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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家屬擔(dān)憂的心情,但同時他又覺得奇怪,如果真的是這么在乎的人,又怎么舍得受一點傷呢?醫(yī)生沒有將心底的疑惑問出來,只是說:“很抱歉,身體上巨大的創(chuàng)傷是很難徹底痊愈的,可能慢慢細心調(diào)養(yǎng)會好一點,但并不會完全好。”秦修眠接下醫(yī)生的話說:“身體提前衰老,沈沉的骨齡會像老年人那樣,可能輕輕摔一跤,就會半身不遂,骨折,甚至有生命危險,同時,他現(xiàn)在受傷骨折的地方,即便后面好了,到陰天會疼痛難忍?!?/br>“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嗎?”顧哲不死心:“多少錢都沒問題。”“顧哲?!?/br>秦修眠打斷,忍下心告訴顧哲一個殘忍的事實:“你還不明白嗎?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錢解決的?!?/br>“木已沉舟,后悔都來不及了?!?/br>Chapter2.懺悔的顧哲“對不起,我很抱歉?!贬t(yī)生說完這句話后,轉(zhuǎn)身離開了。留下神情呆滯的顧哲,和不知該說什么的秦修眠。“我沒有想過.....”顧哲掩面痛哭。一個二十三歲的大男孩,在卸去了身上背負沉重后,將最脆弱的那一面露出來,不堪一擊。“我不知道會這樣,一直想著復(fù)仇復(fù)仇,明明沉沉已經(jīng)夠苦了,把自己所有受的苦全都算在沉沉身上,我到做了他媽的什么混賬的事情!”“砰?!?/br>顧哲的拳頭重重的砸向旁邊的墻,骨節(jié)處瞬間紅腫起來。秦修眠看著這樣的顧哲,內(nèi)心復(fù)雜,同情卻又不同情,雖然覺得一切是顧哲自作自受,但還是不忍心看他這樣下去。“阿哲?!鼻匦廾吲牧伺念櫿艿募绨颍骸霸僭趺措y受懊悔也來不及了,先去看看沈沉吧。這句話讓顧哲立馬回過神,站直了身體:“對,對,我要去看沉沉。”沈沉被推進了病房,在顧哲失魂落魄的這段時間里,秦修眠已經(jīng)把一切都打點好了。到病房門口的那刻,顧哲突然停住了。“怎么了?”顧哲轉(zhuǎn)過身,眼中的害怕一覽無余,緊張的說道:“我害怕.....”他早已失去了勇氣,在面對沈沉的這一刻,只剩下不安和害怕,不敢去想象,病床上的沈沉,會是怎樣的一副病容。“怕什么怕。”秦修眠推了一把顧哲:“你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與其在外面懺悔,不如進去自己跟沈沉說?!?/br>很早之前,他就不止一次和顧哲說過,不要將一切事情做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再后悔,因為等到那時候,可能就來不及了。秦修眠提醒過,好言相勸過,但那時候的顧哲,眼里除了仇恨,便只剩下仇恨。“進去吧,阿哲,你好好陪他,我就不進去了?!?/br>顧哲最后看了眼秦修眠,推開門走了進去。病房里很安靜,白色的燈光映著白色的床,把床上的人照出病態(tài)的蒼白。沈沉躺在那,帶著呼吸機,不靠近仔細看的話,幾乎看不到胸膛微弱的起伏。沈沉很白,病床映得他更加的白,仿佛快要透明了,甚至能看眼皮下淡淡的青色血管。眼角的淚痣安穩(wěn)的落在那,像是暈開的水墨,少年是沉下來的溫柔月色,在一副歲月靜好的畫中,流淌清泉般慢慢涌出來。曾經(jīng)的沈沉,是明艷的驕陽,是人群中見之不忘的驚鴻一瞥,是人們目光的焦點。現(xiàn)在的沈沉,是落入塵土的玉石,雖然蒙上了灰塵,卻還是能閃出明亮璀璨的光,在不經(jīng)意之間,讓顧哲驚艷。“沉沉。”顧哲拉來一張凳子,緩緩的坐下來,他想去臥沈沉的手,但看到沈沉手上的針管后,慢慢收了回來。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在這幾個小時的煎熬里,仿佛不知不覺過完了漫長的一個世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著他的心。“沉沉,對不起?!鳖櫿苷f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聽這句話,我也知道我現(xiàn)在再怎么后悔都沒有用了,我做了這么多錯事,讓你受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苦,還自以為是的把你留在身邊?!?/br>“你一定會覺得我很壞吧,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從來不去在乎你的感受,其實我不想的,可是沉沉,我害怕,害怕你離開我。所以我變成了個手段卑劣的小丑,想盡辦法留住你。”說著說著,顧哲的眼眶又紅了。他不知道沈沉?xí)粫犚?,他希望能聽見,卻又祈求著聽不見。因為這些話,顧哲覺得自己沒有那個勇氣當著沈沉的面說出來。“沉沉,知道你懷孕的那刻,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最開心的事,我好像突然有了把你困在我身邊的理由,想用孩子牽住你?!?/br>“天知道我多么期待孩子的降臨,能緩和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出了我的這點心思,孩子沒了,我又陷入了擔(dān)驚受怕中,明明想要留住你,卻將你越推越遠。”“我真的真的......很愛你?!弊詈笠痪湓?,他是哽咽著說出口。從什么時候開始愛上沈沉的呢,是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像個小太陽似的圍著轉(zhuǎn),還是他耍得那些小心思,被自己輕而易舉的戳穿。顧哲發(fā)現(xiàn),自己大半個生命中,早已被沈沉填滿。喜怒哀樂來源于他,感情的起伏波動也來源于他,在很早很早以前,情緒就已經(jīng)被沈沉左右了。只是顧哲沒發(fā)現(xiàn),硬生生錯了這么多年。“求求你,快點醒來吧?!?/br>一遍又一遍,他在沈沉的病床前祈禱,希望所有的痛苦降臨在自己身上。————沈沉是在一個下午醒來的。距離他昏過去,已經(jīng)整整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顧哲幾乎是住在醫(yī)院,無時無刻陪著沈沉,給他擦拭身體,叫護士換藥,寸步不離。沈沉睡得越久,顧哲越擔(dān)心,他每天都會問醫(yī)生,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醫(yī)生每次的回答也都一樣:因為頭部受傷導(dǎo)致的昏迷,具體醒來的時間誰也說不準,并叫顧哲不用擔(dān)心。可顧哲著急,他眼睜睜看著病床上的沈沉越來越瘦,每天靠著輸營養(yǎng)液維持生命,那骨節(jié)凸出的手,手背上全是青紫的針眼。每次看到護士過來扎針,顧哲都覺得特別無力,第一次覺得自己毫無用處,除了等和看,其他什么也做不了。要是病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是自己就好了,顧哲這樣想。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和項目,期間有好幾次許冉冉打電話,都被顧哲給掛斷了。他想,等沈沉醒來身體好了,再找個機會,跟許冉冉的父親,許項徹底把說清楚,他不愛許冉冉,也不會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