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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竹到底是不會把緒明玉怎么樣,但是以目前緒明玉的好感度來說,難保小少爺不會頭腦一熱做出什么事來。房間內(nèi)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何況安亦竹怕是已經(jīng)對他起了殺心。仗著有系統(tǒng)嚴羽自己當然是什么都不怕,但是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與此同時也能能保證緒明玉的安全。所以他需要提前給緒明玉打預(yù)防針。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嚴羽又休息了一會兒,感覺身體狀態(tài)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沉默著起身,繼續(xù)進到第二個房間想辦法從冰中拿到鑰匙。嚴羽這次沒有攔著緒明玉進第二個房間,甚至還特意鑿出一些干凈的碎冰擺在旁邊等著緒明玉去拿。緒明玉是真的有點渴了,在旁邊一邊小口地嚼著碎冰解渴,一邊偷偷地看嚴羽,鼓著嘴可愛得不行。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即便到了生死關(guān)頭緒明玉還是要這樣感嘆一句。嚴羽被綁的時候依舊穿著保鏢服,只不過外套被拿走了,現(xiàn)在上身只穿著一件襯衣。即便經(jīng)歷了這樣多的變故,衣服扣子依舊系得有板有眼,透過襯衣隱約可看見胸肌。似乎是因為不愿弄濕袖口,袖子被挽到臂彎,露出的小臂每一次用力都能清楚的看見肌rou線條。緊接著是腰身。嚴羽的腰緒明玉是摸過的,且不止一次。對方腰側(cè)的每一處疤痕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劃過疤痕凸起輪廓的感受仿佛還在指尖。第二個房間和普通的房間不一樣,具體說的話更像是一個冷藏柜,昏暗藍光將嚴羽的皮膚襯得更加白,眸色更淺,外加上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的白霧,幾乎要吹到別人的心里去。冰雪美人不過如此。只可惜緒明玉沒能撐住花癡多一會兒,帶了不到十分鐘他就覺得自己凍得開始打擺子,不得不退了出來。不知道又過去了多長時間,嚴羽拿著裝有鑰匙和藍色藥劑的長方體走了出來。不像開始的時候,現(xiàn)在他們手里有了改錐這個工具,兩個人都抱有一線希望地嘗試能不能能將鑰匙撬出來。“嘖,異想天開?!笨粗O(jiān)視器的安亦竹鄙夷了一句。“少爺,不用浪費力氣了,”嚴羽伸出胳膊,“來吧?!?/br>“這次的劑量太大了……”緒明玉看著針管中的液體,“雖然不知道這之中到底是什么成分,但是突然將劑量提升到這個程度絕對不是什么好事?!?/br>“沒關(guān)系,我心中有數(shù)?!?/br>因為注射劑量的增多,注射后嚴羽直接昏倒在了緒明玉的懷里。再次接管身體的過程十分的痛苦,且這個過程中不能使用系統(tǒng),所以沒有辦法調(diào)節(jié)痛感,有什么都得自己挨著。本來以為穿越一個世界挨一次就足夠了,誰知道又要平白無故地挨這么多次。嚴羽本來只想著安分守己地刷刷好感度和小少爺蜜里調(diào)油,這復(fù)雜的愛恨情仇的背景設(shè)定讓他也是有苦說不出。睜開眼的時候倒是沒有想上次那樣一片模糊,只是身體還不能控制,鬼壓床的感覺。“別看……”嚴羽的眼睛被緒明玉的捂住了。嚴羽觀察房間的布局就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第三個房間了,方才睜眼那一會兒余光掃見墻上有一些報紙圖片的資料。那些東西嚴羽再清楚不過了,之前安亦竹已經(jīng)給他看過,是有關(guān)他的身世他父母的枉死和緒民所做過事情的證據(jù)。挑撥離間么……嚴羽心想。安亦竹準備的資料還是很有煽動性的,字里行間里訴寫著嚴羽本來應(yīng)該會擁有怎樣幸福的一個家庭,卻一夜之間變成孤兒寄養(yǎng)在福利院。后來緒民找到嚴羽將他接走,緊接著就是一系列慘無人道的訓(xùn)練。但是嚴羽不知道的是,墻上的那些資料里,還有他之前被下過的所有病危通知書。嚴羽就算看到了那些病危通知書也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畢竟自己之前作過的死自己再清楚不過了。但是對于緒明玉的打擊是巨大的。聽到緒明玉極力壓制著的抽泣聲那一刻嚴羽立刻就慌了。“少爺?!”嚴羽握住緒明玉的手,“這是怎么了……?”“沒事……”緒明玉吸了下鼻子,“你別看?!?/br>“好,不看,一定不看?!?/br>緒明玉不敢讓嚴羽知道這一切。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許嚴羽會傷心,或許會絕望,或許會……再也不喜歡自己了。不論哪種可能性,都讓緒明玉心口揪得發(fā)疼。實話說嚴羽現(xiàn)在有些生氣。他自己受個傷賣個慘讓小少爺心疼是一回事,別人讓小少爺傷心,是另外一回事。嚴羽很清楚如果把事情說明白,緒明玉會愧疚,而裝作不知道的話,整個事情一樣會像一根刺一樣,扎在兩個人之間。“少爺,我保證不看,但是能不能換個姿勢,我現(xiàn)在這樣平躺著有點、頭暈……”“頭暈?那怎么辦,要不要坐起來?”聽到嚴羽不舒服緒明玉也沒有管那么多,直接松開了捂著嚴羽眼睛的手。“不用,”嚴羽挪了一下身體,枕在了緒明玉跪坐著的雙腿上,“枕高些就好?!?/br>膝枕……突然親昵的動作讓緒明玉有點不好意思,也顧不得傷心愧疚了。“少爺,”嚴羽右手和緒明玉十指相纏放在自己的胸口,“如果是有關(guān)我父母和緒民之間關(guān)系的內(nèi)容,我最近已經(jīng)知道了。”聽到這個話題緒明玉條件反射地就要把手抽回去。“少爺!”嚴羽把對方的手握得更緊,“看著我的眼睛?!?/br>緒明玉對上嚴羽的視線。“我不介意那些事情,完全不介意。確切的說,我們都是受害者?!?/br>“可是……”“沒有可是,”嚴羽側(cè)了下頭,讓自己挨著緒明玉更近,“如果沒有發(fā)生過那些事情,我也就遇不上少爺了。”聽了對話全過程的安亦竹差點沒把杯子里的水打翻。“還什么‘也就遇不上少爺了’,瓊瑤現(xiàn)在都不敢這么寫?!?/br>安亦竹看著手下人匯報上來的進度,緒民的動作比想象的要快。如果心理戰(zhàn)不行的話……………………“少爺……這個房間依舊沒有藥劑么……”嚴羽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他們已經(jīng)到第七個房間了,但是從第三個房間開始,就再也沒有注射器了。戒斷反應(yīng)。雖然胃痙攣和頭痛嚴羽已經(jīng)通過調(diào)節(jié)痛感減輕了,但是焦慮惡心寒戰(zhàn)心跳過速等癥狀還是讓他幾近虛脫。嚴羽滿頭冷汗面色蒼白地扶著墻在墻角干嘔,人幾乎要站不住。“沒,沒有……都是一些雜物?!本w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