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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的認識,姜白涌上nongnong的失望,他追問:“我們以前見過,你真沒印象?”“你真是我粉絲?去過見面會和演唱會?”蘇戈眼睛微微瞪大。姜白:“……”他默默放下筷子,另倒一杯茶,一口喝見底,心底的浮躁略微散了一點兒,因為失望,他聲音有點輕,“我買的山頂位置。”蘇戈過了會兒才“噢”了聲,到底不熟悉,有些尷尬,他摸摸頭,突然拉開椅子:“我去看看老顧催菜?!?/br>姜白目送著他走遠,用力握緊了杯子。蘇戈蹬蹬蹬下樓,還剩幾個臺階,他突然停住,前方有腥紅的小點在黑暗里閃爍。昏暗光線里,只能看到一道頎長寂寂寥的身影靜靜靠著灰撲撲的樓道墻壁。顧徐微仰著頭,望著不遠處墻壁上大大的“拆”。“真懷念12棟3單元301號的餛飩?!彼筮吤俺鲆坏栏袊@,“當時我們大晚上收工回來,她家老在那個點煮餛飩,嘖,香得不行?!碧K戈越說越來勁,肩膀撞了撞顧徐,“房東家女兒還記得不?見誰都特兇,唯獨見到你溫柔得不行,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結(jié)婚沒有?!?/br>顧徐摁滅煙,站直回頭望了眼樓道,并沒接蘇戈話茬,淡淡問:“現(xiàn)在上菜?”蘇戈跟著他視線往上移了一下,眼里閃過幾分不可思議,他湊過去:“老實交代,你欠人錢了?對他那么好?!?/br>顧徐沒什么表情:“與你無關(guān)。”“還生氣呢?”蘇戈嘆了口氣,“得,我今天大出血請客行吧,你和你的債主隨便點。”顧徐緩緩?fù)鲁鰩讉€字:“人均60,大出血?”蘇戈:“……小出血!”顧徐沒再理他,掏出手機點開微信,他沒給姜白備注,還是【川西樹苗批發(fā)】。指尖微頓,顧徐點擊備注,輸入,債主。【除了蛋炒飯還要什么?】債主過了會兒才回:【不用?!?/br>心情明顯很不好。顧徐點完單出來,蘇戈還在樓道口等他,他皺眉問:“你和他說什么了?”蘇戈莫名其妙:“沒什么啊,他說我們之前見過,我問他哪里,他說演唱會山頂?!彼持更c著太陽xue,突然問,“他真是我粉絲嗎?”顧徐看過來,并沒有回他,他就繼續(xù)說:“他怎么看都不像我粉絲,應(yīng)該說,他不像任何人的粉絲?!?/br>這次顧徐總算開口:“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碧K戈想搭顧徐的肩膀,他183,比顧徐矮5公分,這樣cao作有點困難,他抱怨道,“你這長得也太快了,三年前我還比你高?!?/br>顧徐:“你也知道是三年前。”說完顧徐邁開長腿上樓,蘇戈趕緊追上去:“等等我!怕黑!”*兩人回到包間,姜白已經(jīng)把三人的碗筷都燙好了。這次蘇戈坐的顧徐那側(cè),繞過顧徐坐到他左邊位置。姜白若有所思瞥了眼,旋即收回目光。點完單,老板上菜神速,三盤黃金蛋炒飯,三碟清香爽口的涼菜,一碟自家腌制的香腸,還有一份清甜南瓜湯。“久違的味道!”蘇戈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大快朵頤,“香?!?/br>姜白還在思索著接下來該怎么做,吃得有點心不在焉,筷子輕輕戳著蛋炒飯。他有一個想法,他打算帶蘇戈回到那個湖場景重現(xiàn),看看會有什么效果。但如何讓蘇戈同意是個問題。時間如此緊急,干脆直接一點,打暈他帶走?“姜白。”沉思時,有人喊他,姜白下意識抬頭:“到!”對上顧徐幽深的視線,姜白莫名有點心虛,不會看出來他的想法吧?他唇邊浮起淺淺的梨渦:“什么事?”顧徐推那盤涼拌三鮮到姜白面前:“這個下飯?!?/br>“噗!”蘇戈在喝南瓜湯,見狀差點噴出來。這還是那個他耍賴說不吃飯,就真一天一夜沒喊他吃飯的顧徐嗎?!姜白“噢”了聲,夾了一筷子三鮮,終于開始認真吃飯,味道還行,但不至于讓顧徐經(jīng)常來:“你們常來這兒吃飯?”蘇戈盯著姜白的唇形剛要回答,顧徐就開口說:“以前住這兒附近。”“!”蘇戈一臉世界末日的震驚,這還是上訪談,創(chuàng)下一句話沒說紀錄的顧徐嗎?這下姜白理解了,原來吃的是情懷,他又看向蘇戈,彎眸笑:“偶像你家也住這附近???”“噗……”蘇戈又嗆了一次,他索性放下湯碗,擺手說,“別喊我偶像,我退圈了,你和老顧一樣喊我蘇戈就行。我之前蹭過老顧一段時間的房子住,所以也常來這兒吃飯?!?/br>姜白點頭,又低頭吃飯,他有了決定。待會兒吃完飯,直接和蘇戈明說。顧徐的朋友,他還是別那么粗暴。吃完飯,三人下樓,蘇戈要去結(jié)帳,結(jié)果顧徐淡淡說:“付了?!?/br>“知道你付。”蘇戈笑,“我就說說,顯得我大方?!?/br>路燈拉長了三人背影,蘇戈走在最左邊。走到巷口,偏遠的老區(qū)路上連一輛車都沒有,蘇戈正要打電話叫車,突然姜白開口:“蘇戈,能幫個忙嗎?”姜白沒有避開顧徐,滿臉真誠:“麻煩你跳個水。”*那個湖在市中心的河濱公園。400多年前,姜白就讀的中央音樂學(xué)院在河濱公園附近,他想不起來那天為何路過河濱公園。只記得那天是12月31號,特別冷,冷得恨不得穿三條棉褲。然后有人驚呼——“救人啊!有人跳水了!”隨后,“砰”,巨大一聲水聲,他想都沒想,邊脫大衣邊飛快跑到湖邊,甩開鞋跳下湖救人。湖里的水更冷,凍得他四肢都快不能動作了。模糊的水里,他看到一張年輕男人的臉,顧不上其他,他用最后的力氣將男人推上岸,而自己像失去重力一樣,不斷往下墜,再沒有知覺。那張臉他記得還算清楚,是蘇戈。蘇戈走在姜白左側(cè),從下車后,兩人都沉默著沒說話。快到湖邊,姜白腳步忽然慢下來,落后蘇戈幾步,蘇戈想著事情沒注意到,繼續(xù)往前走。姜白彎腰在樹叢旁撿了粒小石子,在掌心掂了掂,利落拋向蘇戈左邊。啪!清脆一聲,在寂靜的河濱公園尤為清晰。姜白停住,沒往前走。好一會兒,蘇戈才回頭,有些抱歉:“我剛在想事情,你喊我?”姜白搖頭:“我剛丟了粒石子。”在蘇戈臉上出現(xiàn)疑惑時,他平靜說完最后一句話,“你左邊?!?/br>蘇戈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措:“你什么意思?”“這就是你突然退團,突然人間蒸發(fā)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