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書迷正在閱讀:匹諾曹、把弟弟養(yǎng)歪怎么辦(H)、我開的咖啡館火遍全服、被家里的貓看上了怎么辦(H)、做白月光我是專業(yè)的、竹馬是個偏執(zhí)狂、重生之愛妻心切、苦rou計攻略、將軍今天依然是處、搞到真愛了
“別啊,我來吧!”燕淮反應過來,飛快按住他的肩膀。身體驀地被推了一下,寧初坐的姿勢本就不對,頓時失去重心往一邊倒去,恰好壓在了燕球球的圓腦袋上。“……哇啊啊——!壓到我了!”“哎喲壓到小孩兒了壓到球球了!”寧初的睡意一下子消散,連忙撥開燕淮的手,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從背后挖出來。“對不起啊球球……身上有沒有哪里痛?對不起啊哥哥剛才沒注意到你,你表哥也比較缺德……”“沒關系,我原諒你……”小家伙應該只是嚇到了,唧唧嗚嗚了片刻后,就蔫兒巴巴地趴在寧初胸口咬手指。“球球好可愛呀,還很善良……”這安慰的聲音聽著真軟,甜膩甜膩的,燕淮忽然間心情就更不好了,不由分說地把燕錚宇從寧初身上拎起來,蹙眉看著他:“撒嬌時間過了,該睡覺了,你要喝牛奶嗎?”燕錚宇一邊奮力掙扎著短手短腳一邊搖頭,他剛剛已經吃得很飽了。“那行,睡吧。”燕淮把他放在床鋪上。燕球球同學也一點都不記仇,好了傷疤忘了痛,拍著身邊的枕頭:“那哥哥快上來啊!”“等等,哥哥先幫你旁邊的小哥哥脫個衣服,不然他不高興了也要鬧的?!毖嗷匆槐菊浀卣f。寧初的臉色唰一下紅了。燕淮俯身抓住他的毛衣下擺,避開燕球球的視線,用嘴唇在寧初靠外側的耳尖上輕輕觸碰一下,觸感似有似無的,但發(fā)燙的氣息卻精準地灑在耳后敏感的小塊皮膚上。寧初渾身都顫了一顫,不用想也知道那里一定紅了。他配合著抬高手臂,任憑燕淮將他那件寬松的灰毛衣脫下來,只留一件薄薄的長袖白T。對方的手落下時,手指還不經意間從后背的脊柱上撩撥似的滑下,落到腰間,順勢不輕不重地搭著,動作極其自然。“……燕淮,別瞎撩了,你弟弟還在這兒坐著呢?!睂幊蹩攘艘宦暋?/br>面前的人偏頭看了眼燕錚宇那雙圓溜溜的無辜大眼睛,冷哼著把寧初塞進被子里,走到另一邊,掀被子躺進去,手臂一伸,臂膀把燕球球的身體壓倒在枕頭上:“趕緊給我睡覺!”“哇!好開心哦,兩邊都是哥哥!”燕淮側過身,越過燕球球的小身子,看著寧初半閉著的眼皮,光照在上面近乎透明,他心不在焉:“嗯,開心就快睡?!?/br>燕錚宇同學是個新時代能吃能睡、不怎么需要大人cao心的小孩兒,說睡就睡。屋子里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只聽見淺淺的呼吸聲,靜謐又溫馨。等了幾分鐘,燕淮伸手戳了戳燕錚宇的臉頰嘟嘟rou,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便小心地抱起來,起身將他放到了旁邊的小床里,用兒童被仔細蓋好,自己又重新回了大床。這幾年因為身體的原因,寧初的睡眠神經一直挺細的,燕淮動作一大,抱起小朋友的時候他就醒了一點,等著他把燕球球抱進小床里又回來,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現在這張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又睡到一張床了。但他出奇地并沒有之前那么緊張。也許是把‘情侶’那兩個字說出口后,心里就突然間松了一塊兒,燕淮的手緩緩伸過來,輕握住他搭在枕邊的手心,手指在掌心里勾了勾。寧初沒抽手,也沒睜眼。他知道燕淮肯定有一些疑問,有一些困惑,但那聲‘情侶’是他沖動之下脫口而出的,一點心理建設都沒有,七年前發(fā)生的那些事,他這會兒真不知道該怎么說。“我抱抱你,就簡單地抱一會兒?!毖嗷粗浪阎?,聽這語氣,對方似乎也是如在夢中,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兒來。燕淮的手臂圈住他的腰,慢慢收緊,身體挪過來,將他整個人撈進懷里。胸膛緊貼,呼吸交錯,心臟的跳動聽得一清二楚,寧初感覺得到對方的聲音都仿佛隨著心跳頻率在震顫:“今天就問你一個問題,我發(fā)生車禍的那個時候……”“……你在那輛車上面嗎?”燕淮在害怕——這是寧初在這樣緊密無間的貼合中,清晰感知到的一個情緒。他想起對方說的方向盤被打偏的事,心里忽然就開始變得酸澀,試圖把尚有些僵硬的身體放松下來,低聲道:“不在,我不在,聽到消息的時候,你已經被送到國外醫(yī)治了。”不知道燕淮信沒信,但他可以感覺聽到他否定后,燕淮是緩緩松了一口氣的。他知道,燕淮是希望他沒有受傷的。被窩與懷抱都太暖,寧初的意識很快又變得昏沉,低咳了兩聲:“可能感冒還沒完全好……我感冒著涼的時候,身體有些地方會有點酸疼,體質原因?!?/br>“是不是手腕兒也疼?我剛剛看到你揉了,還有之前泡了半天冷水的時候?!?/br>果然被察覺到了,寧初還是慶幸之前痛的時候反應沒有過激:“嗯,有一點?!?/br>“我給你捂捂?!?/br>燕淮將他兩只蒼白的腕子都輕輕握住,掌心的熱度暖燙得幾乎能滲進去。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痛楚真的少了許多,寧初把腦袋挪動到舒服的位置,安穩(wěn)地睡沉了。燕淮低垂著眼細細看他,距離近得能數清對方眼瞼的每一根睫毛,不知道看了多久,也跟著睡著了。而燕淮沒想到的是,這也是他自己這些年來,睡得最安心最深度的一覺。等他被燕球球戳醒的時候,床頭的電子鐘顯示著過了三個小時,但他卻感覺仿佛睡夠了整整三天,每一根神經和汗毛都是舒爽的。沒有外物和心理暗示這些東西,他竟然能這么快地入睡,還能睡得這么沉,對他來說簡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好像靈魂里有一塊殘缺的地方終于完整,不再沒日沒夜地折磨著他。而他終于知道了原因和解救自己的方法是什么。懷里抱著的人暖乎乎的,身體綿軟,額頭有一點發(fā)燙,蒼白的臉頰上泛著抹淡淡的潮紅,嘴巴微張著慢慢呼吸。燕淮沖燕錚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地松開手臂下床,幫球球把衣服穿好,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