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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就必須先誅了他才行。又為何方才的慕千秋走不了。明明自己的任務(wù)早就失敗了,為何又遲遲未終結(jié),反而一路走到了今天!阮星闌怎么都想不明白。覺得老天爺好像給他開了個很大的玩笑,把他困在真真假假分不清楚的時空里,讓他永遠尋不到回家的路。等等,回家的路!家在哪兒?自己的家在哪兒?死過一次的人,何來的家?家不是一個空房子,不是什么金窩銀窩。有家人的地方,才能是家。他連家人都沒有,怎么可能回得了家。不過就是從一個時空跌入另外一個時空,在輪回與重生之間苦苦掙扎。這個世界仿佛一座天然的牢籠,將他囚困在此,永遠讓他回不了家!天靈蓋猛然一涼,似乎有什么秘密即將破土而出了。202、賤人終于跪地大哭了自己死后,孤魂野鬼一般飄浮在醫(yī)院里游蕩,生前被人害死,死后積怨難消,原本是要去找養(yǎng)父母報仇雪恨的。怎么偏偏就遇見了系統(tǒng)。還簽訂了什么破合約,讓他過來完成任務(wù)。阮星闌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巧合到讓他覺得好可怕。雙眸緊闔,周圍的一切都好像靜止了,唯有手里的長劍還發(fā)出微弱的光芒。耳邊恍惚出現(xiàn)了聲音。“……這孩子死得不明不白,死后積怨難消,恐怕日后還要過來尋你們?nèi)覉蟪穑 ?/br>而后就聽見了養(yǎng)母尖銳的嗓音:“我們家好歹養(yǎng)過他幾年!他怎么這般不識好歹!那墓地幾乎花光了我們夫婦半生的積蓄,還給他請了那么多法師超度,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旁邊一個男人道:“我兒子好不容易才活下來,一直被他的亡魂糾纏!現(xiàn)在連學(xué)都上不了,吃不下喝不下,鼻子都快埋土里了!”“既然醫(yī)學(xué)已經(jīng)無法保護我兒子了,那就請法師做法,讓阮星闌永遠消失!”“不管花多少錢,付出多大的代價,請務(wù)必讓他再也別來糾纏我家的孩子!”“殺了他!你們不是法師嗎?那就殺了他,徹底殺了他!做法殺了他!”“殺了他?。?!”阮星闌手心發(fā)麻,周身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就聽那法師長嘆口氣,旁邊響起了咒語,在一片道法中,法師拿起了錘子,將一枚長釘狠狠釘入面前的頭骨中。嗡的一聲,阮星闌頭痛欲裂,眉心的朱砂印紅得嚇人,幾乎要從里面翻出血來。等他再反應(yīng)過來時,就看見養(yǎng)父母在佛堂前跪拜,手里還牽著一個小男孩。那小男孩的皮膚很白,仿佛終年沒有見過太陽,生得斯斯文文,很是清秀。只是不愛笑,也不說話,就呆呆地站在角落里,抬頭看著殿頂?shù)牧鹆摺?/br>阮星闌恨得要命,恨不得生吃他們的rou,喝光他們的血,將他們的骨頭拆成一段一段的。可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那一個世界里,徹底消失。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要遇見那種畜牲。也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他也不想回家了。在最后的畫面,他看見養(yǎng)父母在法師的指引下,點了三千盞鎮(zhèn)魂燈,意圖鎮(zhèn)壓他的亡魂。只聽嗡的一聲,手里的長劍通體流光璀璨,再一次將他拉了回來。阮星闌心如死灰,終于明白自己真的永遠都出不去了。這里根本不是讓他重生的必經(jīng)之路,而是將他囚困起來的牢籠。原來,一直一來需要拯救的人,根本不是清冷師尊慕千秋,而是他自己。需要被救贖的人,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一個傻子。縱然千帆過后,枯木也未能逢春。恍惚間,有簌簌的風(fēng)聲響起,阮星闌呆愣愣地抬眸望去,便見頭頂驀然出現(xiàn)一道白影。白衣勝雪,落落風(fēng)華。阮星闌顫著聲兒道:“你究竟是誰?到底是慕仙尊還是慕千秋?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本座既不是慕千秋,也不是慕仙尊?!睂Ψ接媚欠N悲天憫人的目光望著他,緩緩道,“本座乃這個世界的天道,亦是主宰?!?/br>“是你將我囚|禁在此的?”“并非如此,乃你自行闖入?!?/br>阮星闌緩緩站了起來,面無表情道:“天道?何為天道?天道就是好人不得好命,壞人遺禍千年?這就是你口中的天道?我不管你是誰,放我離開這里,把慕千秋還給我!”天道搖頭嘆道:“你既已知曉前因后果,何不趁早放下,早登極樂?”“我知曉什么前因后果了?慕仙尊和慕千秋的事情,我還沒搞清楚,還有……”咬了咬牙,阮星闌郁悶道,“你把臉轉(zhuǎn)過去!”天道蹙眉不解道:“為何?”“你不要用和我?guī)熥鹨荒R粯拥哪樛艺f話!”天道:“……”頓了頓,天道才說:“你既如此堅持,那本座便告知你一切真相,過來?!?/br>阮星闌整個人無法動彈,被一縷光束縛住了腰,而后就被天道拉了過去。距離近了,他又嗅見了那種熟悉的氣味,抬眸癡癡望著眼前的白衣男人,下意識地喊:“師尊。”天道的手指微微蜷縮起來,藏在寬袖中不易讓人察覺。神情仍舊冷漠道:“本座不是你的師尊?!?/br>揮袖一拂,眼前的場景便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阮星闌被強勁的風(fēng)吹得站不穩(wěn),下意識地往天道的身邊靠近,手扯著他的衣袖。等再反應(yīng),已經(jīng)置身于魔界中。“這里是……”左右環(huán)顧,望著滿地狼藉,阮星闌面露疑色,“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感覺有點微妙啊。”天道:“這里就是慕仙尊死的地方?!?/br>話音未落,隱約可見廢墟中央的兩道身影。魔君抱著將死的慕仙尊,滿臉驚恐,連聲音都顫了。“師尊,不要,不要死,師尊,求求你,不要死,師尊,我……我錯了,師尊,求求你,不要死,不要,不要?。 ?/br>可是沒用的。懷里的慕仙尊靈力枯竭,氣息奄奄,連皮rou都干枯了,宛如老樹皮一般虬曲恐怖,身上的白衫也被鮮血染透。用那種極其沙啞的聲兒道:“重淵,你我終究師徒一場,若問前塵往事,終究是我辜負你更多些,不求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求你看在師門情分上,不要再傷害你的兩個師弟。他們……他們是無辜的?!?/br>“你不要死,你若是敢死,我就毀掉整個修真界,殺光所有人!你不是疼愛路見歡和林知意嗎?那好,我就把他們兩個抓過來,活活折磨死!”阮星闌看著眼前場景,與原文里的情節(jié)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