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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喜歡他更是無可厚非??砂⒄?,你當初對他真的沒有……??”錦裕帝都要炸了。“所?以,朕與澹臺那事,不過只是‘莫須有’?”“莊青瞿你、你并無真憑實據(jù),居然就無中生有、羅織罪名?你這!朕萬萬沒想到你居然也!朕、朕——”錦裕帝伶牙俐齒,卻說不出來話了。這些天,他一直一直在自我反省,想著自己失憶前到底有多渣,更一直心疼莊青瞿受了多少委屈,萬萬沒想到到頭來竟然他才?是那個不白之冤????但?按照他對嵐王的了解,嵐王就算喝醋喝瘋了,也不至于瘋成這樣呀?莊青瞿日然也急了:“……不是!”他嘴唇蒼白,臉頰卻是一片緋紅:“阿昭當年待澹臺確實不同?尋常,比荀長更親……得多!”“就算沒有怎么樣,阿昭你這種人,就算心里真的喜歡一個人,也未必一定會去親他、抱他?!?/br>“你只會事事在乎,暗地里偏他。”“當年你……就是偏著他,比別人多護著他,事事在意、舍不得他。你就是!”宴語涼:“你還來勁了呢?”這說來說去,還不是沒有一點真憑實據(jù)嗎?一句“偏心”就算證據(jù)啦?要?知道京城大理寺是有毀謗罪名的,定罪的條文就是“無真憑實據(jù)言語污他人清白”。奚行檢要?是聽見他這話,只怕要?拿著文書來抓人啦!嵐王咬牙,他說不過他。他從小沉默寡言不愛說話,對著宴語涼時更從來不占上風。小時候天天被他撩,回嘴都回不好,如今那種被壓得死死的、好氣好氣感覺又?來了。他也不要?臉了。“你那時,答應了我嚴懲他,卻偷偷放他走。為了他在我面前裝了半個月的病,不顧我日日心疼不已,這算不算真憑實據(jù)?”“我那么相信你,后來卻在北疆遇到澹臺……你曉得我是什么心情??”“他還笑我……諷刺我機關算盡、求而不得!”“我那時真的……誰知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跟他說好了,誰知道你會不會等坐穩(wěn)江山以后去北疆找他!說不定澹臺也是在那等你!才?會覺得我荒謬可笑!”宴語涼:“這不還都是你瞎猜的嗎?”“而且是誰才?說過,說覺得朕會讓你假死,藏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以后會去找你呢。怎么又?變成去找他了?”“莊青瞿你這邊還能不能有點準信了?你清醒一點行不行!”不遠處,城墻上的師律:“…………”他很是費解。皇帝跟嵐王洗個澡,也不知怎么的洗到都快天黑了還不回來。他本來挺擔心的,生怕出什么事,差點要出城去尋他們了。好在登上城墻上一看,遠處看見倆慢悠悠地回來了。他才?放了心,結(jié)果離城門還有個幾百米遠的地方,突然又不走了。也不知道在那磨蹭啥。身邊拂陵也是急:“還回不回來了,飯菜一會兒都涼了!”……莊青瞿不走了。“我為什么一會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br>“阿昭真想知道?好?!?/br>宴語涼跟他算總賬,他也跟宴語涼算總賬。他捏住他修長的手指,展開,在他手心畫了一個點。“這是我?!彼а赖溃缓笏麌c畫了一個圈。“這是那個時候,澹臺泓帶的北漠精銳的包圍圈!”他說的“那時候”,正是半年前令宴語涼重傷失憶的那次。宴語涼至今對那場戰(zhàn)役的記憶,都是沖上戰(zhàn)場瘋狂尋找嵐王的那一瞬間。“我會說不明白,是因為我就是不明白!我直至那時候……始終都不能,都不能確定阿昭的真實心意?!?/br>嵐王呼吸不穩(wěn),啞聲道:“你說我笨也好??晌艺娴牟虏煌福 ?/br>所?以才會心甘情?愿入了局。那局兇險無比,是以嵐王孤軍深入作為誘餌,澹臺泓再以“千載難逢殲滅嵐王的好機會”為由,勸服可汗以全部精銳包圍嵐王部。北漠王苦嵐王久矣,自然不可能放過那么千載難逢的機會。到時將軍夏侯烈、宇文化吉便會黃雀在后,帶賀蘭紅珠守備大軍與梧桐軍從外面再一整圈包住澹臺泓的北漠軍。這樣,北漠軍就會從包圍優(yōu)勢一轉(zhuǎn)成為內(nèi)外?受敵。那場戰(zhàn)役的最終目的,當然是內(nèi)外?合力,一舉全殲北漠精銳。但?餌會九死一生,澹臺泓也是順便想要莊青瞿的命就是了。一箭雙雕的精致戲碼。北漠精銳全滅,至少十年二十年不可能恢復得了元氣。而大夏朝廷也順道除去了功高震主的心頭大患。宴語涼:“…………………………”他全不記得了,腦子轟的很亂。那天賀蘭紅珠月下,澹臺泓是說過,阿涼你為何不按計劃行事。他裝沒聽見,一直不敢細想。原來真有個“計劃”,一個要嵐王命的計。所?有人心照不宣,包括嵐王自己。結(jié)果卻是宴語涼不管不顧,帶人從側(cè)翼沖進了包圍。怪不得記憶中嵐王渾身血污看著他來救他,會是一臉的震驚不敢置信。好心疼,一時不敢想。“但?是,朕既然都去了……”他抓緊莊青瞿的袖子。不僅去了,還幫嵐王擋了箭差點死。“應該,能證明,那時朕對嵐嵐……是有真心的?”莊青瞿:“嗯,應該能證明?!?/br>他垂眸:“你受傷后,也好像也有話想對我說?!?/br>可最后卻只是嘴唇微微翕動,什么話也沒說出口。“躺了三個月,幾次差點死,我都要瘋了。好容易終于醒了,你又?說你什么都不記得?!?/br>宴語涼:“……”于是,他那時候究竟想說什么,就成了一個永遠的迷。莊青瞿至今忘不了,那時他抱著心愛之人急速失溫的身體,心被擰成一片一片的疼。那一刻他知道是他錯了,是他從頭到尾大錯特錯。他終于知道了,阿昭心里是有他的。阿昭看他其實也很重很重。重到甚至愿意為他放下江山,愿意為他死。一切已不言自白。可他有時候又?會恨恨地想,誰又?知道呢?萬一宴語涼那時撐著最后一口氣想說的其實是,朕的江山給你了,你若真的想要那就送給你。你要?對天下蒼生好。莊青瞿只怕會當場殺人。別說掐脖子了,他一度龍床上劍都栓好了。阿昭一直不醒,哪天阿昭死了他就抹脖子。阿昭若醒了還敢懷疑他篡權,他一樣戳死他。他也愛這江山社稷,他也一直想為黎民百姓著想??商桓市牧?。同?歸于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