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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我一個就?好。我全部承擔?!?/br>卻聽宴語涼在他懷里骨扭著扒拉:“嗚,沒事?惹嵐嵐,朕自幼熟讀他們傳記,他們一個個什么德行朕最清楚?!?/br>“罰朕?哈哈哈,他們都還指著朕中興大夏千秋萬代給他們好好爭光呢,疼朕保佑真都來不及!”錦裕帝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莊青瞿真是沒話可?說了。“正好,來,正好給他們看看?!毖缯Z涼繼續(xù)開開心心,把嵐王往身邊一拽。“列祖列宗在上,這就?是朕選中的人,他們別看他乍一瞧冷冰冰的,其實特別好?!?/br>“……”太廟里明晃晃的,再也沒有一只?蠟燭熄滅過。然而宴語涼還沒完,莊青瞿站在一堆牌位下被牽著手聽他跟祖先?們叭叭說他如何好,覺得?這輩子都值了。或許適才的燭滅,是先?祖?zhèn)冊诔爸S他看著海市蜃景卻一廂情愿當?了真???阿昭卻就?是愿意寵著他。他今日?可?是在宴氏宗族太廟里,被阿昭承認了的。……從太廟回到楚微宮,兩人都徹底困了。早朝前短短的一個覺,宴語涼竟又做了不少夢。夢里又全是他追著嵐王跑。他邀小莊賞花或垂釣、邀小莊看月亮:“小莊來吧,別看書了。書是什么時候都可?以讀的,綺美月色卻不常有?!?/br>小莊青瞿冷笑:“月亮倒是天?天?都在,書你卻天?天?不讀?!?/br>二?皇子:“呃?!?/br>夢里,莊青瞿總是大冬天?也穿得?很少,他每每解下披風給少年,少年都是一臉明顯不像跟他扯上任何關?系的抗拒。還有許多次。他笑瞇瞇說羨慕小莊你文學武功都一學就?會,莊青瞿則冷硬回道若似你一般成天?不用功,當?然是學不會的。夢里,他逗鳥兒?玩。小小的少年走過他的身邊:“玩物喪志?!?/br>小時候的小莊,還真的挺不可?愛!可?是后來又是哪個人養(yǎng)了一只?成天?亂叫的翡翠綠鸚鵡?說好的玩物喪志呢?宴語涼那日?醒來以后,默默回味了一回夢里的一切。他太難了,前塵往事?眾說紛紜,就?連回憶里的片段都不能全然依仗——小時候的雞零狗碎確實是明明白白是嵐王懶得?理他???后來錦裕三年的那次刺殺,又直接把“他以為的故事?”全盤推翻。宴語涼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自己小時候是個心思深沉的孩子。畢竟早早沒了娘親,父皇又懶得?理他,郁鳶貴妃收養(yǎng)他又只?是為了惡心皇后,根本不曾對他有過一天?的厚待。倒也不是貴妃有多么惡毒,是她深愛先?帝妒忌心重,哪怕宴語涼只?是個沒名沒分不受寵的宮女所生她依舊看了他就?渾身不舒服。收養(yǎng)了他以后常故意苛待他,心情不好就?磋磨他。宴語涼過得?遠不如貴妃宮中下人,可?他那時小小年紀,就?知道收斂鋒芒夾縫求生,無論?郁鳶貴妃做多么過分的事?他始終微笑去辦,畢恭畢敬不敢有任何怨言。以至于多年后,郁鳶貴妃雖依舊看不起他,卻漸漸不自知地開始信任他。放心他跟在自己寶貝兒?子三皇子身邊鞍前馬后地伺候。郁鳶貴妃能和皇后斗那么多年,也并不是個傻女人。但他笑容和謙恭至少騙過了她。卻多半騙不過小莊。莊青瞿的心思多么細膩玲瓏宴語涼是領教?過的。宴語涼如今思來想去,很有可?能前塵其實是小時候的莊青瞿看得?出來他不待見他。他越是笑容相?迎,小莊那么高傲的性子就?越氣。他一氣就?更不理他,于是誤會漸深、漸行漸遠。鑾駕里的皇帝陛下:“啊啊啊!”嵐王跟他同車一起上朝,一夜沒怎么睡正在補眠被他一下給喊醒了。皺著眉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你喊什么?”“這,朕,也沒什么……”莊青瞿繼續(xù)看著他。宴語涼:“朕只?是突然想起來,嵐嵐之?前也曾說過朕沒有心,還有一回被朕氣得?憋到吐血?!?/br>“……”“……”“所以,嵐嵐真的不用那么在意小時候的事?了。朕小時候應該也挺傻的,肯定也有很多做得?不好、讓小莊難過了的地方。對不對?”他這么一說,嵐王的尊嚴面子一大早的又沒有了。莊青瞿忍了忍,憋了半天?:“你過來?!?/br>轎輦是席地坐的,宴語涼趕緊乖乖爬過去。嵐王一把揪住他,兇狠狠的,最后卻只?嘆了一聲:“阿昭從來不曾做錯任何事??!?/br>“我也從來不是怨你,只?是恨我自己?!?/br>“有很多事?情我都明白得?太遲。有時總想著,若我以前能聰明一點、有趣一些、心胸開朗一點。若是能坦率一些,能多明白你一些……”“……”宴語涼親了親他。傻子。……金鑾殿到了,皇帝和嵐王纏綿了一路,卻還需認真干活。大夏就?沒有官員是不認真干活的。奚行檢昨夜上半夜捉到jian細,下半夜直接提到大理寺去審去了。提審了一夜,審出來的結果很是讓人震驚。宴語涼:“落云國???”奚行檢:“是。經(jīng)查落云國不但暗地里參與?了瀛洲煽動北漠一事?。在瀛洲和北漠鬧僵后又一直在資助處月部大批物資,希望處月王能夠代替北漠王統(tǒng)領草原繼續(xù)與?大夏周旋。”宴語涼聽得?一臉迷惑。當?然才審一夜,還有很多事?實有待查明???宴語涼回宮之?后都始終想不通。“這又關?落云國什么事?了,落云國未免手也太長了吧!”落云國與?大夏隔著海,平日?里交集不多。按說除了錦裕四年那次莊青瞿從附屬國越陸趕走落云以外,兩國可?謂無冤無仇。錦裕四年到今日?也已?經(jīng)隔了六七年了。怎么又突然冒出來?史官周亦安:“是離岸制衡……”宴語涼:“你說什么?”史官趕緊搖頭:“這、下官失言,此乃是下官家鄉(xiāng)的一個說法,陛下無需介懷。”可?宴語涼卻上心了。作為一個稱職的大夏皇帝,他多年來專精各地風土人情失憶都不曾忘,不管這個小周的家鄉(xiāng)在哪,都不可?能出現(xiàn)皇帝沒聽過的詞。何況這個詞聽起來還是那么的不同尋常。宴語涼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史官小周竟不是本國人。據(jù)他的說法,他的家鄉(xiāng)是在比堪輿國還要遙遠得?多的一個東方古國,但因為實在太遠了海上還有大風暴,已?經(jīng)很難再回去了。宴語涼:“啊,可?是你長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