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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動手!”顧遙山大步走過來:“曲師弟,之前說好的事,你怎么半路跑了?今天可算是被我給逮到你了,今天必須要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曲越溪站在樓景陽身后,面帶微笑看向顧遙山的同時,伸出手扯了扯樓景陽的衣服。樓景陽會意,也看向顧遙山,聲音不由冷了幾分:“你這是做什么?當(dāng)我不存在嗎?”顧遙山瞥了樓景陽一眼,然后露出些許詫異的表情:“你也在啊,不好意思,我剛剛光顧著看曲師弟,沒有看見你?!?/br>樓景陽:“……”曲越溪扶額,顧遙山還是原來那個顧遙山啊……曲越溪從樓景陽身后探出個腦袋來,笑瞇瞇開口:“顧師兄,不是我不告訴你,是冷師叔不讓。而且,他也是為了你好,你何必非要知道呢?”顧遙山皺了下眉:“可是你答應(yīng)了要告訴我的,怎么能食言?”“原本我是準(zhǔn)備告訴你的,但是我打不過冷師叔啊?!?/br>“……”顧遙山稍稍低頭,像是在思考著什么。曲越溪又扯了扯樓景陽的衣服,樓景陽回頭和他對視了眼,很快明白了他眼神里的意思。曲越溪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顧師兄,那件事你就不要再問了,你和冷師叔就和以前一樣,沒什么不好的,何必非要在意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你說是吧?”“可是……”“沒什么好可是的,不該問的不要問,你不能知道的,誰也不敢告訴你啊,你若是真的想知道,直接去問冷師叔吧,說不準(zhǔn),他心情好,就告訴你了?!?/br>顧遙山撇了撇嘴,怎么可能?要是師尊愿意告訴他,早就說了,何必還要等到現(xiàn)在?曲越溪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他抬起頭,正準(zhǔn)備和曲越溪理論,結(jié)果方才曲越溪和樓景陽所在的位置此時已經(jīng)沒人了。他睜大了眼睛,滿是詫異。莫清遠(yuǎn)笑著指了指天空:“他們剛才飛走了?!?/br>“……”顧遙山緊握著劍,仰頭大喊:“曲越溪,你這個騙子!??!”第章回到幻月宮后,樓景陽渾身自在,還是在自己的地盤待著舒服,那穹云峰雖說是曲越溪的家,可到底不是他喜歡的地,那里的人也并不歡迎自己。他倒在床上,長長呼出一口氣。如今他也不是魔君了,不必再處理這邊繁瑣的事務(wù),這般自由自在的感覺當(dāng)真是很好。曲越溪看他閉眼躺下了,搖了搖頭,就在旁邊位置坐著調(diào)息?;迷聦m到底還是幻月宮,進(jìn)入這里后,他體內(nèi)的靈力便沒有再增長了,運行也有了幾分阻塞感。他伸出手,看著那空空如也的手掌,眉頭稍微皺了下。心里正有些許感慨的時候,身后伸出一只手,覆蓋在了他的掌心。那是一只比他的手略大的手掌,指節(jié)上有些許繭子,但指節(jié)分明,修長,還有些好看。曲越溪笑了下,握住了那只手。他身后的樓景陽蹭了過來,從背后摟住了曲越溪的腰,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眼睛依舊閉著,呼吸也平穩(wěn)。曲越溪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了下他的臉:“我還以為你睡著了?!?/br>“師兄在想什么?”“在想我們離開這里后要去哪里?”“你想去哪里?”“不知道。”樓景陽輕笑了一聲。他就靠在曲越溪耳邊,聲音輕輕的,帶著些許呼吸的灼熱,撲打在曲越溪耳朵上,有點癢癢的。曲越溪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樓景陽伸過來的那只手的指節(jié),一副認(rèn)真思考的表情。只不過,他想的并不是他們要去哪里,而是臨走前他要解決的另外一件事。他答應(yīng)過墨長空和添星,會給墨長空兩個時辰外出的時間,而墨長空外出,需要利用的就是自己的身體。可若是樓景陽一直在自己身邊,這件事怕是很難完成。“對了,師兄,”樓景陽忽然開口:“明日我要和父親去見一下我母親,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曲越溪愣了下,此時腦子里冒出了三個大字:好機(jī)會!他笑了笑,說:“你和你父親去見你母親,我就不跟著去了。”沒記錯的話,樓景陽的母親樓月華現(xiàn)在還是死著的,應(yīng)該在冰棺里躺著,自己去不去的意義其實并不大。樓景陽皺了下眉,似乎是想帶曲越溪一同前去。曲越溪笑著轉(zhuǎn)身,伸手捧著他的臉:“替我跟你母親問好便是,你們一家人相見的日子,想必你父親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說,我不適合去。若是下次還有機(jī)會,我們再一同前去,如何?”樓景陽皺了皺眉,但還是乖乖點頭。曲越溪說的有理,父親這會兒喊自己去看望母親,應(yīng)當(dāng)是還有別的事情要交代,師兄在那里,確實會有點不太方便。“那師兄你在這里等我回來,等我看望完母親后,我們就準(zhǔn)備準(zhǔn)備離開此處?!?/br>“好?!?/br>翌日。樓景陽果真被墨長淵喊走了。雖然走的時候有些不情愿,但到底還是沒能拗得過他。他們離開后,曲越溪這才慢悠悠的從床上起來。梳洗完畢后,他靜坐在幻月宮院子里那個池塘邊上,雙目緊閉,深呼吸了下。他的意識逐漸進(jìn)入到一個類似于夢境的空間里,夢里的景象一如既往的是曾經(jīng)的寂雅舍,而已經(jīng)恢復(fù)成原本模樣的墨長空就安靜的寂雅舍的院子里,前面也是那樣一個池塘。池塘里時不時有魚兒跳躍出水面,又“噗通”一聲落回水中。曲越溪徑直走過去,墨長空笑了一聲,先開口:“曲仙師果然言而有信,竟然真的來了?!?/br>曲越溪挑了下眉:“難不成你覺得我之前是騙你的?”“誰知道呢?畢竟,我對曲仙師你也不是很了解?!?/br>墨長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眼里帶著幾分笑意,他的模樣似乎和曲越溪記憶中的有些不同。大抵是因為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記憶,又或者是被囚禁的時間太長,已經(jīng)佛系……曲越溪不是很懂,但對他的警惕一直存在。當(dāng)初的事,歷歷在目,他不會因為墨長空幫了自己這么一次就忘記曾經(jīng)的血淚教訓(xùn)。“之前說好的借助我的身體放你出去兩個時辰,趁樓景陽不在幻月宮,你可以開始了。”墨長空笑:“你就不怕我這次占據(jù)了你的身體,就不還給你了嗎?”曲越溪也笑著:“既然能夠做出那樣的承諾,就說明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控制得住你。你對我不了解,可是我對你,還是清楚的。”墨長空一愣。“好了,不和你說廢話了,等會兒樓景陽就得回來了,時間緊迫,趕緊辦完你的事情,之后我就得離開了,你不會