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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總是如此的吸引人。習迪慶的眼睛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嗐,國家也不知道信不信我們的一面之詞,不如我們自己先進去看看,拿出點什么古董來,也好證明我們說的是真的?”“我看你是自己想去盜墓吧!”吳妙可翻了個白眼。錢生錢搖頭拒絕:“不可以,剛剛的風水就已經(jīng)說明了這?不是普通的墓地,真不是我們可以隨便進去的,就連我家里人……”恐怕也不敢輕易踏進這?陵墓。“膽小鬼!”習迪慶翻了個白眼,“你們不進去,我進去,我看你們就是那些什?么個盜墓看多了,疑神疑鬼,人死了就變成量子消失了啊,要相信科學,我又不進去偷東西,我就是好奇而已?!?/br>眼看著吳妙可有些意動,習迪慶趕緊再接再厲地要說服對方:“真的,難道我們自己先發(fā)現(xiàn)的,又要等幾?十年之后那些專家開發(fā)出來了我們再進去嗎?那時候,這?陵墓就不是陵墓了,這?都得變成一個商品城,一條小吃街!”習迪慶的話?太過扎心了,現(xiàn)代的年輕人好不容易攢點錢出來旅游,結果就是來被資本敷衍,被資本毒打的,他們想要感受到的全然沒有,有的只是敷衍的敷衍!“那先說好,不能深入,進去的話?,一切都聽我的,”錢生錢有些緊張地抓緊了手里的羅盤,另一只手反復扶眼鏡,“從邊角地區(qū)拿到點什么東西就上交給國家證明我們說的是真的,實在拿不到什么,挖一塊土出去也行……”“哎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知道了,你真是屁話?多,我先下去看看!”習迪慶一躍而下。------------同塵君:“……”“這?一刻,我家大佬陷入了深刻的無言以對之中?!毙⊥脟\抑揚頓挫地幫忙描述了一下同塵君此刻復雜又詭異的心情。“咳咳~咳咳咳咳,”竇懷恩佝僂著背,緩緩地走到了同塵君身后,“世子,那三只不長眼的耗子,就讓老奴去清理干凈吧?”同塵君還沒回答,迷霧卻已經(jīng)徹底散開。在歐米伽的眼里,那就是前方一望無盡的黑暗,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只見前面站著四個人,哦不,應該是四個鬼!又或許應該說是僵尸才對,畢竟鬼是魂魄,他們有尸體。最前面男子,身高八尺有余,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眉目如畫。他頭戴黃金冠,冠上雕有鳳鳥朝天,鳳鳥眼由紅寶石嵌就,頭翎綴以璀璨的深藍寶石,一身尾羽毛撒以細碎黃金寶石,穿過這?頂在大禮王朝獨一無二的發(fā)冠的,是萬里無一的血紅暖玉簪,他身著絳紅色流云廣袖禮服,隨著光線的不同,這?貴重而特殊的禮服上,若隱若現(xiàn)出銀絲線與金絲線相互攢成的鳳飛于天圖。歐米伽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不知道是為這?一身低過一城池的奢靡,還是為再一次見到千年前的——“故人”。幾?縷發(fā)絲掙脫了黃金冠的束縛,垂落在同塵君額角邊,為這一身的刻板和貴重,添了幾?分愜意與邪肆。“微、生、陸、離!”歐米伽猩紅著眼,靜靜地盯著同塵君的臉,完全忽視了他身后那三個身著玄色衣袍的老鬼。“真是令人懷念,”歐米伽諷刺地笑出聲,“看看你這?氣勢恢宏的陵墓,看看你頭頂上的鳳鳥朝天黃金冠,你說你為民請命,愿為萬世開?太平,你也配!?”嫉妒是一種罪行,可是歐米伽好像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罪過。是的,原身的這?頂鳳鳥朝天黃金冠來歷非凡,這?是大禮王朝唯一一頂禮儀與制度之外?的發(fā)冠,它是在皇帝下令后,由當時舉世聞名的宮廷大家所鑄,用上了極為珍貴的,來自遙遠的波斯等地的特殊寶石,用上了產(chǎn)玉寶地的朝貢品暖玉,還是萬里挑一的血色暖玉……發(fā)冠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是頂級的工匠的心血。發(fā)冠上的每一處珍貴,都是皇室的奢靡,但是同時,它要是繁華盛世的象征。這?是皇帝送給微生陸離的加冠禮物,是他對自己的兒子,扶蘇太子的政治集團核心人物表示認可和放心,是他對自己親meimei唯一的兒子,自己的親外甥的喜愛。大禮王朝是繁華盛世,平民百姓安居樂業(yè),而頂層的門閥貴族則在享受奢靡。微生陸離的愿望不是徹底扭轉(zhuǎn)這?個宏大的歷史現(xiàn)實,而是盡力地減小貧困差異,盡力地幫助更多的百姓在吃得上飯的同時,可以吃飽,穿暖。可是在歐米伽看來,微生陸離的出身就是原罪。如果是原身在這里,他一定?會因為歐米伽的指責而感到羞愧,他的出身注定他不能簞食瓢飲在陋巷,那樣的他不可能融入大禮王朝的上層圈子,只會被取笑做戲太過,而過猶不及,融不進那個圈子,你根本無從影響朝政,而別提什么改變社會了。微生陸離想要改變大禮王朝,想要讓更多的平民百姓可以活得更好一些,除了能有的吃,最好能吃飽,能吃上rou,可是與此同時,他也在享受著百姓們的供奉,他有一半的血統(tǒng)來自皇室,而另一半的血統(tǒng),來自門閥,這?似乎是一個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至少,千年以前,歐米伽就沒少拿這個來打擊微生陸離.而微生陸離,多數(shù)情況下,都保持沉默。微生陸離究竟是什么心情,已經(jīng)很難去追究了,但是換做是同塵君,他無比坦然。同塵君先是回首,對竇懷恩道:“舅公不必憂心,我已讓蛇去給那三個小朋友一個教訓了。”出人命是沒必要的,但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是必須給的,不然總叫他們鉆人家墳墓尋寶么?語畢,同塵君才抬眸,看向了歐米伽,平靜如流水:“我的出身,與我的抱負,這?兩個命題,從來就不是非此即彼的矛盾關系,他們分明是可以同時為真的。”歐米伽或許是第一次見“微生陸離”,竟然直面自己對他貴族出身,錦衣玉食的諷刺,頓時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相反,應該反思的是你自己,”同塵君一如既往的漠然,“你和我,是某個知名故事的古代版本,出身于貴族階級的是我,出身于工農(nóng)階級的是你,但至少我們兩個人有一個共同點……”不知從何處,吹來了一陣風,輕柔而縹緲,恍若千年前的古韻,仍在拂面而過。同塵君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精致而典雅的陵墓,清冷如霜雪——“那就是我們都背叛了我們各自的階級?!薄?】------------花蛇抄了好幾條近道,眼看著就能趕到“事發(fā)地”了,整條蛇都興奮得不行。知道快要能見到墓主人了,它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還是下意識地覺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