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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破,柳枝復(fù)搖。嵐王出去看雪了。宴語涼拿起一本新奏折,回味了一下適才適才他那眼底動人的清清浮光。拂陵:“嵐主多半是看陛下與從前分毫未變,心緒一時復(fù)雜了些。出去吹吹風(fēng)也好。”宴語涼:“那朕‘分毫沒變’,是好還是不好?。俊?/br>問完咬著筆,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傻了。沒變自不會是壞事。不然讓嵐王又愛又恨難以自拔的又是哪一位?不過,若真一點沒變,宴語涼也是不信的。無論怎么想,眼下的自己狗是狗了點,卻也活潑開朗會哄會心疼人,怎么都招人喜歡。絕不會如失憶前一樣,令大美人恨到紅了眼睛。拂陵:“這,要奴才如何說,陛下內(nèi)里真的全然未變,但乍一看……還是變了些?!?/br>“哪里變了?”“陛下如今,比以前活潑些?!?/br>宴語涼:“?。侩抟郧斑€不夠活潑???”他雖前塵往事大多不記得,但好歹還能回憶起一些片段。清楚記得他以前不但沒事就溜出宮買小話本,在宮里也不消停,會騎射會偷酒會各種上躥下跳沒個正型。嵐王也說過他以前讀書時各種不像話,所以難道他這活潑開朗不是從古至今一脈相承?拂陵:“那是陛下讀書時。后來身為一國之君,畢竟肩上的責(zé)任重……”他說一半,側(cè)目看了看在一旁裝木頭人的云飛櫻兒,輕咳一聲。“此等舊事,倒也不是我們奴才可妄議?!?/br>宴語涼:“……”嘖,瞧瞧,都難。不止他難,嵐王的人也難。他在深宮夾縫求生,每日與絕色攝政王互驢,拂陵也得時時謹(jǐn)言慎行不能多話。嗯,難。……難個鬼的難!宴語涼瞧了一眼手邊的朱砂。他前日只是隨口提了一句嵐王愛用的“紅綃半”沒有他以前的“梅間血”色澤細(xì)潤。半天而已嵐王就給他找來了。平日里說想吃什么,說被子重了,樁樁件件嵐王都默默給他弄。就連他說的想見奚行儉,嵐王雖不理他,卻也一直沒有說不行。沒說不行就是行,沒掐死他就是行。宴語涼如今可清楚對付嵐王的法子了,無非也就是多泡一泡,磨一磨。“……”明明還在互相驢著。宴語涼不禁好笑,他也不明白自己如此普通卻為何能成天如此自信。哪怕失憶被關(guān),哪怕嵐王把持朝政,哪怕互驢,他卻似乎始終莫名其妙地篤信,遲早有一天,或許就在不遠(yuǎn)……嵐王會讓他出門。會許他面見群臣。再然后,披就黃袍、送他金鑾殿還朝。不信就看著。如今僵持,多半只因嵐王并不信他真心。當(dāng)然,若是他失憶前真的對嵐王并不好,那確實換誰也接受不了失憶后一下子就好了。但沒事,日子長著呢。宴語涼如今雖不記得失憶前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失憶后倒是一切簡單明白——他就真心誠意、大道至簡,喜歡美人,寵愛美人。不僅要待嵐王好,還要讓帝黨的人都覺得嵐王好,將來大家和睦相處。畢竟,宴語涼暗戳戳總覺得嵐王應(yīng)該就是喜歡“聰明能干狗皇帝”這種類型,適才那鳳目中的一絲流光溢彩,絕不僅僅是因為他暗戳戳夸了他,更是他那句大道為公。這也不意外。嵐王聰明能干、為國為民,總不可能看上一個廢物點心。那他既想討好嵐王,除了每天精神活潑讓嵐王看了開心,當(dāng)然也要調(diào)和群臣關(guān)系、努力當(dāng)一個聰明能干的吉祥物傀儡皇帝啦。到時候舉國同心、夫夫攜手文治武功,自會江山美人皆不辜負(fù)。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朕如此百折不撓,有什么事情做不了。……兩日后。下雪天不冷,化雪天冷。不僅冷路還滑,官員一大清早上朝馬車就有好幾個陷在路邊。即使如此,大夏朝廷命官們依舊兢兢業(yè)業(yè)。奚行檢下朝以后,便裹著大氅一路趕去大理寺處理案件。南邊開春天暖得早,人們一精神出門案情糾紛也變得多了起來。近來大理寺收到許多南邊上訴的案子,忙得很,奚行檢今日也忙到午飯都沒吃,一直到傍晚才到家,卻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接到嵐王傳召要他即刻入宮覲見。奚行檢:“……”好友徐子真在宮里有所打點、消息靈通,前腳宮里的人才走,后腳他便進(jìn)了門,急急問:“怎么回事奚卿,嵐王突然傳召你去是想做什么?”“不會是那天夜里密會的事要秋后算賬了吧?完了完了,就知道他不可能那么好心裝不知道,唉,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奚卿你不能去,太危險了。”“你就說風(fēng)寒發(fā)熱,重病起不來床!”奚行檢歪頭看了他一眼,托病有用?徐子真想想也是。之前師律、荀長哪個不曾托病。師律直接是被嵐王的人沖進(jìn)家里從被窩里拽出來當(dāng)天打包扔送的北疆。哎。愁。他想了想,撈起自己的白狐皮大衣披上:“無所謂了,陪你一起去!要殺要剮隨便他,人生自古誰無死,將來史書上不會沒有你我二人寧死不屈的一筆!”奚行檢:“子真,稍安勿躁?!?/br>“嵐王如若問起,我定會替你與其他同僚極力撇清關(guān)系。嵐王沖著我來最好,好歹我是他家表親,最多也是同荀長師律一樣被扔去邊關(guān),出不了人命?!?/br>話雖這么說。可徐子真一路推著裴翳的輪椅車相送,一直送奚行檢到朱紅色的皇宮外門口,奚行檢一路還是思緒良多。他生來算是命好的。祖先庇蔭、家中富庶,父親是京城有名的金石古玩鑒寶行家,母親才女詩文一絕,從小對他教養(yǎng)熏陶,他亦詩詞文墨俱佳。只可惜,他娘親同時,還是嵐王莊青瞿的姑奶奶。真·姑奶奶,與嵐王之父太尉莊薪火同齡,卻是太尉的親姑姑。弄得奚行儉輩分也高。雖只比嵐王大了五歲,卻成了嵐王表叔。因這層親緣,兩家逢年過節(jié)時曾常見面。奚行檢記得嵐王莊青瞿小的時候也曾可愛過,一度奶聲奶氣奶團(tuán)子一樣很是逗趣,但很快就變得不可愛了起來。別的男孩十幾歲才不可愛,莊青瞿卻是從五六歲就已經(jīng)非常不可愛。小小只的就知道嫌棄人,不給人摸、不給人抱。別人夸他好看,他冷冰冰撇過臉。奚行檢長大成人的那些年,正是大夏政局最為晦澀飄搖的年月。先帝宣明帝自打繼位起,手中便一直沒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