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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知道要從何問起。他摸了摸脖子,他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基佬這件事有點(diǎn)難接受……他真的是嗎?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啊……他看了眼曲采菱,她咬著嘴唇,看起來有點(diǎn)氣憤,但大概是礙于在自己面前,所以沒有直接發(fā)泄出來。看得出來,曲采菱不太喜歡那個穿暗紅色衣服的男人。雖然如此,但曲越溪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那什么,他叫什么名字?”“……樓景陽。”“干什么的?”“他是魔君,是我們的敵人,”曲采菱抬起頭看著他:“哥哥,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或許是好事,以后不要和他有牽扯了,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和我們回去靈山好不好?”“……”曲越溪無奈笑了下,他倒是想離開石垣大漠,很可惜啊,他欠的5000積分只能在這里還,還完之前,他是走不掉的。以他的性格,難道之前會沒有跑過?最后還不是被那個傻-逼系統(tǒng)給傳送回來了!“你不想離開這里?”“我暫時不能離開?!?/br>“為什么?”“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br>“……”曲采菱緊皺著眉,她不理解。曲越溪的尸身從孤霜洞里離奇消失后,他們本以為是樓景陽偷走了,但他此時卻活生生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他是怎么來到大漠的,又是怎么復(fù)活的,他又要在這里做些什么,都不得而知。曲采菱覺得,這明明是她的哥哥,卻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就好像,現(xiàn)在的他們對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個陌生人……她咬著唇,心里委屈,眼淚忍不住往下掉。一看她哭了,曲越溪有些慌,連忙抬手用衣袖給她擦眼淚:“你別哭啊,我說錯話了?對不起對不起!”可曲采菱哭的聲音越來越大,曲越溪根本控制不住。他嘆了口氣,準(zhǔn)備去找他們隨行的另外一個姑娘來幫忙安慰她,房門打開,有個人正站在門口。他愣了下,稍稍抬頭,這不就是曲采菱討厭,而曾經(jīng)的自己喜歡的樓景陽嗎?曲越溪莫名有些尷尬,他清了清嗓子,禮貌詢問:“你有事嗎?”樓景陽說:“沒有?!?/br>“那麻煩讓讓,我要下去一趟。”“嗯?!?/br>樓景陽真的讓開了身體,曲越溪直接離開,回來的時候帶上了盛崖香,但樓景陽還在原來的位置站著,看起來像是在等他。自從曲采菱剛才說自己為了他可以拼命后,曲越溪見著他,總覺得有些不自在的感覺,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但曲越溪又想,算了,反正一覺醒過來后自己什么都不會記得,知不知道自己喜歡他都不是特別重要,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吧。盛崖香去里面安慰曲采菱的時候,樓景陽喊住了他。曲越溪回頭看他:“有事嗎?”樓景陽望著他的眼睛,語氣真摯:“你不能,記住我嗎?”曲越溪一愣。樓景陽又說:“讓我留在你的身邊,你就不會忘記我了??梢詥??”他望著曲越溪,模樣小心翼翼,那略顯慌張和期待的眼神好像是害怕曲越溪會拒絕他。他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輕輕捏起他的衣角:“師兄,不要忘記我,你說過,會永遠(yuǎn)陪在我身邊的……”曲越溪看著他,情緒復(fù)雜。他的眼神微微閃爍著光芒,眼里的期待很是明顯,那看起來像是在搖尾乞憐的小狗模樣,曲越溪看著,著實(shí)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他不是魔君嗎?堂堂魔君,怎么會是這樣的!“我……”“師兄,我很想你?!?/br>“……”第49章直到天黑,曲越溪都一個人在房間里待著。關(guān)于曲采菱和他說的那些事情,他接受的很快,也覺得合理,但關(guān)于樓景陽的……他郁悶了挺久。但樓景陽說的那些話肯定不是開玩笑的,自己說不出拒絕的話那也是真的,該死的,自己居然真的是個基佬!他來了大漠快一個月,竟然現(xiàn)在才意識到這件事情!媽的,該死的系統(tǒng),都沒帶提示一下的,沒了之前的記憶,這一遭,簡直猝不及防!而更可怕的是,在他還完系統(tǒng)5000積分真正拿回自己的記憶之前,他很有可能每天都得被自己是基佬這件事情震驚。于是曲越溪問系統(tǒng):“關(guān)于我喜歡的人是個男的這件事,能不能不被抹掉記憶?”系統(tǒng):【來石垣大漠之前的所有的記憶,都得進(jìn)行封鎖,這是規(guī)定,之前和你說過的?!?/br>曲越溪嘆了口氣:“可是這件事情不一樣,我就記得我喜歡一個男的,不記得我喜歡的是誰也不行嗎?”系統(tǒng):【不行?!?/br>曲越溪撇了撇嘴,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真是難講話!沒人性的破系統(tǒng)!他躺在床上,長長嘆息了一聲,眼睛盯著屋頂,再有幾個時辰,他就會忘記今天知道的那些事情了,真是……但對這件必然要發(fā)生的事情,他又無可奈何。他閉上眼睛,不想再去胡思亂想那些事情。“咚咚咚?!?/br>有人在敲門。曲越溪睜開眼睛爬起來,這個時間,會是誰?打開房門,門口站著的,是端著飯菜的樓景陽。曲越溪愣了下,眼神詫異望著他:“你怎么……”“聽他們說,師兄你沒有吃晚飯,一直待在房間里,我特意找掌柜的要了這些飯菜來,她說這是你愛吃的?!?/br>“先進(jìn)來吧?!?/br>樓景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進(jìn)了屋子。房門關(guān)上,曲越溪坐下,樓景陽小心翼翼坐在他身邊位置,視線從房門打開開始便一直在他身上不曾移開。曲越溪察覺到他的視線,便問他:“為什么一直看著我?”“很久沒見到師兄了,想多看幾眼?!?/br>“……”“師兄臉上的面具,一直戴著么?睡覺的時候也不摘下來?”曲越溪抬手摸了下那張鐵皮面具,無奈笑了下,他也不想,但是……“之前外出辦事的時候不小心受傷了,臉上留下了一道疤,有點(diǎn)丑,自己不想看到,所以戴面具擋一下?!?/br>樓景陽愣了愣,抿了下唇,沒有再說別的,一直安靜的坐在那里,直至樓景陽吃完那些飯菜。曲越溪擦了下嘴,喝了一大口水,一天沒吃飯,這人送來的飯菜倒是剛剛好。吃飽喝足,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了。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著說:“謝謝你送的飯菜,不過我現(xiàn)在要睡覺了。”樓景陽點(diǎn)了下頭,但坐在那里,沒動。曲越溪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著他。樓景陽抬起頭望著他,眼神真摯,分明是想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