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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載后,誰與爭功!”我也不懂啊,催促她快給我講是吉是兇,林清樂笑著說:“簽是上簽,但吉中有兇,誰知道如何呢,再過幾十年,我們就老了,我現(xiàn)在啊,就盼他平安!”看著林清樂這豁達(dá)的樣子,怎么覺得昨晚做夢的人是我,我剛剛還擔(dān)心得不得了,聽了她的話突然也放下心來,笑著問她:“我們現(xiàn)在回去么?”林清樂扶了扶肚子,讓我和她去給菩薩捐香油錢,上次來的時候,老夫人給她肚子里的孩子點(diǎn)了盞長明燈,林清樂要去看看。從存放長明燈的閣樓出來,我拉著林清樂慢慢地往回走,走在路上沒跟她說我摔卦杯了,他們總安慰我不能生,我有點(diǎn)不樂意聽。于是我問她出去玩的事情了,她像背過似的把京中哪個地方好吃好玩的,一股腦兒噼里啪啦地全跟我說了,我也記不住啊,但我還是很認(rèn)真聽著,雖然下一秒就忘了。走到一座院子時,有兩個小沙彌正在打掃庭院,春天的盡頭了,但院子里的幾棵樹卻開著白色的花,已經(jīng)到了花期的盡頭,風(fēng)一吹就落在地上,像鋪了一層霜花。小沙彌把落花全部收在布袋里,林清樂好奇他們在干嘛,就突然停下來問他們在干嘛。其中一個看著膽兒大的扔下掃把,小跑幾步,在我們面前立住,說:“回夫人的話,廟里來了位神醫(yī),是揚(yáng)州人,見院子里瓊花落了,就想起故鄉(xiāng)來,命我二人將這些落花撿了去,給他留個念想?!?/br>林清樂一聽笑了起來接著問:“這神醫(yī)我見多了,能有多神啊!”我本來還想拉著林清樂走了,聽她這樣一問,我也不動了,靜下來等答案。小沙彌像是被難住了,想了好一會才說:“我也說不好,陳大夫雖然年齡不大,但他能接骨rou肌,不說起死回生吧,但醫(yī)術(shù)著實(shí)高明,我們明法師父的小手指被山中豹子咬下來就是陳大夫接上的,雖然不能像平時那樣使力,但伸拉蜷曲還是可以的,就像沒斷過似的?!?/br>聽完小沙彌的話,我有些激動地扯了扯林清樂的衣服,她轉(zhuǎn)頭給了我一個笑臉,繼而問道:“請問現(xiàn)在可否一見陳大夫?”小沙彌搖搖頭說:“陳大夫上山采藥了,現(xiàn)在并不在?!?/br>我一急忙問道:“那他什么時候回來?”小沙彌摸摸腦袋說:“一般晚上才會回來,如果下雨了會回來的早些。”我有些失望,耷拉著個腦袋,林清樂拉著我的袖子搖了搖說:“別傷心啊,這陳大夫在這里又不會走,我們隨時來找他不就行了?!?/br>我仔細(xì)想了想好像也是,而且他能不能治范臨的腿還不一定呢,我又恢復(fù)了生氣,問道:“陳大夫會在寺里待多久呢?”小沙彌憨厚地笑了說:“少爺,您放心,只要我家主持在,他就不會離開的。改日您再帶娘子來。除了下雨,陳大夫初一十五不去采藥,要在寺里跟著主持參禪?!?/br>我也對他笑了,從包里掏出一個小銀錠子遞給他說:“拿去賣糖吃吧!”小沙彌接過銀子,脆亮地說了聲謝謝少爺夫人,就拉著一直站在后面的小伙伴跑了。我轉(zhuǎn)頭去看林清樂,她把手搭在我肩上說:“少爺,你家夫人累了,快回家吧!”她這一說我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小沙彌誤會我倆是夫妻了,我也想學(xué)她的樣子,模仿話本子上的話回她兩句,但我笨嘴拙舌的,話到嘴邊只能說:“那我拉著你吧!”林清樂看我欲言又止,一臉糾結(jié)的模樣,噗嗤笑出來說:“你也別想太多,給范臨哥哥治腿的多了去了,總有一天他連拐杖都可以不用的,所以這位陳大夫能治最好,不能治也沒什么的,我們再找!”我知道林清樂又開始安慰我了,提前給我提個醒,免得后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心中暖暖的,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說:“我明白的?!?/br>回家的時候,我本來要挨范淵的罵,但林清樂一個眼神瞪過去,范淵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然后當(dāng)著我的面對林清樂噓寒問暖的,林清樂把簽文拿給范淵看了,又和他講簽文的含義,我坐在他們對面突然問自己,我為什么還在這兒?有點(diǎn)想范臨了,我也沒打招呼自己就跑回了我和范臨的小院。出去跑了一天,渾身的汗,我讓丫鬟弄了桶洗澡水,想先洗個澡,才坐下浴桶,范臨就回來了。聽見門響,我在屏風(fēng)后面嚇了一跳,問:“誰?”范臨聽見我動時的水聲,笑著說:“是我!你在洗澡?”我把自己整個人浸在桶里嗯了一聲,就聽到范臨的腳步聲朝我走來,范臨在我面前站定說:“以前都是你給我洗澡,今兒換我給你洗洗?!?/br>我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說:“我還沒吃飯,我餓了!”范臨拿起桶邊的帕子幫我擦著背說:“我也餓了!”澡是洗了挺久的,洗得渾身通紅,才出了房去吃飯,在飯桌上我跟范臨說了今天陪林清樂去拜了送子娘娘,還聽說了陳大夫,范臨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頓問:“你說的是陳飛白?”我也不知道陳大夫白不白,但范臨知道這個人呀?范臨像想到什么似的,笑著說:“也是,聽說寺里主持換了?!?/br>我更疑惑了,問范臨:“你認(rèn)識這個陳大夫?”范臨笑了說:“認(rèn)識,脾氣怪得很,給我治過腿,但治了一半,他就不告而別了?!?/br>我驚訝地看著范臨,這陳飛白太不靠譜了吧,問道:“那他的醫(yī)術(shù)怎么樣啊?”“還行啊,兩個輪子壓在我腿上,至少他離開前我已經(jīng)能坐起來?!狈杜R是笑著說的,但我不能笑著聽,心中甚是難受,那個時候的范臨肯定很疼,想想我就心疼,我把筷子放在桌上,蹲在他旁邊,將頭靠在他腿上,我以前也是,心疼他的時候,會靠在他腿上,想把我心中的溫度傳遞給他。腿是范臨最軟弱的地方,我想給他溫暖。范臨摸著我的側(cè)臉說:“我跟爹和娘說了,冬天的時候娶你,你覺得呢?”我聽到他的話,突然抬起頭,用冒著亮光的眼睛看著他,不確定地問:“真的?”他點(diǎn)點(diǎn)頭說:“真的!”(宋)王安石:,這是詞,不是簽文,借用而已。我們順著河水繞過了半座城池,像…(十一)因?yàn)榱智鍢穯栠^范淵關(guān)于陳飛白的事了,這人除了沒責(zé)任心,脾氣古怪,一切以自己的想法為主,但醫(yī)術(shù)確實(shí)是可以的。我們一致覺得可以再去試試,雖然現(xiàn)在范臨已經(jīng)好了很多很多,能走路了,只是大多數(shù)時候需要拐杖,不然走路姿勢不太好,腿上甚至能承重了,在原地把我抱起來,但還是希望能再好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我跟范臨說想再去找陳飛白,范臨端著茶沒拒絕,看著我的臉說:“只有兩個季節(jié)了?!蔽乙宦犓f這話,臉就紅了,還有兩個季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