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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環(huán)繞一圈。兩個人濕漉漉的,緊貼在一處,連一絲縫隙都沒有。水底下光線昏暗,明火符根本起不了作用,索性掏出夜明珠來,一邊往底下沉,一邊尋著竹精說的棺槨。凍得手腳冰冷,只想趕緊尋到,趕緊上去。慕千秋察覺到徒弟的冷,一手?jǐn)堊Ψ降难?,試圖給他一點(diǎn)溫暖。可這溫暖不過就是杯水車薪,該冷還是冷。在水底下不能開口說話,一張嘴就是一串氣泡,阮星闌忽然眼睛一亮,對著慕千秋比劃了一下動作,蠕動嘴唇,無聲地說:“師尊,棺槨找到了。”慕千秋點(diǎn)頭,攬著阮星闌的腰肢,將他往棺槨的方向一帶。這棺槨厚重異常,在水壓的作用下,根本打不開棺材板,只能先拽上岸才行。怕師尊累著了,阮星闌反手抱住慕千秋的腰,借著水勢將人往棺槨上一放,比劃著手勢說:“師尊坐好,弟子拖你們上去?!?/br>然后也不等慕千秋回答,極靈巧地往下一游,拽著棺槨上懸著的鎖鏈,往上面游。他小看了這棺槨。真他娘的沉,而且上面還坐了個成年男子。凍到嘴唇發(fā)青,手腳冰冷。阮星闌幾乎是全憑毅力,往上拼命地游。那鎖鏈磨紅了他的手掌,還有消瘦的肩膀,在皮膚上留下了血痕。那身紅衣,此刻在水下蓬松地飄著,紅得烈烈如焚。不光是紅衣,還有傷口處流的血。染紅了周圍的湖水。慕千秋瞥了一眼,立馬察覺到徒弟受了傷。從棺槨上一下來,僅僅用一只手,就將沉重?zé)o比的棺槨抬了起來。游至阮星闌身側(cè)。慕千秋伸手?jǐn)堊∷难?,看著徒弟慘白的一張小臉,眸色越發(fā)晦澀難懂起來。阮星闌虛弱地伏在他的懷里,嘴里吐著一串泡泡,無聲地說:“師尊,我陪你,一直陪你,上刀山陪,下火海也陪,師尊無論走到哪里,都請不要丟下我?!?/br>刷好感度,拼命刷好感度。要讓師尊明白,自己對他的心意。慕千秋點(diǎn)頭,似乎在說“為師明白”。之后揪住他的衣領(lǐng),二人雙雙躍至棺槨上,慕千秋手捏法印,周身光芒大盛。岸邊諸人只覺得眼前一亮,驟然聽得一道破水聲,等再反應(yīng)過來時,慕千秋打橫抱著阮星闌,輕輕一躍,從棺槨上跳了下來,穩(wěn)穩(wěn)落于地面。“師尊,師兄這是怎么了?”林知意上前一步,滿臉擔(dān)憂地問,“是不是受傷了?”慕千秋道:“凍的?!?/br>絲毫沒有把徒弟放下來的意思,一直抱在懷里。130、星闌如愿以償?shù)厣×?/br>反而是阮星闌覺得不妥當(dāng),怕污了師尊的聲譽(yù),佯裝自己沒事兒,從慕千秋懷里爬下來。才一下來,腿腳一軟,又要跌回去。三雙手同時扶了一把。林知意道:“師兄,你還說沒事?都成這樣了,快些休息一下吧?”小鳳凰跟觸電似的,趕緊把手抽了回去。一聽說阮星闌是被凍成這樣的,二話不說,就把身上的衣裳脫了,往阮星闌身上一丟,硬梆梆道:“說了不讓你下水,非得下!就會拖師尊的后腿!”其余人見狀,也紛紛要脫衣服,小鳳凰又道:“都穿好!誰要穿你們穿過的臭衣服?”阮星闌曉得鳳凰是個嘴上很傲嬌的人,也不同他客氣,果真把衣服裹在了身上,勉強(qiáng)有了點(diǎn)暖意。眾人合力要把棺材板推開,結(jié)果死活推不動。竹子精嗤笑,語氣嘲弄道:“我在上面施了法,除非我親自開棺槨,否則任憑你們有多大的力氣,也打不開棺材板子!”話音剛落,慕千秋隨意一掌打過去,那棺槨登時四分五裂。阮星闌笑道:“小瞧誰都不要小瞧我?guī)熥?,天靈蓋都給你撬掉?!?/br>竹子精目瞪口呆,很快又轉(zhuǎn)過臉去,不再多言。被困在棺槨里的小師妹,正是上回與幾人一道下山的那兩個。鵝蛋臉的小師妹叫蘇甜,長得可甜了,圓臉的叫做景蘿,也是個標(biāo)志的美人兒。上回在天女祠遭受了那樣的事情,眼下又被竹子精封入了棺槨,實(shí)在夠慘的。更要命的是,二人因?yàn)樵诠讟±锎锰茫独镉掷?,連阮星闌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住,更別說兩個柔弱女修了。互相將對方抱在懷里,兩個人幾乎纏繞成了一股繩,怎么拽得拽不開。在場諸人皆是男人,也就林知意的陰氣,稍微重些,遂由林知意將兩個師妹抱出棺槨,慕千秋為二人輸送了些靈力,總算把兩人的命保住了。接下來的時間里,就是嚴(yán)刑拷問竹子精了。這竹子精本來一問三不應(yīng)的,被阮星闌抓住了命脈,竟然什么都肯說了。早先便說,原文里這竹子精與魔君訂下了魔契,與之是主仆關(guān)系。可能是日久生情,竹子精常年累月對著魔君那張——要是用狗血修真文的形容詞來講,四個字就能總結(jié)——邪魅狂狷。這四個字一在阮星闌的腦子里形成,他就忍不住捂著胸口,歪到一旁:“嘔——”林知意不解其意,很溫柔體貼地湊過來,手自然無比地貼在慕千秋護(hù)在阮星闌腰上的手背上,滿臉擔(dān)憂道:“師兄,你怎么樣了?沒事吧?”“我沒事。”隨意擺了擺手。慕千秋瞥了一眼林知意,將被壓住的手抽了回去。言歸正傳。這竹子精色膽包天,愛上自己的主人后,就開始考慮修成男身,還是修成女身。彼時,魔君還未遇見修真界第一美人慕千秋,也沒有勞什子的驚鴻一瞥,亂他百世心弦。遂常在外吃喝玩樂,男女不忌,想玩誰玩誰,尤其喜歡男女混著玩,百無禁忌。但魔君討厭孩子,覺得孩子是風(fēng)月的墳?zāi)梗幢阃娴呐佣?,可也從未有誰懷過他的孩子。就算有,那魔君也不客氣,直接一劍捅下去,一尸兩命。那竹子精傻乎乎,知曉自家主子不喜歡孩子,就去修了男身,試圖與主子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龍陽之好。可誰又能想到,魔君剛好就在竹子精修成男身的時候,遇見了慕千秋。從此以后,魔君的眼里心里,全是慕千秋,就連審美都是慕千秋那一卦。小竹子精修成男身后,曾經(jīng)自薦枕席,穿得很sao氣地跑去勾引魔君,誰料魔君心里正惦念著慕千秋,哪有閑情逸致去寵幸別人。原文里描述,魔君單手鉗住竹子精的下巴,迫他與自己對視,用那種看腳底爛泥的目光,略帶玩味地打量著下屬,嗤笑道:“要是慕千秋能有你十分之一的浪,本座早就給予他極致的快樂?!?/br>睡不睡是一回事兒,被人這么侮|辱,但凡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