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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朕莫非是個渣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4

分卷閱讀174

    ,心疼又牙癢癢,想欺負(fù)又想哄,種種復(fù)雜心緒堆疊。他又問他,“可后來呢?”

“后來,你都為了我拒絕落云公主了。整整四個月,你一直守著我照顧我,我有一點(diǎn)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你比誰都急都難受。”

“可為何那個時候,還是不肯要我?!?/br>
宴語涼:“……”

因?yàn)槟莻€時候,他以為莊青瞿已經(jīng)放棄了。

莊青瞿一時間聽得頭都嗡嗡叫的大:“你再說一次?”

那一次,若是他真的迎娶了落云公主,他想他大概會徹底萬念俱灰。但是阿昭沒有,阿昭這一生很少有過任性,可那么好的姻緣當(dāng)前他卻最終選擇了任性。這讓莊青瞿有點(diǎn)死灰復(fù)燃。

他鼓起勇氣去勾他的手指,卻又落了空,很茫然難過。

可他怎么會知道,是在宴語涼那邊,那勾一勾手指,他其實(shí)不是刻意躲開。

因?yàn)殄\裕帝早已習(xí)慣了……床上、御花園的,種種。早已經(jīng)被他養(yǎng)得習(xí)慣了親吻、習(xí)慣了愛撫。習(xí)慣了種種最激烈最深刻最要命的表達(dá)方式。

那種曾經(jīng)小莊克己復(fù)禮的,一點(diǎn)點(diǎn)表達(dá)喜歡的模樣,他忘記了。

再加上那次以后,莊青瞿常在京外,再不來皇宮找他了。他覺得他說不定釋然了,那樣最好,能放下最好,跟皇帝在一起有好多阻礙好多不幸福,他當(dāng)然要祝他幸福。

莊青瞿:“……”

莊青瞿:“你不管何時,總得把我給氣死。”

錦裕帝笑了兩聲,嵐王的衣襟又濕了一點(diǎn)點(diǎn)。

他把人抱緊,磨牙,所以這人當(dāng)年到底是懷著什么心情去到北疆。如若不慎真就死在北疆,如若沒有失憶……這混賬狗皇帝。

宴語涼:“青瞿,你,做什么?!?/br>
“不行,你此刻,身體還不行……”

莊青瞿咬牙。他確實(shí)手腳都還很沉重,也知道可能確實(shí)不太行,可他真的氣不過,要是可以他非好好整整這傻子不可。

讓他哭、讓他嗷嗷認(rèn)錯。他要抱著他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求饒,去彌補(bǔ)那曾經(jīng)險些錯過的很多年。

可偏偏他虛。

要?dú)馑懒恕?/br>
宴語涼:“……你別生氣。”

“嵐嵐,”他小聲道,“你之前不是問過,我最后那時候,想要跟你說什么的嗎?”

他終于想起來了。

他那時候渾身發(fā)冷說不出話,心里想著朕真棒,幸好身手矯捷護(hù)住了小莊。卻又想著小莊他好像哭了啊……朕真是的,明明不想再委屈他的,怎么又讓他這么傷心難過。

朕可不能就這么死了啊。

死了的話小莊該多難過。而且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跟小莊說的……

想說他說朕錯了,朕來遲了。朕還是喜歡小莊的,一直都喜歡,可是太遲了說不出口了。

意識逐漸模糊之際,他偷偷在心里想著。

若有來生,能不能讓朕再遇到小莊。

若有來生,能不能讓朕生成那種最不像話的昏君,小話本都不敢寫的那種。

色令智昏,滿腦子空蕩蕩。成天就滿眼盯著大美人不怕死地追,追到之后往死里寵,像史書里寫的那樣讓他鑄幣拿盡天下所有銀錢,他酒池rou林自己也陪著笑哈哈,為他烽火戲諸侯,甚至像里寫的那樣為搏美人一笑心甘情愿將皇位拱手相讓。

讓朕再遇到他一次,早早為他美色所惑。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讓朕再遇到他一次,早早為他真心所動。珍之重之,親之愛之。

若有來生,小莊。w,請牢記:,

第83章

那一整夜,寢宮的橘色小風(fēng)燈一直都亮著。

他們又說了很多話。莊青瞿可惜實(shí)在是沒什么體力,若他不是這般惱人的虛弱,大概中間很多次他都會起身把人粗暴地占有。

那么多年,那么多事。

琳瑯如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誰都有過犯蠢的時候,誰都有不好的地方,也都有過委屈辛酸,卻也都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有過無限的退讓、溫柔與縱容。

太多太多事,太多太多心境,混雜在一起,根本無法一言以蔽之。

莊青瞿即便如今抱著宴語涼聽他說,依舊有許多時候生氣、想笑、心疼,最后只能輕輕咬他。

好在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兩個人都走了過來。沿著荊棘叢生的路,從青澀一路走到成熟,從大夏黎明前最深的黑暗走到天光大亮,縱使磕磕絆絆渾身是傷、縱然幾度行至萬丈深淵,最終還不是牽到了彼此的手,成就了最好的、無堅(jiān)不摧的圓滿。

可惜,如今莊青瞿雖成熟沉穩(wěn)了,依舊覺得哄人好難。

尤其見不得他落淚,心里疼極了又愛極了,卻還是只知道撈過來,一遍一遍認(rèn)真地親親。

那么多年,那么前塵往事。

他曾經(jīng)摟著阿昭,心里依舊無法安然——他知道他有朝一日總會全部想起來,他怕他又變回曾經(jīng)那個捉摸不透的錦裕帝。

他不是不喜歡那個錦裕帝,他都喜歡。既深深沉迷失憶后親近他信任他、待他毫無保留的阿昭,也永遠(yuǎn)愛那個高高在上的神明。嵐王其實(shí)也是非常貪心的。可可愛愛的阿昭,凜然不可侵犯的帝王,他都想要。

而他如今,他再也不會不安。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把宴語涼拖過來埋身在他頸間。

因?yàn)樗K于明白,

阿昭一直都是那個阿昭,不曾有任何改變。他此刻甚至相信,就算阿昭當(dāng)時受傷醒來之后沒有失憶,他們最終依舊可以排除萬難,最后在一起。

也許要比這次難一些。

也許又要經(jīng)歷一些磋磨砥礪,也許要經(jīng)歷小黑屋。

但一定可以。

因?yàn)楸緛硭麄兙褪莾汕橄鄲偅驗(yàn)榘⒄褟膩矶疾皇菦]有心。而他,不管他有沒有心,也從未有一刻想過放棄。

如今好不容易能說開,他覺得他們錯過了好多,他迫不及待要用甜蜜洗去曾經(jīng)的苦澀。

他抱著宴語涼的腰,耳鬢廝磨,鼻尖磨蹭。聽他說話,也跟他說了很多話,很多他平常羞于啟齒、端著教養(yǎng)說不出口的話。

他不會哄人,但他會一直努力。

窗外樹影婆娑。他們說一會兒,困了就睡一會兒,直到晨光熹微。

莊青瞿:“餓不餓?”

宴語涼點(diǎn)頭:“餓。”

他可是經(jīng)常一天要吃七頓的人,昨晚連夜宵都沒吃。不過話又說回來,越陸這邊山清水秀什么都好,就是菜品完全和大夏沒法比,香料味道又很奇怪,錦裕帝吃不慣。

然而唐修璟等人卻吃得十分開心饗足,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國家的東西并不好吃。

錦裕帝也不好意思提。

而他自己又比較笨手笨腳,雖然學(xué)了做飯做出來又比較難吃,自己動手都無法豐衣足食。

莊青瞿失笑:“乖,再忍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