特別喜歡玩捆綁,之前在幻境里,自己化身囚犯,跪伏在地,師尊還調(diào)|教他來著,雖然說是在幻境,但想一想,臉龐還是忍不住火辣辣地?zé)?/br>那種動彈不得,跪伏在地,被人調(diào)|教的情節(jié),在各大海棠文里,出鏡非常之高,也沒什么奇怪的。想了想,阮星闌湊了過去,壓低聲兒道:“師尊,別這樣,等晚一些,弟子好好陪師尊過過招,咱們深入了解彼此,生孩子的那種深入,掏心挖肺的那種了解,怎么樣?”慕千秋的手指猛然一緊,幾次三番被徒弟撩撥的,心境都亂了。神色略顯慌亂地收回了繩索,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