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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張姨娘也不是什么單純小白花,除了碎星城的少城主她不敢動,在各大公子、小姐身邊安排人,是常規(guī)cao作。她一直都知道最近端木星雨異動連連,甚至似乎私下里在聯(lián)系什么人,張姨娘倒是猜測到他聯(lián)系了令狐光耀,也猜測到端木星雨的某些小心思,但是她以為端木星雨只是想要私下里勾搭一下令狐光耀而已??!她猜不到對方膽子肥的流油了竟然要給令狐光耀下藥啊!還是瀉藥???這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難道話本里說的由愛生恨是真的?。?/br>頭腦風(fēng)暴了一番之后,張姨娘終于冷靜下來了,所有的吐槽都盡數(shù)平復(fù)在腦海,她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先把消息壓下去,決不能讓外人獲悉如此丟人現(xiàn)眼的消息!”老實說,如果只是端木星雨一個人的話,張姨娘估計把對方當(dāng)成死狗一樣拖出來就完了,可是這加上了令狐光耀,她不得不慎重。“府中有能耐的醫(yī)者皆去為琉璃公子看診,切記,要封口?!?/br>“食為天那邊,背后應(yīng)該是秦家人,我稍后親自登門去拜訪秦家兄弟兩。”陳管事一一應(yīng)了,末了還有些回味不過來:“您說這三公子為的是啥呀?”張姨娘媚眼一轉(zhuǎn),冷笑一聲:“估摸著確實是有下藥的打算,但恐怕瀉藥是假,媚|藥是真!只是不知是誰,竟及時調(diào)換了那藥……”“這!”陳管事大驚失色,倏地一下臉色就白了,不可置信道,“三公子怎可,這恐怕波及兩城??!”“下/賤瘦馬肚子里爬出來的狗東西,能有什么禮義廉恥?只顧著自己私欲的賤皮子,哪管之后洪水滔天!”張姨娘的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了,現(xiàn)如今說著刻薄的話,卻也漫不經(jīng)心得很。后宅陰私,張姨娘可太會了,只要抓住了小尾巴,端木星雨那點小手段在她這里,還上不得臺面。只是唯一讓她郁悶的是那個率先察覺了端木星雨的計劃的人,為何沒有阻止端木星雨,反而用了這般手段?這個人,又是誰?會是……張姨娘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不論是不是她猜測的那人,她都將對此事完全不知情。只是,娘家人對琉璃城的態(tài)度,可以變一變了。------------端木星雨面如金紙地蹲著,腿已經(jīng)完全麻了,沒有了任何知覺,僵硬至極。可是,更讓他難受的,卻是計劃的失敗。為什么會這樣?端木星雨也不知道。他處心積慮好不容易才私藏起來的,娘親留下的“好東西”,竟然沒有讓他如愿與令狐光耀生米煮成熟飯,反而讓令狐光耀差點就被淹死在糞坑里。難道是藥物放久了,變質(zhì)了嗎?端木星雨有些不可置信地想著。實在不怪他這樣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F(xiàn)在,他就這樣蹲在茅坑里,已經(jīng)足足四個時辰?jīng)]有動了,他甚至覺得自己連五臟六腑都要拉出來了……而令狐光耀,就在他的隔壁。動靜么,當(dāng)然還是有的。只是這動靜,并不美好,因為這過于樸實無華的動靜和聲響,會令那個叫端木星雨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琉璃公子,也跌落凡塵,變成一個也會稀里嘩啦地拉屎,一邊拉屎一邊還在“噗噗噗”放連環(huán)響屁的俗不可耐的凡人。同樣地,他自己本人的形象,恐怕也不復(fù)當(dāng)初那個單純無辜不諳世事的小美好了,端木星雨絕望地想,自今日以后,恐怕光耀哥哥想起他,就會想起這個臭不可聞的茅坑,以及那一桶又一桶裝滿了的糞桶……還有那令人尷尬到頭皮炸開,卻又令人舒爽得恨不得喟嘆出聲的,稀里嘩啦的——順暢之音!回不去了,端木星雨流下了悲傷的眼淚,他和令狐光耀,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回不去了。端木星雨咬碎了一口牙,心里悔恨非常,他為什么一定要自己也吃一點那個藥呢???那個可能已經(jīng)變質(zhì)了的,甚至在功效上如脫韁的野狗一樣一去不復(fù)還的藥!他為什么會覺得自己也吃一點的話,就能洗刷清楚自己身上的疑點呢?做都做了,坦然點不行嗎?生米煮成了熟飯之后,令狐光耀再怎么厭惡他,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rèn)賬啊,只要認(rèn)賬了,之后如何經(jīng)營,就全憑他的本事了!就算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就算最后令狐光耀還會徹底厭惡他,但是至少,不吃那個藥的話,他就不用經(jīng)受茅坑一日這恐怖的一遭了!------------而隔壁的令狐光耀是怎么想的呢?他上當(dāng)受騙后,所有的震驚、不可置信、狂怒、尷尬、羞恥……等等所有的情緒,都徹底沉底。只涌上了決絕的殺意!殺了他,這個害自己一世英名就此染上糞臭永遠(yuǎn)洗不干凈的狗東西!殺了他,只要他死了,就沒有人知道自己經(jīng)歷了什么,就不會有人知道一個武師竟然拉稀拉得血色全無。令狐光耀陰沉著臉,魔怔了一般,一邊忍受著內(nèi)臟都在下墜的糟糕感覺,一邊抬手,掌心轉(zhuǎn)向隔壁端木星雨所在的茅坑,武靈蓄力……千鈞一發(fā)之際,有人敲響了茅坑的門……與此同時,敏感的端木星雨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不顧一切地往后一躺……瞬間清醒的令狐光耀已經(jīng)來不及收勢了,只好一側(cè)手,打偏……口鼻都似乎是隔了厚厚的布料的人,甕聲甕氣地說:“琉璃公子,我是碎星城主府中的醫(yī)……”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目瞪口呆地看到好端端的茅坑“砰”一聲炸開了,隨著四處亂飛的木屑,濺起的糞水從天而降。沒有了茅坑阻隔的屎味,也沖天而起——飄“香”百里!最可怕的是,突然就從里面爬出了一個渾身沾滿了不明排泄物的人,沖上來就抱住了醫(yī)者的大腿,大喊:“救我,他想殺人滅口!”醫(yī)者看到對方滿頭滿臉的,黃黑青各種顏色的不明排泄物,蹭了自己一褲腿,聞著自己身上被濺到的味道……臉,青了。“你,你你你……”他伸手,指著端木星雨,渾身抖動如簸箕,白眼一翻……人,暈了。------------那件滑天下之大稽,令人丟臉丟到琉璃峰上的事情,將要爛在所有知情人的肚子里。令狐光耀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忍著那無邊無際的心理陰影面積,還敢問這碎星城主府的管事:“阿然……如今在何處?”他是接了“阿然”的傳訊,才匆忙趕來的,現(xiàn)在看來,恐怕傳訊的并不是端木浩然,而是那該死的賤/人假冒其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