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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升、照亮天際。他很喜歡。哪怕星星發(fā)耀眼燙手,讓他漸漸覺得有點……夠不到。可他永遠(yuǎn)亮晶晶。此刻褻衣已經(jīng)全揉在了一邊。肌膚相觸,莊青瞿抱著他的星星。很有一種瀆神的感覺。月亮透過云彩,暗了又亮。莊青瞿淺瞳里映出了皇帝的臉。一直在他身上不要?臉各種扭動的人,猝不及防的在淡淡月色下暴露出他一張大義凜然又破釜沉舟、混雜著羞澀的悲壯臉。明明在怕,還趁著黑在那亂動。有點好笑……莊青瞿把他抱住,嘆氣。怎么他等了那么多年,等的就是那么好笑又惹人生?氣的一個狗東西。卻又心滿意足。高高在上的帝王墜落凡間,在他懷中露出了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有趣神情。“阿昭,不急?!?/br>“放松,不用急。我已等了那么多年,不急這一時?!?/br>宴語涼反而愧疚:“朕知道,可朕想小莊舒……”他伸手去摸。而莊青瞿是多么難測的一個人。明明剛才親親時還肆無忌憚地沉迷,此刻卻突然又想起他那世家公子的禮義廉恥,僵硬著,死活不給龍爪摸。宴語涼:“小莊還害羞啊?”“……”“那朕給小莊摸一摸,好不好?”他很快為他的溫柔妥協(xié)付出了難以言說的代價。事后腰酸、腿軟,余韻不斷,第二日起來脖子上藏不住的各種印子,整個人很明顯被肆意揉捏過一番的模樣。身后莊青瞿卻事不關(guān)己一般,領(lǐng)子盤扣扣到最上面。一身金盔藍披,英姿颯爽。“要?去巡視了,阿昭還能走么?”“……”“應(yīng)該可以走吧?又不是真的做了什么?!?/br>宴語涼:你還不如真的做了些什么!?。?/br>是沒做全,可朕……很多次!腰酸腿軟啊啊?。?/br>……早上陽光正好,嵐王與皇帝一起巡視大營。綠柳營如今早就對此見怪不怪了,好多人也早就選擇性遺忘了當(dāng)年加入軍隊是為了跟著嵐王搞謀反大業(yè)的初衷。紛紛感嘆:“哎,陛下和嵐王感情真好?!?/br>“君明臣賢,讓人羨慕。”“國之棟梁得遇賢主,大夏之?幸……”“那可不是?京城里的說書先生?都說了,人家可是是一對璧人??!哎喲,蘇大人早?!?/br>蘇栩:“……”今日狗皇帝又穿了一身他親親老婆最愛的木犀黃?。?!還用他老婆神似的蹦蹦跳跳跟著嵐王!氣死了氣死了,想念老婆,又不能發(fā)火。一會去給老婆買兩個小甜瓜托人帶回去。百里之?外,處月大營。處月小王子騰巴勒這兩天很是得意,他千辛萬苦想方設(shè)法,終于買通了阿摩耶的副官廖曦!嵐王莊青瞿這幾年打下北漠半壁疆土,其用兵如神、所向披靡人盡皆知。幽瀾城又易守難攻,騰巴勒一直都在疑惑,祭司阿摩耶要用什么奇跡妙法與之周旋?如今終于懂了!原來阿摩耶的計劃并不是和嵐王硬碰,而是帶兵趁夜從幽瀾城旁邊兩側(cè)山下的官道繞過,直接打后面一馬平川、防守不嚴(yán)的城池!這樣隨便占幾座城,直接把通往幽瀾城的糧道給掐了封鎖消息。不用封鎖太久,三五天輕松足夠,要?知道幽瀾城中駐軍也有十萬,一旦沒有食物一定引起巨大恐慌,戰(zhàn)斗力也會消解,到時候他帶精銳從后方攻城就事半功倍輕而易舉。他帶的可是精銳。這幽瀾城絕對可以打,一旦打下來,就是無可比擬的蓋世奇功。到時處月王位舍他其誰!廖曦叮囑他:“但是皇子,此行一定得趁夜快速通過,切不可驚動幽瀾城守軍。出發(fā)時也得悄悄的走,否則若讓阿摩耶大人知道就麻煩了……”畢竟,到時你們?nèi)娤菰谟臑懗?,咱們在大營裝死不去救,也說不過去不是?騰巴勒:“明白!明白!肯定不會讓阿摩耶知道。”“廖大人你就放心吧,你的功勞我記得了,有朝一日論功行賞絕不會忘記你!”廖曦笑笑,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黑色戒指。這可真不敢當(dāng),早點忘了才好。不然到時候是得多給這位殿下買幾張紙燒燒了,回頭別做鬼都不放過他。哦對了,草原不興燒紙,那還是因地制宜多買兩頭牲口獻祭吧。數(shù)日后的一夜。月黑風(fēng)高,騰巴勒帶著他的十萬精銳悄無聲息直奔幽瀾城。而幽瀾城外,嵐王早已經(jīng)連著幾個晚上在城后壕溝邊的山林里埋伏著。埋伏的第一夜,無事發(fā)生?。埋伏的第而夜,無事發(fā)生?。連著幾日白天回城,宴語涼看他熬得發(fā)紅的雙眼都很是心疼。“嵐嵐累不累?餓不餓,先吃飯!拂陵給你煮了粥,朕還特意給你捏了小豆沙糕。這次捏得不難看的,你嘗嘗?能……看出來是小鴨子嗎?”其實不能。莊青瞿以為他捏的是頭象。宴語涼:“嵐嵐待會早點睡,朕不吵你。不過你說這處月磨蹭什么呢,怎么還不來打?”莊青瞿垂眸吃著豆沙糕,甜絲絲的:“不急,最多三五日,快了。”宴語涼:“?。???還要?三五日?”兩日嵐嵐就夠憔悴的了,三五日不是要命?北疆蚊蟲雖少卻也不是沒有,長此以往身體怎么吃得消!莊青瞿:“打仗自然是要吃些苦的,傻阿昭?!?/br>“那朕……”他都沒來及開口,嘴巴便被莊青瞿捏成鴨子:“跑來北疆本就得寸進尺了,我還沒找你秋后算賬,如今又想做什么?不準(zhǔn)說半夜要?去陪我,想也別想!什么理由都不行!”宴語涼是狗皇帝,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既然堅決不讓他去,他馬上就想到坑師律:“那,你與師律輪流?反正他本就是個夜貓子!”莊青瞿不屑:“他?師律沖動易惹禍,指不定半夜耐不住跑了。阿昭在城中才要?看緊他!”宴語涼:“放心放心,其實師律還挺乖的,這幾日在城內(nèi)幫我運送糧草清點物資,都很賣力。”“嵐嵐,這次你們是埋伏戰(zhàn),從上面坑下面的人……應(yīng)該不會又受傷吧?”“你要?記得你可是主將,整個綠柳營指望著你呢,千萬保護好自己別勉強??!”莊青瞿:“阿昭放心,唯一可能弄傷我的人不會來。”“送死的局,澹臺泓自己一定不會來?!?/br>“……”如果可能,莊青瞿真不想與宿敵心照不宣。他望向城外黃沙、碧空高遠(yuǎn)。作為敵軍,這些年來他與澹臺泓多次交戰(zhàn),每一回澹臺泓都是處處陰狠毒辣一心要?置他于死地,雖因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